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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地捉住她的手,馬上又後悔了。我對情感的態度極其審慎,可以說相當保守,我一直輕視放縱自己的慾望帶給別人傷害的人,他們心中未曾有責任這兩個字,最後只丟給受傷的對方几句冠冕堂皇的話,彷彿自己身不由己,道德高尚。年輕、衝動、懵懂也許是事實,卻不是個藉口,如果一個人能明白感情和責任的重要,就應該恪守自己的情感,不能讓其脫韁野馬般放縱,一旦不能正確處理自己的態度就會造成彼此間的傷害。基於這點,眼見報端新聞上日漸繁多的此類訊息,我都會下意識的警醒自己,築起理智的堤壩來防範慾望的洪滔,所以當身邊的同學不斷更換女朋友的時候,我還是孤身一人,晚上寂寞的時候總是安慰自己:人要清白正直地活著。最重要的是我心底隱約有著一個倩影,巧笑兮兮地看著我。
我碰到火炭一樣鬆開她的手,連忙道:“沒事,沒事。”
“不信,你在撒謊,我沒見過你臉這麼紅。”路小柔天真地道,黑暗裡感覺一個周身發熱的身體靠近,輕柔的呼吸噴到我的面上,吐氣如蘭。我不敢妄動,生怕不小心碰觸到她的身體。“啊,你的腿上流了好多血。”她吃驚地道。
“沒關係,小傷罷了。”
聽見撕扯衣衫的哧響,路小柔大概撕下一幅袖子要幫我包紮,一邊責怪道:“受傷也不早說。”我用另一隻腿蹬地,移開一邊,“不用了,我自己來。” 當你不喜歡或不能接受一個人的感情的時候,最好明裡暗裡告訴對方,沒有遷就、曖昧的中間路線可行。路小柔似乎怔了怔,“你怕我害你?”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咬咬牙,決然道:“我女朋友要是知道,會不高興的。”
“你女朋友?”路小柔的聲音一靜,片刻又咯咯笑了,彷彿聽見了最好笑的事,大聲道:“你以為我喜歡你嗎?哈哈,真是笑話,說你笨還真是笨!我和你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罷了,實際上有時候我很想掐死你!”是的,在我印象裡她就是這樣的女孩子。話說完,她還是過來按住我的腿幫我包紮起來。
我汗顏無地,幸好這裡環境昏黑,同時心中一寬,顯然是我多心了,她年紀還輕,還沒有認識多少男性,而且母親的死對她打擊太大,習慣在羽翼庇護下不經風雨的她,突然要走進風浪裡自然潛意識地想找個依靠,找個能停息的港灣,而我的出現無意中符合了這點,這完全不是愛情,是她在找個精神寄託罷了。當下笑道:“最好別掐我,否則做鬼也不饒了你。”綁帶打結的時候,她用力勒了一下,疼得我冒出冷汗,路小柔拍手道:“叫你鬼心眼多!”
我小心地問:“我們是好朋友對吧。”
“好你媽!”路小柔突然暴怒起來,聽見黑暗裡喘氣聲急,“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不錯,她半人半鬼,我們根本就是不同的人,只是因為機緣巧合才走上同一路途,完成各自的使命後就分道揚鑣。只是這條驅魔的漫漫路程還有多遠,路上又有多少的艱難險阻等待我們呢?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到覺妙寺,向大夢法師轉交許宗元的信物,陳訴妖魔的野心,糟糕的是無意中捲到這場風波里,此刻身陷黑不視物的洞穴,也不知身在何方,有無出路。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小柔,你能看得見我?”
路小柔沉默了片刻,還是懶懶地應聲道:“我鑑視陰陽,視黑夜如白晝,自然是瞧得見的。”
“那你瞧瞧這裡是個什麼地方?”
“這裡是個洞,洞頂上不斷滴著水珠,周圍潮溼,旁邊還有個深潭,洞裡有些石凳、石桌,壁上還掛有幾件女人的衣服。”
“女人的衣服?那這麼說,這裡是有人住的了。”
“嘿嘿,聽見有女人的衣服就興奮成這樣。”路小柔冷笑道。
我苦笑:“這說明有人住在這裡,我們可以向她打聽這裡是什麼地方,也許就是這裡的主人救了我們吧。”
“你右手邊隔七步的地方有個石桌,上面有半截蠟燭,還有一封油紙,裡面應該包著盒火柴。”
我讚道:“幸好有你在這裡,不然我什麼都瞧不見。”一邊摸索著找到火柴,哧地擦亮,點到蠟燭的線芯上,洞裡登時大亮,我適應了光線後一看,一切如路小柔所描述的相同,這裡不見天日,洞穴狹長,能照亮的空間大約在幾十個平方左右,洞前有個深潭,在燭光映照下,泛出粼粼的波光。這個深潭很可能通向河道,呈個U字形的構造,要想平安穿越這個通道一定要非常熟悉其中的水路才行。
突然潭中湧動暗流,一股水花突突地噴,接著一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