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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去生爐子煮漿糊,你去剪窗紙。嗯,窗紙在隔壁房的櫃子裡。
我依言去拿。
黑少在隔壁生爐子,聽得到火石撞擊的聲音,我舉起蠟燭慢慢走近黑少說的櫃子。四周一片黑暗輕悄,讓我無端的害怕。
開啟櫃子,櫃門擋住了進來的風,蠟燭因此明亮起來,按照黑少說的地方,在櫃子的抽屜裡找到窗紙,一抬頭,卻看到櫃子的上層紅紅綠綠的掛滿了女式的各色羅裙,我大為驚訝,心想,這會是誰的。
一隻衣服的水袖被夾在櫃子的縫裡,我試著輕輕的抽出來,想把它放好。可是突然一個黑影沿我手間一竄,向我撲過來。
我嚇得尖叫一聲,蠟燭掉在地上,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更是害怕,感覺頭頂正拂在那些衣服下面,渾身的毛骨悚然,尖叫不止。黑少,黑少!
蠟燭亮了,黑少抱我在懷,看到是他,我一把縮排他懷裡,眼裡還汪著淚。
剛才是老鼠,是我不好,這房子很多年沒人住,老鼠猖獗,嚇到你了。
他扶我起來,我依舊緊緊縮在他懷裡,再也不敢離開半步。他一手擎著蠟燭,一手把櫃子裡的衣服理順,拿起窗紙,重新把櫃門關好。
黑少,那些衣服?我試著問他。
他笑,對我說道,我家裡人的,很多還是新衣,沒有穿過。你要是想穿的話,就穿吧。
我卻使勁搖頭,最後望一眼那綾羅水袖,打死我也不敢穿。
黑少帶著我回到前屋,爐子已經生火,漿糊在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
黑少要我坐在一壁,他要去糊窗子,可我卻不敢,執著地牽著他的衣角,跟著他。
他把窗紙剪成窗格子大小,用毛筆在窗紙上塗滿漿糊,回頭看著我緊緊拉著他的衣角跟著他,不要笑了,說道,真是膽小的丫頭,有什麼好怕的,你黑大哥我一身本事,誰也不能傷到你的。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彷彿想起什麼一般,神情有點不自然,笑著的眼角突然多了許多悲傷和落寞。
我看不懂,聽著他的話,卻只是笑笑,依然拉著他的衣角。因為只有這樣,在這個陌生荒涼的環境裡,我才能安心。
一個多小時後,黑少終於把窗子糊好。屋內暖和好多。我也困了,直打呵欠。黑少看我這樣,道,困了,就睡吧,你睡這間房好了。
我望這房子一眼,這房間黑少一進來就打掃過,又生了爐子很是舒適,可是還是害怕,問他道,你睡哪?
我,我睡你隔壁那間房。他指著剛才我被嚇到的房間。
我卻搖頭,不肯,說道,我害怕的。
他望著我,說道,這樣吧,蠟燭一晚都不滅,我把那間房的床搬到門口,你一睜眼就看到我好不好。
我才點頭。
他便對我道,睡吧。先給我鋪好被子,然後自已到隔壁去收拾。不久,果然如他所說,把床搬到門口,我一睜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床角,他睡在門口這頭,從搖動的燭光裡,可以看到他黑亮的長髮,挺拔的鼻樑,蠟燭明明暗暗,給他的臉龐,打上了一層柔和的影。看著讓人不自覺的心動。
他睡在那裡,合上眼睛,對我道,睡吧。我才安了心,攏好新被子睡下。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唐朝的百媚
(七十七)
第二天醒來,喚黑少,他在外面應我。
我起床來,看到門口的床角不見了。便知道他已起了床。早已收拾了屋子,整理了床位。
我趕緊起來,收拾打扮好,尋著他的聲音去找他。
走出去,看他正站在院子中央,冬日的暖陽落在他身上,他正在那裡靜靜的曬著太陽。眼睛望著遠處連天的荒草,在徵徵的發呆。
我走過去,嗨的一聲,笑著跳到他面前,想嚇他一跳。
他倒是笑了,問我道,睡得還好?
我點點頭,說道,本來有點害怕的,可是一想到你就在附近,就安心了,睡得很好。
他笑了笑,又問我,餓不餓。
他這麼一問,肚子立馬咕咕叫。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他望我一眼,拿起擱在一邊的長劍,說道,家裡沒有吃的,我們去長安城吃飯吧。
我點點頭,跟著他出去。他關好院門。帶著我往長安城走去。
走來走去,才發現其實黑少的家只是在長安的郊外,離長安城並不遠。走路半個小時就可進城了。
他問我想吃什麼。
我仰頭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