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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回到林宅就先去見了姚氏,林月暖趁機說了要再次去閩州府的事。
姚氏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沒辦法左右林月暖的事了,又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外出不安全。只能反覆叮囑雲辰燁要好好照顧林月暖。
雲辰燁自是大包大攬,哄得姚氏徹底放心了兩人才回到各自的房間。
此行估計又要在閩州府待一段時間,碰巧林文傑要參加鄉試,林文俊也要參加院試。鄉試在閩州府城,林月暖並不擔心,到時候她可以過去照顧林文傑。倒是院試是在樟縣,想著林文俊人生第一件大事她卻不能在場助威,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林月暖越想越坐不住,帶著柳琴去別名居尋林文俊。
別名居里,林文俊正埋頭苦讀,再過十來天他就要下場了。誰不想一次就中,他也不例外。
這陣子靖王也陸陸續續送過來許多材料,林文俊更是挑燈到三更半夜才被研墨硬拽著去睡覺。
林月暖到時,他正看書看的忘我,連兩個大活人站在他身邊都沒發現。
研墨見林月暖過來彷彿看見了活菩薩,再看自家少爺一副毫無知覺的模樣,心裡一陣抓狂,扯著一張苦瓜臉向林月暖哭訴:“四小姐,您終於來看我家少爺了。求您行行好,想想辦法讓我家少爺睡一覺吧!從昨個開始,我家少爺就沒合過眼,鐵打的身體也不是這樣熬的呀!”
林月暖這才發現研墨的兩隻眼睛也成了熊貓眼,心裡明白估計是主子不睡,下人也不敢睡,陪著一起挑燈熬夜。
林月暖滿意研墨的盡責,笑著讓他下去休息。回頭見林文俊還在看書,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將他手裡的書抽出來,林文俊一抬頭才發現林月暖:“阿暖?你什麼時候來的,研墨呢?這小子去哪兒了?他怎麼沒通報?”
林月暖滿頭黑線,心下腹誹,“自家三哥的反『射』弧還真長!”
見林文俊終於注意到她了,她才在他的身邊款款坐下:“三哥,你挑燈熬夜不睡覺,研墨也陪你一起熬夜,見他那般疲憊,我讓他下去休息了。”
林文俊一震,看向窗外的灑滿陽光的院子才驚覺自己已經一夜未眠。
林月暖見林文俊這幅模樣心中難受:“我知三哥是因為院試才這般苦讀,可是若是沒有好的身體,即使你學識再高,上位者也不會要你的。若是三哥信得過小妹,現在就去睡覺,等明天精神好了,也許神思會更清明呢。”
林文俊望向林月暖,感慨道:“不知不覺,我家小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還記得那會兒我們還在東林村,家裡窮的不行。我指望著養雞生蛋賣錢買肉吃,當時你跟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天天有肉吃。
現在阿暖做到了,三哥也想為我家阿暖做點什麼。可惜三哥什麼都不會,也沒我家阿暖的聰明伶俐,為今之計,也只有讀書一道是哥哥唯一的出路了。”
林月暖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做這麼多隻是想讓家人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自己無形中給林文俊造成這麼大的壓力。
林文俊見林月暖就要掉金豆子了,連忙拿起帕子給她擦眼淚,寵溺地說:“三哥可沒說什麼,阿暖怎地就哭了。都是大姑娘了,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哭鼻子。阿暖放心,三哥一定考上功名,以後給你撐腰,讓別人都不敢欺負我家阿暖。”
林月暖聞言更是傷心,含著眼淚說:“我不想三哥壓力這麼大,我只希望哥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若是哥哥過的開心,阿暖便也覺得開心。”
林文俊見林月暖大有哭不停的趨勢,連連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休息,不再如此糟蹋自己身體云云。
林月暖哭了一場心情也好多了,才想起來她此行的目的。連忙告知林文俊自己要再次遠行的事。
林文俊跟姚氏一樣,很不放心林月暖一個人出遠門。可是他身邊又只有研墨一人,林月暖肯定不會要研墨。
林月暖見林文俊一臉糾結的樣子破涕為笑:“三哥不用擔心,此次三師兄會陪我一起去閩州府,還有他隨行的護衛,另外柳琴風『吟』我也會一起帶上,我們走的是水路。三哥儘管放心。”
林文俊見林月暖安排的如此妥當,便也不再指手畫腳,只是囑咐她一路小心。
晚上林家興回家,得知林月暖要去閩州府的事,他也很想一起過去,畢竟林文傑就要參加鄉試了,放他一人在閩州府他實在不放心。可是樟縣這邊林文俊也要參加院試,若是他離開了,姚氏一人肯定應付不過來,他也不能如此厚此薄彼。
林家興跟姚氏兩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