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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海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林月暖。那眼神有挑釁,也有看戲的成分在裡面。
“如果他自己找上門來,還省了我不少功夫呢!只是到時候恐怕還要辛苦你們了,畢竟保護主子才是你們第一使命不是嗎?”林月暖可不就希望文若飛自己找上門來嗎?
辛海被林月暖這麼一堵,臉『色』瞬間黑了,這變臉的速度連赤羽都吃驚。
第二日天『色』微亮,花鳴終於回來了,她躡手躡腳地來到林月暖的床邊,輕聲說道:“主子,奴婢已經查到臨邑候的落腳點了,王爺跟安平侯爺還在裡面,奴婢怕打草驚蛇,不敢靠近,便先回來向您彙報。”
帷帳裡面的人兒翻了翻身,有些慵懶沙啞地說道:“你去守在文若飛的住處附近,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異樣,等時機成熟了就把我在南召的事情告訴他!”
花鳴頷首,繼續悄悄走出林月暖的餓房間。
與此同時赤羽也到了跟辛海交辦的時候,三人在走廊裡撞了個正著。
辛海罵罵咧咧地朝林月暖的房間說道:“真是的,就會給老子惹麻煩。好不容易到一次南召,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的……”
花鳴跟赤羽無奈,像沒聽見一般,快速消失在走廊裡。辛海沒了傾聽的物件,很是無趣地撇撇嘴跟著離開。
屋裡的林月暖扭動了一下,接著沉睡。
雲辰燁跟凌一回來的時候,林月暖正乖乖地喝茶吃點心看書,那日子別說多愜意了。
不同於林月暖的舒適愜意,凌一跟雲辰燁卻是滿面陰雲。
“這是怎麼了?事情辦得不順利?文若飛不肯跟你們回去?”
隨著林月暖一個個問題砸出來,兩人的臉『色』從多雲轉為陰雨綿綿。
雲辰燁用力拍向桌子:“冥頑不靈!他要是再這麼堅持,我就進宮殺了葛曼莎,看他怎麼堅持!”
“你要是殺了葛曼莎,他也不會放過你的,何苦惹他?”林月暖語氣淡定自若,優哉遊哉,好似什麼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一般。
“阿暖,你有什麼好主意?”凌一皺眉,跟著在一旁坐下來。
“文若飛無非是想要救葛曼莎,你說要是文若飛窮途末路了,他會不會找上我?”林月暖眉眼含笑地說道。
“我不同意!”雲辰燁不等林月暖說完,直接反對:“我是不會讓你以身犯險的,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林月暖上前安撫雲辰燁,“你著什麼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等文若飛自己上門找我,我們就跟他談條件,等他答應了,我就到南召王宮走一趟。到時候什麼情況還不是由我說的算?”
凌一用眼神制止雲辰燁將要脫口而出的話,轉頭對著林月暖說道:“你不能進南召王宮,那樣無異於把自己置於險地。不過你說的這個法子倒是可以試一試,只是咱們可以換一個地方。”
林月暖跟雲辰燁同時一臉疑問地看向凌一。
三日後。
林月暖站在裕水河邊鬱悶地拿出那支短笛,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花鳴,你家主子命令你吹響這支短笛,三長兩短。”
花鳴順從地接過短笛,走到河邊吹了起來。
林月暖則是自己坐到一旁的柳樹邊等著,這個時候長安的雪差不多消融了,而南召卻是一派綠意,一點枯枝爛葉都看不到。
船家老頭子沒讓林月暖多等,主僕兩人只是用了個點心,那隻小船就出現在兩人的視野裡面。
“我們走吧!”老頭子沒有多說什麼,一靠岸就直接讓林月暖上船,一點廢話也沒有,甚至沒問林月暖為什麼這麼快就要離開南召了,畢竟這走一趟的費用可不低。
不同於來時老頭子的聒噪,這回老頭子的沉悶讓林月暖主僕有些不適應。
“老人家,您今兒個好像有心事。”林月暖率先打破沉寂。
那老頭子看了看林月暖,眉間染上一絲愁苦,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我家老伴兒舊疾復發,估計也就這幾日的光景了!唉!生老病死,實在無能為力!”
老頭子說完繼續划槳,不再說點什麼。
林月暖聞言便不再多問。
等船靠岸之後,林月暖將一個小『藥』瓶交代老頭子的手上,“老人家,此次到南召多虧您提點,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您可以給您夫人用看看,興許有幫助。”
話畢,林月暖帶著花鳴迅速地消失在裕水河畔,只剩下老頭子望著她們背影若有所思。
“主子,前面就是明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