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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塵埃落定後已經快過年,林月暖打算趁著年前把下人給買了。
邊境的戰『亂』還是時有發生,所以進入樟縣的流民越來越多,街邊每天都有人賣身,也有人餓死或者病死。
林月暖現在見多了已經麻木了。不是她不想幫,而是自己也無能為力。
她打算先去縣城溜一圈,看看能不能物『色』到一些合適的人選,也給那些人一條活路。林月暖與柳琴帶著一包銀子就出門了,照樣是李得福駕車帶著她們上街去,到了主街之後林月暖讓李得福把馬車放在『藥』鋪,之後三人就到了縣城的東邊,這裡離縣城的城門最近,附近有一個貧民窟,那些湧進縣城的流民,全都被趕到了這裡。
林月暖到了這裡才明白,她平日裡街上看的那些流民簡直是冰山一角,這裡的流民大概估算一下也有兩三百個,每個人都衣裳襤褸,面黃肌瘦,偶爾能看見剛剛死去的人,還有親人在一旁痛哭流涕。
林月暖心下不忍,讓柳琴去街上買了一千個黃面饅頭,花了五百文,並讓人一起送過來,那些飢腸轆轆的流民一見有吃的,全都像餓虎一樣撲上來,要不是李得福攔著,可能大家就要哄搶了。
林月暖為了避免有的老人小孩拿不到食物,讓流民一個個在地上坐好,命柳琴一人四個,一個不漏地發下去。拿到食物的流民跪在地上拜謝林月暖,稱她是活菩薩。
林月暖避而不受,只是在柳琴發饅頭的時候在一旁觀察那些人,還真讓她看中了幾個人。其中一個躺在角落裡,瘦骨嶙峋,看樣子應該有三十幾歲,大家都圍著柳琴要饅頭的時候,他一個人窩在一旁,不爭也不強,若不上他眼神清明,林月暖還以為見到傻子了。
林月暖覺得他很面善,好奇地走過去蹲下來問道:“叔叔,你為什麼不去拿食物?”
躺在地上的姚明義見林月暖居然過來跟他說話嚇了一跳,艱難地坐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小姑娘,你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我現在渾身沒什麼力氣,爭也爭不過人家,也許活不了多久了,不如就把那一口讓給別人。”
“叔叔怎麼落到這般田地?”林月暖接著問。
姚明義才坐了一下就撐不住了,癱靠在牆角,好似在回憶,喃喃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落到今天這般田地,我五歲就被人領養了,養父母只有我一個兒子,剛開始我確實過的挺幸福的,後來,我被送到鐵鋪當學徒,師傅對我嚴厲,但是也還過得去,後來後來……”姚明義說著說著眼睛就閉上了。
懷中一個藍『色』碎花粗布做的荷包『露』出了一個小角。
林月暖看了心下驚疑不定,見他暈過去了,趕緊讓李得福送人去醫館。等人被送走了,林月暖才向周圍的人打聽姚明義,結果無人知道他的來歷,林月暖只好作罷。
接著她又走走看看,選了三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還有一對三四十歲的夫妻帶著兩個孩子。
林月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們思索一陣子就答應賣身給她。
這世道這麼『亂』,像他們這種流民的『性』命是一文也不值,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強,人身自由什麼的已經不是他們有資格去想的了。
等柳琴把黃面饅頭都分發下去了,林月暖就帶著一群人回『藥』鋪。順便讓『藥』鋪的夥計到貧民窟去義診送『藥』,所有的銀錢都從她這邊出。
畢延之見林月暖小小年紀就如此良善,對她更是喜愛,也自掏腰包資助林月暖的善舉。
一群人在『藥』鋪坐了一會兒李得福才回來回話:“四小姐,剛剛那人大夫看過了,說是染了風寒,還有連日未進食,身體病弱不堪才暈過去的。現在大夫已經開了『藥』,我們要如何處理?”
林月暖覺得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人的身份,貿然帶回去著實不妥。想來想去只能『舔』著臉求畢延之將那人收留幾天。
畢延之也不為難她,直接讓小夥計去醫館接人了。等姚明義被安頓好了之後,林月暖帶著柳琴去布莊給剛買的下人裁剪了幾件衣服,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一群人才返回林宅。
到家之後,林月暖讓他們下去梳洗一番,用一些飯食,等一群人休息過後再讓他們過來拜見林家興姚氏他們,林家興觀察了一下,對林月暖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滿意,說了一些家中的規矩震懾一番就全部交給林月暖處理了。
那對夫妻姓何,男的叫何大郎,林月暖給他改名福全,他的媳『婦』就叫福全家的,他們的兩個孩子,大的那個男孩大概十一二歲,林月暖給他取名何志武,撥給林文青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