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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他記得魯大成說過,讓一個人在世界上消失有很多的辦法,往往連屍體都找不到,那麼魯大成是不是也遇害了?假使是這樣,那麼這些兇手很可能已經將目標針對兩人,只是機緣湊巧的關係錯過了捕殺他們的機會,也就是說這些兇手極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返回這裡。兩人的處境已經岌岌可危了,寧一刀想到此處,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你跟著我做。”寧一刀將腳印留在沙地上,然後再依著原來的腳印小心後退,這就造成一種假象,這個人走到這裡,突然飛走了或者說是不見了。王勝男懷疑地道:“這有用嗎?這些老江湖可不是這樣好矇騙的。”寧一刀望了她一眼,眼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覺得心裡莫名地跳了一跳,他道:“正因為對方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長期地憑經驗辦事,所以面對熟悉的事物容易造成思維上的盲點,我們要把握住這個盲點。”
退到沙地外沿,寧一刀帶著王勝男饒過沙地,專在殘瓦碎石上落腳,不至於留下足跡,迅速地從腳印的前方離去。過了片刻,幾個黑衣人從遠處疾若流星地彈來,盯著沙地上的腳印大笑,似乎對這頑童般的把戲瞭若指掌,一個領頭人嗓音低沉地道:“不能讓他們進入市區,否則人海茫茫,找起來就麻煩了。”幾人向腳印退後的方向追去,卻料不到寧一刀正是算準了他們會這樣想,於是故佈疑陣,使雙方背道而馳。
進入人頭攢動的市區商業街,寧一刀才靠在商鋪邊的牆上鬆口氣,他知道已成功地脫逃了一次精密狠辣的截殺。王勝男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寧一刀道:“什麼事。”王勝男又拉了他一下,他道:“幹嘛?”王勝男用指尖戳戳櫥窗上的玻璃,“幫我買那個。”寧一刀不經意地一看,卻發現是條水晶項鍊,在櫃檯燈光的映襯下光芒四放,晶瑩璀璨。原來他們歇在珠寶店前了。寧一刀一看標價,吐了吐舌頭,“別開玩笑了,太貴了!”王勝男低頭四處尋找著什麼,寧一刀沒好氣地道:“你還是算了吧,地上沒錢包讓你拾的。”王勝男頭也沒抬:“我在找磚頭。”寧一刀一愣:“找磚頭幹什麼?”
“砸開啊,這樣就拿出來了。”
寧一刀嚇了一跳,趕急捂住她的嘴,旁邊已經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了,寧一刀忙拉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路上王勝男還不停地誇項鍊很漂亮,她從小起就在王圖鹿耳目薰染之下灌輸著“只要想要,就一定要得到”的思想,至於手段卻不那麼講究了。寧一刀解釋得口乾舌燥,終於讓她明白不用錢買而是“拿”是一件罪惡的事。
天色漸晚,高高的樓宇夾著幾點疏星,大街上車水馬龍、流光溢彩,一副繁華瑰麗的城市風景展現在人眼前。天橋的走廊上,習習的夜風吹拂著王勝男火燙的臉頰,額前的劉海輕輕盪漾,少女的心思也被這溫柔的風攪亂了。對於父親的敬仰依戀轟然倒下的時候,內心的空缺卻由另一個人代替,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明亮熱情,叫人禁不住地信任他,容貌又這般的清秀俊俏,偏僻的老家哪有這樣意氣風發的少年。“我這是怎麼了?”她雙手撫臉,心慌意亂地想。寧一刀扒在欄杆上,吸著從自動售貨機裡買來的飲料,心裡也在發愁,他總不可能把人領回家的,他做事的原則一向是不能讓父母擔心,可也不能把一個女孩子扔在外面置之不理,他更擔心魯大成的下落,他到底是生還是死?西門行孤身伏擊天成子,是否能功成身退?那些兇手又在都市的哪個角落搜尋著自己的蹤跡?
王勝男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被寧一刀一把拉在懷裡,藏在走廊的柱子後,她咋時間不明所以,有些條件反射地要掙扎,寧一刀急迫地用手指豎在唇邊,示意她禁聲。他的手臂長而有力,渾身散發出令人暈眩的熱力,神色莊重緊張地觀察著一個方向,至於發生了什麼事,她已全然沒有辦法去留意了,只是心裡跳得厲害,雙頰緋紅,她嘗試地悄悄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聆聽少年熱血澎湃的脈動。
寧一刀一直沒有放鬆警惕,像一隻時刻劍拔弩張著的刺蝟,所以第一眼瞟見黑影的時候,就及時迅捷地拉住王勝男隱藏起來。黑影子站在對面巨大的廣告招牌上站了一陣,象一隻落在餅乾邊緣的一隻蒼蠅,銳利的目光四處梭巡,終是沒有發現什麼,突然又躍了下來,步入旁邊一條暗巷,從身上掏出樣東西在牆上畫了一陣,然後悻悻地離去。寧一刀已是汗出如漿,幾乎虛脫,這短短的幾十秒彷彿有幾天那麼漫長,他幾次都感覺到那比刀鋒還要銳利寒冷的目光掃過身側,這種強大駭人的壓力,來自對別人性命的隨意剝奪。如要制止這些人的瘋狂舉動,只有透過道教協會干預。但對方顯然是想把事情扼殺在萌發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