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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訊息?”
“那個老師死了。”
“哪個老師?”寧正平一時間沒想起。
“就是那天來家裡告狀的幼兒園老師。”姚芳緩緩轉過頭看著丈夫,眼神空洞,可以看出她心裡茫然又恐懼。寧正平心中一凜,攬住妻子,安慰道:“沒事,沒事,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任誰也料不到以後的事。”姚芳抖嗦了下蒼白嘴唇,“聽說那個老師死得很離奇,昨天下班的時候還有說有笑,今天早上卻發現死在床上,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家人疑心有人暗害,便找法醫解剖,但卻找不到致死原因,有人便說是撞邪了,現在廠裡傳得厲害。”寧正平聯想起孩子那幅畫,脊背上像爬上一條滑膩的蛇,冰冷可怕。透過窗格的陽光陰滲滲的,窗戶上似乎蒙著層怎麼也抹不去的灰塵。夫妻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彼此都感覺對方身上的寒意。
寧正平突然想起件事,老師生前很可能將蠟筆畫的事告訴了其他人,現在老師暴斃,會不會有人遷怒到寧一刀身上,情緒激動下很可能會不利孩子。他想到此處,心急火燎,連忙披上件外套:“快去接一刀!”
等夫妻二人趕到廠屬幼兒園,孩子已經不見了,帶孩子的女老師也慌張得不知所措,嚇得嚶嚶抽泣。寧正平蒼白了臉望著園中空蕩蕩的滑梯,彷彿見到平日孩子站在那裡笑得甜蜜。姚芳眼裡淚花翻滾,期待地望著他:“正平,你說,孩子會到哪裡去了?”寧正平茫然地望著妻子,艱澀笑笑。
郊外,一棟廢棄的木製建築外停著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
魯大成把寧一刀從車上抱下來,伸指颳了一下他的鼻頭,“乖孩子,吃完還有,伯伯給你買。”寧一刀乖巧地舔著棒棒糖,半點也不畏懼陌生人。魯大成望著他天真無邪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是聰明還是愚笨,搖搖頭嘆氣。
門開了,幽暗的光線從頂棚漏隙落下,幾十個全身黑衣,胸背繡有八卦的男女泥塑石雕般跪在地上。一口漆黑沉重的棺槨停在古老的符形中,接受信徒的頂禮膜拜。一個臉上瘦削無肉的女人見魯大成抱著孩子進來,起身迎接,“三師兄,帶來了。”魯大成眼裡觸及棺槨,兩眼放光,點頭:“來了。”又問道:“大師兄呢?”瘦女人努努嘴,“在那邊呢,正等你的好訊息。”她所指的方向,跪在前排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臉上的肌肉生硬,好像由生下來就不曾笑過,此時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誦什麼經文。
瘦女人附到他耳邊低語,他霍然睜開雙眼,向棺槨恭敬地磕了九個響頭,才肅然起身。他威嚴地望著魯大成:“你確定沒有看錯?”
魯大成點頭:“絕對沒錯!我觀察了他整整五年,這孩子一定是極奇怪的命數,當時整個產房都被紅光放透了,他肚皮上的道字,我記得清楚,彷彿還在眼前。”他一邊把寧一刀的衣服撈起,手指在白嫩的肚腹上畫著範圍。
大師兄的目光停留在寧一刀面上,點點頭:“的確不同常人,我們已經苦等了多少年,現在祖師的靈柩又已尋到,更沒有理由不試一下。”這話一出,滿屋的氣氛變得熾熱,每個人眼裡都有狂熱的願望。
大師兄環視四方,向門徒們宣告,“眾所周知,我廣成仙派自古以來人材輩出,第三十七代的祖師天成子更是其中翹楚,對練氣化神之術有獨到的見解,功成圓滿,得道飛仙。遺下的骸骨就儲存在這神聖棺槨中。歷代以來,每代掌門逝世時都傳下一個口訊:總有天,天成子師祖會再次醒來,帶領我們登臨仙界,得成正果!”
眾弟子齊聲應道:“登臨仙界,得成正果!”
“這些年來,諸位歷盡艱辛,在各地尋覓仙童和靈棺的下落,有道是蒼天不負苦心人,如今便是大功告成之時!”大師兄冷硬麵孔,話語卻掩飾不住激動。眾人又虔誠誦道:“白日飛昇,廣成大德。妙法因果,駕氣飛仙。”
“大夥分散四方,也許有的弟子對事情的達成並不瞭解,為了表示對大夥辛勞的尊重,在此,我略微大致上介紹一下行動的經過。”手一引,指向前排跪著的一個富態肥胖的中年人,“這位是我們的凌虛道友,以前經營著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得到陝西出土一個道教墓葬的訊息,據信就是我們廣成仙派祖師天成子的棺槨,他散盡家財,重金收買了盜墓人,費盡周折才得償所願,為了表示謹慎,又私請研究所對棺槨進行了整體的X光透析,大家請看。”他手裡高舉著一份X光照片,方形的空間裡,一具骸骨安睡其間,顯得神秘莫測。“有人想必就要問了,怎麼單憑一副骨架就知道是祖師呢?請看。”他又舉起一張,是張區域性放大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