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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片炸裂帶著尖嘯,如同被風雷之意加持。
快若只在電光一閃之間,空中兩道身影變幻不及,只能灌輸內力,維持在離體外放的真氣之上,試圖將瓦片擊碎。
但這股勁力何其強大,帶著那種穿透性質的銳氣,撞碎離體真氣的同時,餘勢不減地扎進了兩人的身上。
一個被扎進了大腿,這人身子一歪,直接從半空跌落。但他畢竟武功精湛,在倒地後的剎那,身形如蛇,竟貼地而行,短劍似吻,浮游而來。
另外那身材矮小之人卻是被這瓦片破進了小腹,這人傷的太重,不過也是應對思維如電,手拍屋頂,竟是一下翻身時將手中劍擲了出去。
一切只在眨眼之間發生,顧小年仍是維持著身形爆退似鴻毛飄然的姿態,此時見了地面好似遊蛇的那人和射來先到的短劍,眸光凝重,臉上卻仍是平靜一片。
既然敢在今夜闖這所謂的幽府閻羅,有膽氣之餘自然也不怕會遇到什麼危機。
武者自信而一往無前,老是囿於原地的話如何能得寸進?
顧小年雙手向外一扯,好似無形中抓住了鋼線,就像是扯動傀儡人偶一般,那射來的飛劍竟是一個偏移,差之毫釐地自他耳畔飛過。
其上鋒銳之意刺得臉頰生疼,幾縷髮絲在黑夜裡輕輕飄落,愈發襯得其人側臉冷峻如淵,彷彿浮出海面的冰山。
而已至身前的那人更是被氣機阻礙,刺來的一劍之前好像有無數看不見的遮擋,就像是一層層疊起的絹布,更像是瀑布飛流,阻礙了一切。
顧小年嘴角輕抿,弧度冷漠非常。
眼前黑衣人一劍終於刺到眼前,而他也退出屋頂之上,行至半空之中。
顧小年忽地矮了身子,竟是使了個穩身用的千斤墜,而下落之時身形斗轉,腳下似鉤,衣衫獵獵之間,一腳便踢在了好似飛躍般的身影的胸上。
就好像這人是主動迎了上來一般,其實不過是去勢未消,這一劍而出時空中來不及變動,只能被顧小年抓住了破綻。
沉悶的風雷之響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炸開,其人腰腹一個彎曲如蝦,接著便是一陣爆裂,這人整個後背炸開,一簇血花如雨綻放,伴著破碎的血肉臟器。
顧小年飄身落地,一甩袖袍,真氣鼓盪如風,將這髒人的東西拂出老遠。
而此時,最後那矮小的黑衣人方才在屋頂露出身來。
顧小年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顧小年的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看去。
黑暗的遠處好似出現了一輪血色月亮,刺目的發光體急速而來。
顧小年瞳孔微縮,再不似先前般淡然。
腳下石板碎裂,整個人‘唰’地便原地消失。
……
轟!!
地面震顫,好似一尊巨物砸落。
煙塵沙石飛濺,顧小年雙臂交叉撐在身前,腳下滑動而退。
塵霧散開,一道身影緩步走出。
橘紅色的光芒流轉溢散,高大的身軀上好似鍍上了一層液化的琉璃。
顧小年雙眼眯成一線,俱是凝重之意。
實在是眼前之人身上的氣機實在厚重,若論氣息之強乃是他至今罕見。而那異色的光芒分明是煉體功法下的真氣錘鍊到了極致,已經化而為罡。
“宗師麼?”他暗自想著,隨即搖頭,“不會的,若是皇城地下真有宗師存在,上面的人如何還能睡得安穩。”
“錦衣衛裡,什麼時候出了你這等人物?”
對面那人雙拳碰了碰,淡淡開口。
他的身軀很壯,橘紅色的琉璃光芒之下只是一襲武打短衫,面容堅毅而方正,身無兵刃,只一雙拳頭上十指各帶一個指環。
顧小年身形微繃,面色不變,從容應道:“本官只是無名之輩,此番奉命前來罷了。”
“奉命?”這人開口,帶了幾分凝重,也隱含幾分笑意,“奉了誰的命令,你又是誰?”
顧小年目光微閃,笑了笑,“自然是奉了咱們錦衣衛俞大人的指派。”
“俞文昭。”對面那人淡淡開口,冷意明顯。
“果然,這些人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顧小年想著,然後道:“這位前輩,本官既是公事在身,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這便告辭了。”
說著,他就要走。
“且慢!”
一拳揮來似攻城巨錘,顧小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