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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
一間手術室一間手術室地檢視。
黑少站在前面一會告訴我們。這是個要死去的產婦,不能。
一會告訴我們,這是個老頭。七十多歲,也算壽終正寢。不能。
一會告訴我們。這裡面是個阿姨。四十多歲,不適合。
第一天。我們一無所獲。
第二天,我們繼續隱身去醫院。
依然是黑少站在前面,隱著身隔著手術室地門往裡看著。
一會對我們道,這個是個小男孩,才十多歲,真可憐,不過也不能。一會對我們道,這個年紀和樣子倒不錯,男的,三十歲地樣子,可是他有女朋友,親戚朋友一大堆,如果你借他的身體還魂的話,估計不但不能和小蘭在一起,還會有一大堆麻煩。黑少一邊說,一邊指著坐在外面的,靜靜抹淚的一大幫子人。
第二天也一無所獲。
第三天,我實在是累了,又因為醫院有事,便讓黑少和樹兩個人去了。
第三天也沒有結果,樹回來告訴我,黑醫生總是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不過也是地,不合適。
第四天去,今天醫院沒有死人。
第五天去,第五天,醫院也沒有死人。
到了第六天,連樹都累得受不了,都不肯去了。黑少卻沉默的笑了笑,一個人去了。回來後對樹道,明天你要跟我去,今天有個病人,明天就要死了,我看得出來的,他還很年輕,家裡只有老父老母,我想你去附體是最好的。
樹高興得點頭,連聲的說謝,黑少也鬆了一口氣,彷彿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一般,在那裡沉默的笑著。
第六天,我也去了。
我們和著兩個老人守在手術室外面。
靜靜的等待。
然後門嘩的一聲推開,一個大夫拉下口罩,對兩個白髮蒼蒼地老人道,沒辦法了,兩位見最後一面吧。
老婆婆哭得泣不成聲,老爺爺抱著她的頭,慢慢的走到裡面去。
唉,人生三大悲,就有個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在裡面吧。
我們也緊緊跟在後面兩個老人走在前面,坐在床頭。
老婆婆已經說不出話來,床上地男子三十歲的樣子,面孔很清秀,眼角地光很暗,靜靜地看著兩個老人。
眼裡的淚水彷彿決提一般,大股大股地湧出來。
孩子…………
是老爺爺的聲音,顫抖著手替他抹去淚水。
男子在那裡說話,聲音弱而輕飄,彷彿隨時會消失一般。
爸,媽,你們老年得子,媽媽三十歲生我,沒想到,我還沒有給你們娶上一個兒媳,生個孫子,就要走了,爸媽,是兒不孝,我對不起你們…………
在杭州,很多三十歲的男女仍是單身。
不是不想成家,很多時候是因為生活和工作的壓力,無能為力。
這床上的這一位,肯定也是如此吧。
我在一旁看得,莫名的心酸,生命是多麼脆弱的東西,人卻總是牢牢的想去抓住一些什麼。
孩子,你不能離開我們呀,我們怎麼辦!
是老人聲竭力嘶的呼喊聲,老婆婆撲倒在兒子的身上。白髮在白色的蒼單上可憐的抖著。
我看到剛才那個男的,魂魄站了起來,飄飄的往外走了開去。
樹,準備好了嗎?
小涵,你讓開。
我依言讓開,看到黑少把手抵在樹的背上,然後猛力一推。
樹臉色一白,整個身體往床上那具身體移去。
開始速度極快,可是移到一半時,卻彷彿有一股反力一般,再也前進不了,相反的反倒往後面退了。
黑少眉一皺,再次用力。
我看到這裡,整個心懸到嗓子眼。
樹的身體又在往前移動,可是這次卻是一寸一寸的,相當慢。
黑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大滴的汗珠從他額前滾落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他低喝一聲,去吧。
然後眼前白光乍現,樹的身形消失,黑少踉蹌一下,一口血噴了同來,整個人也往後倒了開去。
我嚇得六神無主,一把上前扶住他,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兩個老人擁上前去,是悲喜交集的聲音。然後醫生護士聞風匆匆趕來。
沒有人看到那吐在地上的血漬,我趁亂扶著黑少走了出去,
他的身體好重,如果他不是實在自已無力支撐,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