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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將至,今年閩地的冬天異常的寒冷。一大早屋簷下草地上全是厚厚的冰霜,一出門吸一口空氣都覺得凍得不行。
林月暖每天一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武館問問林文靑的訊息,今天終於得知林文靑要回來了。林月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雲辰燁這些日子又忙了起來,不過只是在樟縣。常常是出去一兩天就回來,最多不超過三天。期間文若飛也來過幾次,都是坐一會兒就去雲辰燁的院子商討事情,然後又匆匆離去。就連凌一也來過一次,卻沒有帶上林月溪。
林月暖在這樣的氛圍中嗅出了一絲怪異的感覺,不過雲辰燁顯然沒有要跟她說的意思。林月暖也不好主動去過問這些事情。
這日,姚氏帶著周嬸子來到思遠居。看到正在房間練字的林月暖,姚氏嗔怪道:“這大冷天的還練字,你看看自己的小手都凍得通紅。你又不是男子,又不用考學,這麼勤奮做什麼?”姚氏說完,從林月暖的手中抽走『毛』筆,將她的雙手包在自己的手裡,放在嘴邊呵氣。
林月暖感覺超級溫暖幸福,果然,人家說有媽的孩子像個寶,這話真是真理。林月暖享受著姚氏的關愛,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家中的瑣事也不覺得煩悶。母女兩常常這樣打發時間。林月暖不會告訴姚氏,她之所以這樣的天氣還練字並不是因為勤奮,而且用來壓制住心中的狂躁。林文靑現在都成了她的一塊心病了。
在一個寒風呼嘯的深夜,林文靑終於帶著武鋼、何志武回到林宅。
趙老漢在屋內聽到一陣拍門聲,『迷』『迷』糊糊地起來開門之後,見是林文靑,大吃一驚,一時睡意全無。連忙幫著武鋼把馬車卸下來。
林文靑進了林宅就一路朝勁松院走去,不曾想,剛剛點開屋裡的油燈,就見裡面坐著一個人。林文靑差點嚇得魂都飛了,何志武連忙扶住林文靑。待林文靑看清裡面的人後吁了一口氣:“唉呀媽呀,嚇死爺了。風『吟』師傅,沒有你這麼嚇人的!”
風『吟』這段時間因為林月暖臉『色』不好,跟著心情也不好。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幾人。
風『吟』面無表情地走近林文靑,林文靑不自覺的開始後退,磕磕巴巴說道:“師……師傅,怎……怎麼了?你怎麼這麼晚還在勁松院?我阿姐不需要你嗎?”
風『吟』站到林文靑身前,才毫無感情地說道:“四小姐在思遠居等你,讓你現在馬上過去。”風『吟』轉身就要離去,走到門口才飄來一句:“你好自為之!”
林文靑的一時間向脫力了一般,本來還意氣風發,這會兒就想落湯雞一樣,看起來是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幾人拉攏著腦袋來到思遠居,林月暖一看見林文靑就不住的打量了一番。發現林文靑只是瘦了黑了一些,其他的倒沒什麼。一時間擔心全被怒氣取代,接過柳琴手上的雞『毛』撣子走到林文靑的面前:“你可知錯?”
林文靑從沒見過林月暖這般跟他說話,膽子再大也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此時有些不知所措地低頭偷瞄林月暖,穿著破鞋的一雙小腳不安分地互相磨蹭著。
林月暖本想拿手中的雞『毛』撣子直接朝林文靑身上招呼,此時見他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卻是下不了手。可是這件事情又不能就這麼算了,若是這次z這麼輕易就放過林文靑,那下次林文靑能把家裡的屋頂都給掀了。
“我再問一遍,你可知錯?”
林文靑小聲說道:“不知。”
林月暖剛剛按下去的怒氣又被挑起來,拿著雞『毛』撣子衝著林文靑的屁股上打下去,邊打邊說:“誰讓你自作主張一個人出去走鏢的?阿爹知道嗎?阿孃知道嗎?誰同意你去了?這麼小就敢做這樣危險的事,以後還了得!你要是出事了,你要我們怎麼辦?”林月暖打完自己也哭了。可是不打林文靑又不長記『性』。
林文靑沒想到他都沒哭,林月暖卻哭上了,一時間慌『亂』起來:“阿姐別哭,我下次再也不會了,以後我要做什麼定會事先跟你說的。”林文靑信誓旦旦地在林月暖面前保證。
好一會兒,林月暖才緩過來,見林文靑還站在那邊,風塵僕僕,身上滿是疲憊之『色』。連忙讓柳琴將他送回去,吩咐下人給他梳洗,準備吃食。然後對著林文靑說道:“今天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林文靑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乖乖地跟著柳琴出去了,走之前還叮囑林月暖要早些休息。
等人走了之後,林月暖又趴在桌上哭了一會兒。風『吟』看不過去,想上來勸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