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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岑只覺這個秋夜愈發涼了起來,她笑得有些僵硬。
顧小年坐在馬上,斜眼看著馬下的身影,半晌不說話。
良久,就在顏岑心灰意冷地想要離去的時候,只聽馬上那人開口了。
“想跟著本官,就要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他說著,“今日鄧三命大,只是成了廢人,你覺得你能行麼?”
顏岑咬了咬唇,她當然怕死,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等了顧小年這麼久。
現在蔡奐放出話來要弄死她,偌大神都,她還能去哪?難不成真要賣身進青樓勾欄麼。
以往打過交道的人裡,似乎就只有顧小年可以保下自己。
至於早前跟著邱忌時所認識的官場勳貴,在邱府滅門之後,自己就已經成了伶仃之人,根本依靠不上那些人。
更何況,自己落在他們手裡還能有什麼好下場,玩物?
顏岑想的很明白,眼前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她能從對方眼中看到錦衣衛不該有的東西。而且無論是邱忌還是蔡奐,都是惹到了對方而咎由自取。
事到如今,顏岑別無選擇。
“我行!”顏岑抬頭,目光閃亮而堅定。
顧小年看著她仰頭伸長的雪白脖頸,目光移開,“今晚先讓本官看到你的用處。”
顏岑聽了,臉上湧上一抹緋紅,但還不等她再多遐想,便聽馬上那人說道:“若是廚藝不好,那就離開吧。”
顏岑癟了癟嘴,暗自握了握拳頭。
然後,她見顧小年抖了馬韁要走,不由喚了聲:“大人。”
“怎麼?”顧小年皺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已經餓得緊了。
“奴家,奴家沒馬。”顏岑腳尖輕輕踢了踢,聲音有些柔弱。
顧小年輕哼一聲,“難不成要本官把馬給你不成?自己跟上。”
說著,他便一夾馬腹,座下黑馬邁開了蹄子。
顏岑幾乎要被氣炸了,她眼圈微紅,好像有淚水打轉。
不過想到如今處境,還是狠狠一跺腳,拎著裙襬小跑著跟了上去。
長街月明,影子被拉的很長。
……
是夜,顧小年嚐到了久違的可口飯菜。
他輕易不去酒樓,而來神都之後更是粗茶淡飯,對自己招待地很是隨意。
現如今,吃了顏岑做的一桌飯,不說別的,就是香。
飯後,顧小年洗了手,舒適地靠在了椅子上,邊上燭光搖晃,他看著顏岑忙碌收拾碗筷。
不多時,顏岑甩了甩手上水珠,挽了挽垂落的髮絲,眼裡還帶著不忿。
顧小年沒回衙門,而是回了在青衣巷的住處,她一路追著馬回來,幾乎要跑斷了腿。等進了院門,一個沒扶穩直接癱在了地上。
出了一身汗不說,腿也痠疼地厲害,但那人早洗乾淨了坐在桌旁等著了。
不消說,就是等著她來做飯。
然後,顏岑就拖著身子要進廚房,最可氣的是那人不鹹不淡地來了句,“先把自己洗乾淨了再去做飯。”
這句話,一下讓顏岑紅了眼眶,眼裡的淚再也沒忍住就這麼淌了下來。
在她心裡,對方這句話是一語雙關。
說的是自己不乾淨。
然後,迎著那雙平靜的眸子看了很久,顏岑抹了抹臉上淚水,直接去了廂房,燒水把自己丟在浴桶裡洗了半個時辰。
她洗的很認真,也很用力。
哪怕水很燙,哪怕搓得很疼,但她仍是用力洗著,就因為對方說的那句話。
那個年輕男人,這一句話便傷了她的心。
然後,洗乾淨的她直接穿了顧小年的一件長衫,將腰身領口以及袖子紮緊了,這才進了廚房折騰。
一桌飯食,都是就地取材做的,沒有她拿手的幾樣,但並不費勁。
接著,顏岑就一臉冷笑地看著那人將飯菜吃了個乾淨,毫無形象,甚至還打了個嗝。
“餓死鬼。”她擦了擦手,看著躺在椅子上半闔著眼的年輕男子,用力擰了擰毛巾。
“說什麼呢?”顧小年淡淡道:“沒眼力見兒的,倒水。”
顏岑咬了咬牙,還是老實拎起茶壺倒了杯熱水。
顧小年說道:“是不是對本官心有怨懟?”
顏岑露出個笑,“大人說笑了,奴家哪敢。”
“那就是有了?”顧小年坐直身子,將水喝了,然後輕笑道:“你嘴上是不敢說,可在心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