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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醫生,醫得了病,醫不了命。
這是姑父死後多年,我姑姑反覆掛在嘴上的一句話。
對於無法治癒的疾病,醫生只能緩解疼痛,延長生命。透過各種手段盡理把病擋得遠一點,或者把它掩藏起來,讓病人有著康復的假像,然而事實卻是無法治癒。
治癒不好的病,人力無法迴天,沒有辦法了,只能把它歸結為命。
愛情也是絕症,無法忘記一個人,無法逃離一個人,那是心生了癌。心癌,多麼無奈和恐怖的絕症。
我徑自站在那裡痴痴呆呆,胡思亂想。
百媚走上前來,對我說道,小涵,愛情診所也誠如人間的一切醫院,一直在摸索和研究的過程中,不是所有的愛情病都能治好的。我們只有儘自已的本事做得更好。在這一點上,希望你體諒。
我不作聲地點點頭。她的言語,彷彿是對著一個無法治癒的病人說的。
可是,她又安慰我,如果你想和你前男友在一起,那我叫白大夫幫你取出銀色鏡片就可以,如果你想重新開始,將他更加徹底的忘記,我們也可以叫心臟科的醫生幫你做換心手術的。
我繼續沉默地點頭。
百媚笑了笑,對我說道,小涵,我看你情緒也不好,不如先不上班,休息幾天,我準你假。
聽她這麼說,我趕緊抬起頭來,連忙說道,不要,院長,我沒事的,我要上班。
不是怕失業,而是怕不上班,回去一個人對著龐大的空間,更加會胡思亂想。
她見我如此說,便點點頭,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好吧,上班去吧。
我便重新振作精神,往門診部走去。
幸好門診部的事很多,我和小孟兩個人忙得暈天黑地,都沒有喘氣的工夫。
到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客人才走光。我鬆了口氣,回辦公室收拾自已的包包,準備回家。
收拾東西的時候,心又開始沉下來。如果,萬一,張一諾故伎重演怎麼辦?天這麼晚了。
小孟?我挎著自已的包急急出辦公室,充滿希望的望向櫃檯,然而櫃檯空空,她平時放在櫃在一側的達芙妮的包包也不見了。她走了,唉,沒辦法了。
我揹著自已的包,從門診部的門口探出頭去,杭州市的夜色是這樣黑,這樣安靜,今天也出奇的奇怪,往日熱鬧的地方都安靜下來。
走吧,走吧,我告訴自已,總不能住在辦公室吧,難道要一輩子這樣不成?
磨蹭了半個多小時,看到夜越來越晚,只得咬咬牙,衝出診所。
剛走了幾步,身後卻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小涵,等等我。
我欣喜地回過頭去,果然是黑少。見他正一身黑衣的朝我跑過來。
我笑著等著他。他跑到我面前,站定了說道,我還以為我是最後一個下班的呢,沒想到你也差不多,剛好可以一起回家。
我笑,說道,你現在也這麼晚嗎,你以前不這麼晚的?
話一說出來,立馬後悔。如果他是刻意來送我回家的怎麼辦。
他卻沒有覺察出我心裡的想法,笑了笑,嘆口氣,彷彿很累的樣子,跟我道,你不知我最近有多累,範大夫那邊有很多病人,有的病人發了財怕被別人搶,要我去保護,再加上我自已這邊也有事,真的是忙不過來。
說完,他笑著望著我。細長的眼睛微眯著。一會又說道,嗯,我估計這樣忙的時候還有一陣子。
我點頭,不再多說話。
有些事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只會讓雙方敏感和尷尬。
當然,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
走吧,我對他說道,兩個人並肩往前面走去。
出了衚衕口,他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對我說道,待會先讓你坐到家,我再坐這車回去吧,深夜有時很難叫到計程車的。
聽到這話,心動了一下,望向他。此時剛好有輛貨車開過,明亮溫暖的光線照在他身上,臉上。他依然是笑著望著我。臉部的剛毅的線條因著燈光的緣故變得柔和起來。在那一刻,突然感動。
我對他笑笑,彎腰坐進車裡。
他一直送我到家,搖下車窗對我說道,回去不要多想,早點睡。上樓注意一點。有什麼事就大聲叫。
我點點頭。轉身上樓,慢慢地一級一級地走,平時幾分的樓梯,我今天走了十多分鐘才到了家開了門。
進了房間,亮了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