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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的小溪在不遠處被靜置,大片大片的綠蔭在和煦的陽光之中顯得格外養眼,不知名的花鳥魚蟲自顧自地翻騰、飛舞,悠然自得。而我的庸俗與平凡卻顯得與這種環境格格不入。
溪邊佇立了一隻如雪的白馬,它彎下了脖子正在喝水,柔順的鬢髮宛如溪水一樣安靜地躺在身上,冰清玉潔的肌容甚至賽過俗世的佳人那馬也非常特別,頭上長了一個長長的犄角,也就是神話故事中的獨角馬吧。我不禁為之一驚,但旋即又鎮定了下來,畢竟是在夢裡,什麼不會發生呢?
我向溪邊走了過去,白馬似乎注意到了我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提了提馬蹄,嘶叫了一聲,一股帝王的風氣油然而生。
當我再靠近它一點的時候,一陣風冷不防地吹來,也帶來了厚實的霧靄,將馬完全地隱匿於其中。風刷刷地刺痛了我的眼睛,無奈之下我只好將雙目緊閉。
僅僅是閉了一下眼睛,卻彷彿度過了數萬年,滄海桑田,好像只在一瞬的時間。
再睜開眼時,那白馬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銀髮垂地,雙目微閉,面容俊秀,氣定神閒的翩翩,高貴優雅的男子。他雙手攏在一起,寬大的袖筒懶散地鋪在了草地上,他懶散地坐在溪邊,臉上飽含笑意地望著我,望著我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目光如水,眼波低迴,雪白的髮絲在還未完全消去的微風中舞動。他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讓人在看了他之後,會平靜下來。浮躁的心會在瞬間變得空蕩,一如他白茫的一頭銀髮,令人覺得空洞,卻充滿了那種死寂的美麗。沒錯,我真的驚呆了。“他一定不是人類”這是我的第一念頭。
“你來了,喻然?”他朱唇未啟,我卻能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
“是的。”
不,不,這話不是我想說出來的!我只是想說,我不是那個什麼喻然,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我叫祭焱。可是又明明是從我的嘴裡說出來的,難道我不能控制自己?
“不是你不能控制自己,而是因為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他的唇角咧開一絲微笑,完美的弧度,沒有任何的瑕疵可以挑剔。
他可以洞悉我的想法,即使是在夢境之中。
“喻然,哦,不,應該叫你路西法大人才對吧。”
路西法?那是什麼人?
“你會知道的,總有一天。”
喻然和那個路西法又是什麼關係?
“一個人。”
天哪,我自己到底是誰啊?一會是喻然,一會又是路西法,我只想再說一遍,我叫祭焱,是普通的高中生!我完全陷入了迷惑。
“你會明白的。”他淡定地說道,“你放心吧,我是萬能的,你的命輪我會給予操控,但是我不能操縱那顆屬於祭焱自己的心。路西法,有些事,即使是我也辦不到的,你是懂的。”
你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我是神,你是祭焱。”
他的身形忽而變得模糊不清起來,並且越來越淡,越來越淡,那個“祭焱”便如同迴音一般在那片仙境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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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起床了。還沒睡夠啊?哥,哥……”一雙小手反覆搖晃著我的身體,是祭炎。
“七惡降世,血雨再起,七惡降世,血雨再起……拉米吉斯大陸在召喚你們……”我的腦中迴盪著莫名其妙的語言,我以為是夢境的結尾又給我一個“小高潮”。
“怎麼了,哥?”弟弟趴在床前,看著我異常的神情。
“沒,沒事。”我應付道。
“要真沒事就好啦。”一道白影突然從上層的床鋪一躍而下,然後蘇璃平穩地站在地板上,白色的裙子蹁躚地舞動著。
“這話怎麼說?”我揉了揉睡意濃濃的雙眼。
蘇璃用手託著下巴,苦笑了一陣,道:“我也不知道,自從藝術節的那種歡快的氣氛消散之後,我就感覺彷彿以後再也不會像當時那麼輕鬆愉快了,一種不能抵擋的壓力正在一點一點地侵蝕著我,我甚至已經可以斷定,快要發生什麼了?而且我今天一醒來就感覺特別累,不知道是怎麼了。”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從樓下傳來。
緊接著是一陣聽的不太清楚的問候語,再來就是二樓房門的敲門聲。
“咚咚咚……”
是誰會這麼早來呢,我才剛整理好衣服呢。蘇璃很知趣地躺到了上層床鋪上,弟弟一蹦一跳地走到門前,開啟了門。這一幕讓我覺得似曾相識,而事實證明,的確很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