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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說:“我感覺這個事情不簡單,李漢那幫人雖然都是熱血的漢子,但還不至於輕易跟個衙內過不去,可能是那衙內故意挑事。”
“袁衙內被打到,薛翻帶領衙役過來有多久時間。”晁蓋問。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徐海說。
“哼。”晁蓋冷哼一聲,“敢來捋虎鬚。”這一想就明白了,衙內這是早就安排好的,不然憑藉他們這幫衙役會這麼快趕過來。
劉唐罵道:“哥哥,我們殺將過去把李漢救出來吧。”
“聽我安排吧,劉唐小七沒我命令誰都不許輕舉妄動。”晁蓋說。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快黑的時候雷橫朱仝兩個都頭才醉醺醺的來到晁家酒樓,看見晁蓋很高興的說:“晁保正,事情辦好了,明天一早,讓莊丁去大牢門口領人就行了。”
“上酒,上菜,我要和雷都頭,朱都頭好好喝上幾杯。”晁蓋道。
晁家酒樓的大廚做的一手好菜,鄆城縣第一的酒樓,很快一桌上好的酒菜就來了。晁蓋又把劉唐和阮小二給雷橫和朱仝介紹了一翻,不過兩個都頭並不咋熱心,畢竟他們不是江湖人。
“兩位都頭,來滿飲此杯。”晁蓋勸酒。
雷橫好酒,大口喝酒,朱仝則謙遜的多,一杯酒好幾次也幹不了。劉唐和阮小七也不斷的恭維著雷橫,很快雷橫就七八分醉了。
“雷都頭,你們見到袁縣令了?”晁蓋了。
“見到了,我兩說是受你的委派過去的,給他送了點銀子,他說這小孩子家家的打架,能有啥大事,明天就把人放了。”雷橫說。
晁蓋道:“這袁縣令的侄子也真怪,為何單單跟我晁蓋過不去,來我的酒樓鬧事,我晁蓋是好惹的?”
雷橫道:“鄆城縣有三個管事的,縣令大人,宋江哥哥,還有您晁蓋哥哥。袁縣令的侄子不過是個草包,當然不敢得罪哥哥了,還不是因為袁縣令快要走了,想臨走前撈一把,最近街上的店鋪沒少挨罰款。少說也有幾千貫了吧。”
朱仝咳嗽了一聲:“晁保正,莫聽他胡說。”
“呵呵,吃菜,喝酒。”晁蓋笑道。
這酒一直喝到天黑,朱仝和雷橫相互攙扶著走了。
劉唐問:“哥哥,袁縣令這是最後想撈一把啊。”
“這錢不給他送了,雷、朱兩位都頭既然說明天就把人放了,我們就在等等看。”晁蓋道。
阮小七也憤憤不平,“狗日的,張口就要一千兩,要賣多少斤魚啊。”
晁蓋嘆息道:“一畝高粱都賣不了半貫錢。人家縣令嫌銅錢難拿自然不肯要銅錢,要銀子。一千兩銀子就是兩千畝高粱一年的收益。”
翌日一早,晁蓋、劉唐、阮小七在縣衙大牢門口接人。鄆城縣的這牢房是個臨時關押人的場所,有那麼二三十個牢子看守,門關著,小牢子不敢得罪晁蓋,只是說牢頭還沒來,來了一發話立刻放任。等到了吃過早飯的時候宋江也來了,樂呵呵的給大家打了招呼。
“保正來的太早了,牢房的還沒上班,還得等會兒。”宋江說道。
“有勞押司了,改天去我莊上喝酒。”晁蓋抱拳謝宋江。
等了一會兒,宋江去牢房裡打了招呼,很快李漢的四個手下,用門板把李漢從牢房裡抬了出來,李漢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的一縷一縷的了,血肉模糊,除了一張臉,其他的地方都被皮鞭抽遍了。
“李漢,李漢。”晁蓋過去大喊,門板上李漢微微張口:“莊主,沒事,給你添麻煩了。”
“直娘賊,誰打的。”晁蓋大罵。劉唐和阮小七怒髮衝冠,也張口大罵。
小牢子嚇壞了,關了大門在裡面聽著,也不敢回嘴。
這時候薛翻從裡面出來了,這傢伙長的腦袋大脖子粗,跟個殺豬屠夫一樣,瞪著晁蓋罵道:“你想造反嗎,大牢門口是你罵街地方嗎?”
“人是你打的?”晁蓋冷聲問道。
“是我打的,你怎麼著,你咬我鳥啊。”薛翻趾高氣揚的回答,顯然沒把晁蓋放在眼裡。
宋江勸道:“保正息怒,貴莊下人只是些皮外傷,養個三兩個月也就沒事了,我看保正還是趕緊回去吧,莫要在這裡生事。”
“押司說錯了,這不是我下人,是我兄弟。既然押司開口,我們這就回去了,改日再謝押司和兩位都頭。”
晁蓋攔住了想過去揍人的劉唐和阮小七,讓人找了輛馬車拉著回東溪村了。西溪村有個大夫叫晁鵲,外號賽扁鵲,在這十里八村的小有名氣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