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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你們到亞特蘭大來的,就是為了治療方便。兩位累嗎,不累的話,我們現在就去瑞德夫人家裡吧。
黑少轉過頭來,問我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我衝他搖搖頭,一行人便往思嘉家裡走去。
轉到一條街上,看到街名,桃樹街。
在一個廣場,遠遠的就看到一座紅色的氣派非凡的大房子,和附近的居民區比起來,簡直是鶴立烏鴉群,而不僅僅是鶴立雞群。
聽到分院同事的聲音,這就是瑞德夫人的家。她在家裡等我們,我們進去吧。
我和黑少點點頭,走近去。一條又寬又厚地紅地毯從門廊裡鋪出來,我們走上去,看到幽暗的大廳,黑人白人僕人站在兩側,衝我們彎腰,進入大的空曠地客廳,頭頂是各色的水晶吊燈,四面是厚重地紅木傢俱,大地落葉窗掛著大紅色的天鵝絨窗簾。
突想發覺,思嘉地品味真的是不敢多說。
一個黑人僕人走上前來,對我們道,夫人在會客廳裡等你們。請跟我來。
我們點點頭,跟著她走去。
到得一個小房間,僕人上前輕聲問詢,聽到一聲,請進來吧。我們四人便進去。
一間不大的房子,一個女子背對著我們站在立櫥面前,對我們道,你們先隨意坐。我倒點酒。
我們只得坐在一旁的紅皮沙發上。整個房間的佈置也是紅,紅地毯,紅沙發,紅窗簾,紅傢俱。
女主人穿著一條灰色的裙子,不知站在那裡做什麼。
我們靜默著在那裡等了大概有五分鐘,她才回過頭來,衝我們一笑道,要喝酒嗎,這裡有上好的白蘭地,請自便。
轉過來的臉,憔悴蒼白,只有那雙綠眼睛還有一點風采。我本想到,她不可能風采依然的,有誰見過愛情失利的人還絕代風華的。
面前的思嘉像一朵凋零的花,為之開放的人走了,她變得茫然和無謂。想起小說裡的情形來,以前,她至少是揹著別人喝酒的。於今當著我們這麼多醫生的面,她自酌自飲起來。
她整個人,就彷彿她身上那條灰色的裙子,沒有任何生氣。
分院的員工這時站了起來,在介紹,夫人,這是我們總部的醫生。相信定能治好你的愛情病的。
思嘉聽到這裡,望了我們一眼,點點頭道,恩。你們好。
我衝她笑笑,對她道,你把病情跟我們說說,我們對症下藥。請相信我們。
她笑了笑,喝了一口酒道,恩,相信你們。反正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會把瑞德追回來的。
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眼神陡得一亮,眉毛一支楞,下巴繃成方形。一副很堅定的感覺。
我笑了笑。對她道,恩,有自信是最好的事。你再具體講講清楚,我只看過米切爾根據你的故事寫的小說,不知道你的真實生活與書中的區別有多大。所以,思嘉,還請你把具體的情況講講。
這此期間,黑少一直沉默著坐在我的身邊,沒有多說什麼話。
他總像沉浸在自已的心事裡,沒有把工作放在心上。
我有一絲絲不悅,我覺得既然在工作,就應該全心的投入。
思嘉聽完我的話,對我道,恩,我是把故事告訴了一個女記者。不曉得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我想區別不大,最大的不同是,我告訴她瑞德走了,就沒有說了。想她也會這樣結束小說。可是真實的生活是,瑞德走了,我卻獨自面對著這樣的大房子,一個人的生活,生活在繼續,生活中的我的故事沒有完,我要奪回他。我想盡了一切辦法,但是沒有辦法。
哦,你都做了什麼事?
兩個月前,就在媚蘭死的那天晚上,他跟我說,我把他的愛磨光了。他是天底下最愛我的人,可是我的自私任性無情冷漠把他的愛磨光了。他說完就走了。而那個時候,我本想告訴他,我真正愛的人是他,可是我都沒有機會說出口。他後來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他說太晚了,他再也沒有精神和力氣和重來一次,他太累了,他要回到老家去,尋找逝去的往日時光。
恩,這些我都知道,我是說,在他走後的兩個月,你都做過什麼事沒有?
我回了塔拉莊園,黑媽媽病重,臨死時瑞德回來了,黑媽媽要他照顧我。他雖然答應了黑媽媽,可是那只是對老人的安慰,黑媽媽死後,他不多久也離開了。現在他也許在他老家查爾斯頓。我在塔拉的時候,懇求過,表白過,到最後甚至是哀求,可是他都無動於衷。拋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用盡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