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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毗摩質多服下了定魂丹,丹藥入口即化,他就覺得一股熱氣進入了五臟六腑,煞是舒服,過了不久他便合上了雙目。他哪裡知道,這一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另一番景象了。
毗摩質多在混沌中不知遊蕩了多長時間,當他終於看到一絲亮光時,眼前卻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一間寬敞的房屋,爐火中散發出陣陣的熱浪,他感覺被人抱在了懷中,‘自己應該轉世到了人間了吧。’他心中這樣想著。
“哎呀,這孩子長得好不兇惡,怎麼眼睛是血紅色的!”一個老婦人驚聲說道。
毗摩質多模模糊糊的看到抱著自己的是一個老婦人,聽到她的叫聲,剛要開口叫罵,卻發現自己竟發不出聲音來,只得心中暗罵道‘老子是修羅王,血紅的眼睛有什麼奇怪!’
“怎麼會呢?王婆婆你定是老花眼了!”一個清脆的聲音說道。
毗摩質多眼睛滴溜溜來回轉動,只見這間屋子中站著四個年輕的女婢,看來他投胎到的人家還是很富有的。
“啊!真的是紅眼睛,這孩子的眼睛不會是有毛病吧!”一個女婢看了剛出生的嬰兒也驚叫道。
“怎麼辦呢?要不要去把劉郎中請來?”幾個女婢顯然是慌了神。
這時還是年老的王婆婆老成持重,連忙說道:“別慌,老爺現在不在家,小紅你去把管家叫來,讓他拿主意。”
沒過多久,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著王婆婆懷中的嬰兒,連連搖頭並沒有說話,離開了這間屋子。片刻之後,那管家去而復返,把王婆婆拽到了門外,附耳說道:“我剛才把這事告訴了老主母,她老人家說這事不祥,要我們把這孩子丟出去!”
“什麼!”王婆婆聽了管家的話吃了一驚,“再怎麼說這也是小少爺啊!也許只是得了什麼病,治好了就沒事了!”
管家則搖頭輕聲道:“王婆婆,我是見你這人不錯,才與你說的。那老主母向來不喜歡這孩子的母親何氏,可何氏有老爺護著,老主母也拿她不得,現在老爺不再,那她便正好趁這個機會整治這對母子,想來這母子也好不了。你不如趁這個機會把小少爺送出去,交給一個老實的人家便成了。”
管家見王婆婆緊抱著懷中的嬰兒猶豫不定,又說道:“唉!大戶人家就是這樣,不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改變的,你快去吧,否則讓老主母知道了,你也沒有好果子吃。”管家說完便轉頭而去。
王婆婆看了看懷中的嬰兒,心中一痛有些不忍,自語道:“小少爺啊,你可不要怨恨我,我這作奴才的也是身不由己啊!”
毗摩質多不能說道,心中罵道:“費什麼話呀!快快放下爺爺,爺爺便可自行離去!”可他轉念一想,‘自己連說話都不行,那走路也是妄想了,你還是不要放下爺爺了,爺爺現在已經餓了!’
王婆婆哪裡聽得到他的話,匆匆從後門出去,左轉右轉來到一個寂靜的小巷之中,在一間破舊的房屋前把他放下,口中不免叨咕了半天,無外乎就是說這不是她的本意,要小少爺不要怨恨她,然後便匆匆的離開了。
毗摩質多縮在襁褓之中,心中這個罵呀,“老子頂你個肺,管家不是說讓你把我送到一戶人家的嗎!你他媽的把我放在這荒宅之前有個屁用啊!”
這時幾聲狗吠響起,縱使他毗摩質多原來是阿修羅王,現在也不由心驚膽顫,心道:“不會吧,老子這也太背了!這麼快又要重新轉世輪迴了!”
幾隻大黃狗把毗摩質多圍了起來,紛紛亂叫,好像是在分配戰利品,但由於分贓不均,沒過一會兒就相互撕咬了起來。正當毗摩質多心中暗自慶幸只是,不知從哪竄來一隻骨瘦如柴的黃狗,這黃狗雙眼無神,目光呆滯顯然已經餓瘋了,見到眼前的肥肉,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
毗摩質多雙眼一閉,心道:“我命休已!”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顆石子飛來,正中那黃狗的腦袋,那黃狗哀號了一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其他幾隻黃狗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依然向肥肉撲來,然後就聽又是幾聲哀號,黃狗紛紛倒在了地上。
“呵呵,連本尊都敢冒犯,知道厲害了吧,這就是天譴!”正當毗摩質多幸災樂禍之聲,一個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走了過來,拎起了那幾條黃狗,笑道:“今天收穫頗豐,不錯不錯!”
可當那乞丐看到地上的嬰兒時,咦了一聲,道:“我說這些狗怎麼都圍在這裡,原來有誘餌啊,這個誘餌不錯,可以反覆利用,收下了!”
毗摩質多心中叫苦,卻又說不出來,只得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