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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看了他一會,揮手:“去吧,別打歪主意。”
“是。”他禮貌地鞠個躬,向門外走去。
門外飛進一隻蒼蠅,矮警察叫,快趕蒼蠅出去,原來老蔡最討厭蒼蠅,要求部屬在辦公地點保持乾淨,要是被他發現會被不留情面的責罵。
噌地一亮,室內又陰了下來。
我歎服地拍手,由衷讚道:“好刀法,我已想不出本地還有誰能和你並駕齊驅。”
身後矮警察詫異道:“好刀法?我怎麼沒看出來,揮刀的姿勢充其量就是個殺豬的而已。”
老蔡臉色凝重,深沉地望著王滄海溶入陽光的背影,“你們給我好好看著他,千萬別給我捅漏子。”
矮警察不解隊長為什麼這樣如臨大敵地小題大做,猶疑著蹲下身子一看,悚然低呼了聲,身子往後一仰,坐倒在地,舌撟不下。灰藍色的地磚上,一隻蒼蠅赫然一剖兩半,翅膀尚在撲騰。他半天才回過神來,喃喃道:“真是好刀法。”
這樣的一刀,真可用快如閃電來形容。
我跟了出去,見他倒在牆根下坐著,讓陽光懶懶地撫著自己。
我到他身邊坐下,“怎麼,很久沒曬太陽了。”
“是有不短的時間了。”他臉色有種久不見天日的蒼白。
“你的事我聽說了一點,就是不明白一件事。”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殺人還要碎屍?”
“恩,我想聽你說說。”我坦白承認。
他依著牆,眼光向著天上,神情落寞。
“我父母死的早,哥哥一手把我帶大,要是有人欺負我,哥哥總是不顧危險保護我,有幾次都被打得遍體鱗傷,但是我們窮得連買藥水的錢都沒有,記得當時我哭著看著他血流不止的傷口,哥哥卻摸著我的頭,笑著告訴我,要好好讀書,千萬別打架了,從那天以後,每個學期的考試,我的成績總是全年紀第一。”
他感傷地微微一笑,眼神睿智,看得出來智商很高。
“但是我想,要是以後還有人欺負我們咋辦,哥哥不善打鬥,以後哥倆總不能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不敢抵抗吧,於是我悄悄練刀,沒錢買刀,就用菜刀練,整天對著假想的敵人劈砍,久而久之我發現自己的刀法越來越快。”
“那年,街道上來一夥外地人,領頭的叫豪哥,紋身的肩膀上總抗著一把沉重的鬼頭刀,挨家挨戶地收保護費,有不識相的人去警察局報警,在半路上就被打得殘廢了,打電話去報警,接線員卻說沒空管這些小事。”
“大家敢怒不敢言,我當時還讀初二,不大懂事,有天放學回家見哥哥鼻青臉腫全身是傷地在塗紅藥水,我叫他上醫院去包紮,他卻忍痛說沒事,問他為什麼受傷,他說是跌跤,我半信半疑,心想跌跤怎麼會全身頭臉都傷的,出門去打水給他洗臉,就聽鄰居在交談哥哥沒錢交保護費,水果攤被人砸了的事,這水果攤可是我們哥倆賴以生活的飯碗啊。我當下二話不說,到廚房裡拿了刀就衝了出去。”
我聽得入神,見他身材不高,初二的時候自然更形瘦小,這樣的軀幹裡卻有著剛猛無畏的血氣。
“身後聽見哥哥著急地喊,老二,快回來,水果攤咱不要了,快回來。我聽到這話鼻子一酸,眼睛都模糊了,回想起哥哥在烈日下炙烤,寒風裡瑟縮,只是為了守這個活命的攤子,為了能賺錢讓我讀書,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辛苦。我真是越想越氣,胸膛裡的血恨不得都衝出來似的。”他咬著牙齒,怒氣好象到現在都沒有消。
“到了街頭,那夥流氓正在桌球檯旁邊玩樂數錢,一個黃毛說,今天那個賣水果的傻B真好笑,抱著老大的腿哭,真他媽的沒種。我大喊一聲,你他媽的才沒種,那夥人眼光齊唰唰地射了過來。”
一個瘦弱的少年,拿著把缺口的菜刀,站在夕陽餘輝的街口,激動地喊,你他媽的才沒種。而他面對的是一夥無惡不作的流氓惡霸,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膽色,年輕的血管裡憤張著怎樣的萬丈豪情,此情此景已讓人熱血沸騰。
“那夥人紛紛丟下手裡的撲克、球杆圍了上來,當時我居然沒感到害怕,於是就衝了上去,我砍倒那夥人用了半小時。”他說得雖輕描淡寫,當時的驚險血腥卻可想而知。
“等砍倒最後一個敵人,轉過身來,面前突然亮得睜不開眼,一柄亮晃晃的寬背刀反射著夕陽的紅光刺在我眼睛上,一個人周身也溶化在血色裡。他就是豪哥,他介紹他自己是少林叛徒,呵呵,不知是不是自吹自擂,我現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