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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初一。
一大早用過早飯,林家興帶著全家去林月暖的大伯林家富家拜年了。
林家富家也是土坯房,只是比林月暖家要小一些,房間也不多,都不夠住,兩個堂哥擠一間房間。
他們到時,林家旺也在林家富家。又是一眾寒暄,小孩們急不可耐地拜過年,收了阿爺阿『奶』大伯大伯母小叔給的紅包後,紛紛鳥做群散。
男孩子門出去找小夥伴野了,堂姐林月嬌風風火火拉著月溪月暖到她的閨房聊天了。
“月溪妹妹,你好久都沒來找我玩了,我都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林月嬌抱怨道。
林月溪趕緊解釋:“好堂姐,我阿孃年前剛生了小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裡的活計只能我來做,還要做繡活,我每天忙的都沒時間出去玩了。”
“真好,你可以做繡活,二嬸的繡活連我阿孃都佩服的不行,聽說做繡活可以換好多錢,可惜我阿孃不會,只會縫補衣裳。”林月嬌滿臉羨慕。
“這有什麼,你若想學便來我家,我教你,堂姐你才十歲,學起來也不算晚。”林月溪大方的說。
“真的嗎?好妹妹,你真的肯教我?阿『奶』說別人吃飯的本事,不能隨便教人的,要拜師的。”林月嬌一臉驚喜地說。
“拜師就不用了,姐姐來我家,也算是陪我解悶,阿暖還小,也不喜歡學繡活,阿孃覺得她還小也不『逼』她,平時就我一個人做活,也挺悶的。”林月溪道。
兩個人越聊越起勁,也沒空顧上林月暖。林月暖無聊,偷偷看了一下長輩給的紅包,都是一個銅板,跟以往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之後她就一直觀察林月嬌的閨房,其實也沒什麼傢俱,一張木板床,上面鋪著厚厚的草墊,草墊上面鋪著一床藍『色』的粗布小碎花褥子,一床墨藍『色』的粗布厚棉被,又厚又重。
木床旁邊是一張陳舊的桌子,上面放著梳子之類的女孩東西,下面是抽屜,估計收著衣裳之類的。地上放著兩把小竹椅。東西少的可憐。林月暖看了一會兒就跑出去找大人了。
在大伯家用過飯後一家人就回家了。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回孃家的日子。
因姚氏從小被賣進蘇家,也不知道自己的孃家在哪裡,所以正月初二姚氏沒有孃家可以回。大姑林翠蓮帶著丈夫周來福,女兒周曉茹,兒子周顯宗揹著大包小包回孃家了。
聽阿爹說,大姑小時候也是家裡養不起就送到程頭村周家當童養媳了。周家那時田多地多,算是富戶了。大姑在周家像女婢一樣被人使喚。因『性』格懦弱不會反抗,婆母對她極為苛刻,時不時地打罵。
幸得周來福憐憫,私下小心照看,才艱難地在周家生存下來。兩人日久生情。大姑十三歲時,因周母重病沖喜,與周來福成親。事後周母有所好轉,但仍是纏綿病榻。十五歲生下長女,十八歲生下次子。她二十二歲時周母病逝,因侍奉病重周母盡心盡力,很得周來福看重,周母病逝後終於熬出頭。
林月暖心中唏噓,古代女子命真苦。跟著阿爹阿孃去拜見了大姑與大姑父。林月暖見過林翠蓮後總覺得她不像林家興說的那樣『性』格軟弱。雖然話不多,低眉順眼,但給人的感覺總是很違和。二十六七歲的模樣,頭髮梳的齊整,穿的衣服雖舊,卻沒有補丁,看得出周家日子確實比林家好過多了。
周來福看起來忠厚老實,對阿爺阿『奶』很是敬重,個頭不高,但是看著結實。表哥周顯宗跟他老爹很像,不僅模樣像,『性』格也像。表姐話比較少,長得清清秀秀、文文靜靜的,人家問一句才回一句,很是靦腆。
一家人又坐著聊了一會兒,因為家裡還有些許醃魚幹,阿孃給大姑包了一包回去給孩子解解饞。大姑假意地推拒了一下,阿『奶』就發話讓大姑收下了。
忙過了正月十五又要開始下田了。林文傑隨著林家興天天去田裡忙活,林文俊照顧的小雞又多了好幾只,母雞也開始下蛋了。
林文青天天跟在林文俊的屁股後面幫倒忙,林月嬌過了年便時常來找林月溪學繡活,姚氏仍是家裡家外一把抓,大家各司其職。
空間裡的金銀花已經收了好幾茬了,從兩顆到現在的一畝地。倉庫裡面已經堆了好幾麻袋曬乾的金銀花了,就等五月份一到,趁著花期拿出去賣錢。
日子有條不紊的過著,林月暖仍然時不時地去河邊往林家興的魚簍裡放魚蝦,空間裡的蝦也繁衍了好多,家裡的吃食比以往好了許多。不過大多魚蝦都被姚氏給醃起來了,比較大的魚養起來了,等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