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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意外地看見我的到來,臉上難以察覺地一紅,輕輕道:“你來啦。”話音未落,已發現彭瞎子萎靡的樣子,父女間的默契使她覺得不妙,著急問道:“爸,你怎麼了?”兩人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
彭瞎子端端正正地坐直了身子,我和小紅怔怔地望著他,看他有什麼話說。彭瞎子墨鏡下突然淌下兩行血!
事出突然,我和彭小紅都大驚失色,“老彭你怎麼了?!”“爸,你怎麼了啊?!”
彭瞎子想要說什麼,但似乎說話相當困難,喉嚨裡咯啦啦響了一陣,嘴一張,驀地整條舌頭都掉了出來!鮮血噴湧,壯極恐怖,他似乎想告訴我什麼秘密,可憐卻已經沒有了舌頭。彭瞎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和小紅的手放在一起,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抓得我的骨節咯咯響,我明白他的意思,“老彭,你放心,我會照顧小紅的。”我一說完,彭瞎子四肢一陣痙攣,頭重重垂下,彭小紅撲上去放聲大哭:“爸——!”哭聲悽慘欲絕,肝腸寸斷,真是聞者傷心。
這詭異血腥的場面讓我全身發涼,到底在老彭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我解開老彭的衣釦,全身毫無傷痕,指端觸碰到身體,覺得有些異樣,仔細一檢查赫然發現其全身的骨骼已經寸寸斷開,所以稀泥般癱在沙發上。“好狠毒的手段!”我又驚又怒,腦裡想道,老彭當時究竟在慕容爽身上看到了什麼異常?是誰害死了老彭?又出於什麼目的加害他?幽黯房間裡只聞哭泣聲,她失去了世上唯一的親人,深深疼愛她的慈祥父親,而且慘死在她的眼前,對於一個女孩來說何等殘忍。我胸膛裡騰地點燃了熊熊怒火,用力握緊拳頭,指節嘎巴嘎巴地響。老彭絕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絕對不會放過兇手,不管他是什麼人。
按例報了警,聞訊而來的警方對此事無能為力,法醫也不能解釋這樣奇異的死法,結論荒唐地導向自然界中的某種靜電。我無話可說,本來就沒希冀警察在這件事上有所作為,這樁事根本就超越了普通人能力範疇,我即將面對的是一個狡猾狠毒的兇手。
彭瞎子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喪事辦得簡單又隆重,彭小紅自幼母親病故,和父親相依為命,父女間的感情非常深,乍受喪父之痛險些精神崩潰,整日精神恍惚地撫著家中唯一的一本相簿以淚洗面,基本上不能處理善後的諸多事宜,這些事大多落在我一人肩上,我盡心盡力地處理後事,明月明並沒如期到來,也許是因為有其他的事情耽擱了行程。處理完老彭的身後事,我要返回學校了,可看到彭小紅茶飯不思日漸消瘦的樣子和恍惚的精神狀態,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彭小紅穿著一襲緊身的黑毛衣,兩眼紅腫地抱著父親的相框,怔怔說:“你要走了吧。”她沒有看我,只是把眼光停留在房間的某個角落。房間裡昏暗,死氣沉沉,陽光的光柱透過窗簾的百合頁射進來,將她的身體塑造成個孤單的雕像。
我暗暗嘆息了一聲,點頭:“是的,請的三天假已經到期了。”
她冷冷道:“那你走吧。”
我點頭:“小紅,那我有時間來看你。”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別假惺惺了,不要你裝好人來可憐我,另外請你以後別叫我小紅,我聽著噁心。”彭小紅冷笑道,她外表看似柔弱,內心卻非常剛強。??
我心裡明白,她在恨我,恨我害死了她父親,因為老彭死得確實太蹊蹺,早上活生生的人有說有笑地出門,下午卻暴死在家裡,死相又是如此詭異可怖,而我是事發時唯一和老彭呆在一起的人,更可疑的是我根本說不清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欲言又止,心裡愧疚,我知道我欠老彭的,也欠彭小紅的,老彭雖不能說是因我而死,但畢竟是和我一道回家的,我居然沒有看出他怎麼遭的暗算,這未免說不過去。這些天來我心裡總覺得自己沒用,渾身的力量、滿腔的憤懣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發洩才好。??
“我只想再問你一次,如果你肯把真相告訴我,那你還是我心裡從前的你。”彭小紅忽然轉首,直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從我眼底發現什麼秘密,同時,她眼裡裹含著一種熱切,強烈地期盼我能如實回答。她這一問,我就知道事已不可挽回,在她心底成見已深。
我照實回答了,卻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我真的不清楚。”
她眼裡的火焰瞬間滅了,聲音冷得像冰,不能溶化的尖冰,“你可以走了,但我想告訴你,紙是包不住火的,到真相大白的時候,我不會心慈手軟,儘管。。。儘管我曾經是那麼喜歡過你。。。”她嗚咽地捂住臉,指縫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