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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迴避的時候,也極其殘酷的來到我的面前。他死了,我活著。
繼續睡吧,怎麼能讓他看到我的心碎和悲傷呢。黑少,你知不知道,從此後,我將再也不會原諒自已,我將再也不會忘記一諾。我與你,再沒有任何可能了。
小涵,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怎麼就離開你了呢,我明明不放心,卻還是被他們攛掇著回去了。
我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心內是空蕩蕩的疼痛。
黑少靜靜的在我身邊坐了很久,才離去。
等他離開,我的眼淚才下來。一諾,還是走了。
我躺在那裡,記憶重新復活。一諾拖著我前行,一諾對我說的話,一諾輕撫我的臉,一諾用滿是血的手推我起來。
一諾,到了最後,你為什麼又不要我陪著你呢。
一諾,我該怎麼辦,我本來遇到了最好的你,可是,我又失去你了。一諾,我錯了,我真錯了,誰來原諒我,誰把你還給我。
一諾,你說過,你說丫頭,永遠是你的,你不會離開她,你會讓她一輩子平安喜樂。一諾,平安喜樂呀,你不在了,我怎麼還能平安喜樂,一諾,我都取下鏡片了,我都變得勇敢懂事了,一諾,你怎麼不給我機會呢。
一諾,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能不能回來,我求你了,一諾,嗚嗚嗚——
淚水從閉合的眼睛裡湧出來,心是那樣痛,寸心千折的後悔和愧疚,還有往事,我曾經視之為理所當然的生活,如今再也得不到回不去了。
只想這樣躺著,沒有人打攪我的靜靜哭泣,可是,又來人了。
我只得壓抑住哽咽,側身朝裡躺著,淚水依然在流,怎麼止也止不住。
姐姐?聽說你出事,我來看你來了。是不哭。
我睜開眼,側過身來。面對著他。
映入眼簾的,依然是他爆著的頭髮還有一件金色的T恤。
不哭?我試著叫他。他是生死科的科長,他是鬼。我有好多話想問他。
姐姐,你醒啦,姐姐,你沒事了吧,你不知棒棒糖我多擔心呢。一聽說你出事,馬上就過來看你了。姐姐,你等等,我打電話告訴百媚。
我卻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
不哭,我現在還不想見他們。
姐姐,你怎麼啦?
他的眼神真誠,一張稚氣的臉上盡是擔心。
沒什麼,我現在只想跟你說說話。
不哭?你這名字真好,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好不好。
呵呵,不哭不哭,一定不要哭。
他疑惑的點點頭。
因為是姐姐,所以隨便啦,別人可不許他們叫。
不哭?叫著他的名字,自已的眼淚還是下來了。
姐姐,你怎麼啦,別哭好不好,棒棒糖心疼啦。他手忙腳亂的給我拉紙巾。
我點著頭應,不哭,我想問你,人死後能復生嗎?
恩,一般是不能復生的啦,如果能復生,我也早復生去照顧我媽媽啦,何必待在人世裡做鬼。
古時候不是有過還陽嗎?
恩,不過那種情況很少見啦。姐姐,我聽說你是跟一個男的一起出事的,他死了,你沒死。你是不是想問他能不能復生?
我不作聲地點點頭,棒棒糖大概還不知道我和一諾有這麼多故事。
不哭,你幫我到死人論壇上發一張帖子好不好,說丫頭找一諾,丫頭錯了,希望一諾能回來。然後發一張我的照片上去,要寫明一諾是張一諾,西安的張一諾。嗯,你還把我的名字寫上去,寫上李小涵。湖南長沙的李小涵。
不哭點點頭,疑惑的望著我。
那你快回去吧,一有訊息就告訴我。
棒棒糖只能點點頭,急急離開。
他走後,我側身躺著,呆呆地看著這四周,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枕頭,上面用淺藍色寫著“杭州市人民醫院”。
杭州市人民醫院。原來他們把我送進這來了。
大醫院我只進過兩次,第一次是在長沙,我們被當地黑幫拿著砍刀追殺,一諾帶著我跑,為了護我,自已的手臂被砍了一刀,我跟著他到長沙市醫院去縫針,他一邊跟醫生說是家裡的菜刀不小心掉到手臂上,一邊抱著我替我抹眼淚。第二次,就是這一次。
想到這,淚水又要下來了。正難過時,腳步聲又響起。
我只得索性又閉上眼睛,在那裡裝昏迷。
奇怪啊,棒棒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