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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報告廳裡侷促不安的坐了二十分鐘，再一次收到陸靳城不著痕跡看來的目光時，姜珂頭皮發麻。
似乎與男人的每一次目光交匯，都在無聲無息間提醒她昨晚發生的糗事。
正準備錯開目光，男人先她一步把目光別處，好像剛剛不經意間的對視，僅僅是碰巧。
用手捅了捅身旁的夏沅，姜珂站起身，彎著腰，小聲說：“我去趟洗手間。”
知道姜珂來月經，夏沅點頭，還不忘提醒她帶衛生棉！
……
站在盥洗盆前，姜珂心不在焉的洗手。
洗了好久後，關掉水閥。
四下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風乾機，她甩了幾下手上的水珠。
再抬頭看鏡子裡的自己，耳朵有些紅，額前也垂下了一些細碎的頭髮。
用手拂了拂亞麻色的碎髮到頭頂，姜珂從鏈條包裡找了根皮筋出來，把一頭原本散落的青絲，紮成花苞狀。
再收回手，見自己的樣子沒有什麼不妥，她深呼吸了幾口氣以後，出洗手間。
沒有再回到會場的打算，想著自己好些年沒有回過崇文，就給夏沅發微信訊息，說自己在外面逛逛。
邊出洗手間邊給夏沅發微信訊息，忽的，她腳邊被扔過來一瓶洗手液。
姜珂下意識回頭去看，對女廁相對的男廁門口那裡，探頭探尾一個黑色影子的小腦袋。
本以為是那個初中生的惡作劇，姜珂沒理，徑直往前走。
只是沒走開幾步，躲在男廁門口那人，又扔了一個打火機過來。
這下，姜珂才不會認為對方是在惡作劇，分明就是衝自己來的。
正準備回身訓斥幾句，不等轉身，對方用發育期的公鴨嗓，叫了一聲“噯，死丫頭！”
本就讓人生氣，一句“死丫頭”更是火上澆油。
姜珂轉身，沒好氣的問：“你叫誰死丫頭呢？”
本想以“學姐”的身份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沒大沒小的男生，卻在轉身看到對方發糗的臉，愣了一下。
染著一頭黃毛的陸景鳴，一手拎著褲子，一手扒著瓷磚壁，皺著眉，一臉吞了蒼蠅的囧樣。
識出姜珂是那天和自己肇事的女人，陸景鳴一臉詫異。
旋即，亢奮的問道：“怎麼是你？”
姜珂也想問“怎麼是你？”
冷冷地白了陸景鳴一眼，姜珂懶得搭理這個混球，轉身。
“噯！”
陸景鳴急切切的叫了一聲。
姜珂回頭看他，脾氣不好的問：“幹什麼？”
陸景鳴尷尬，雖然他不想承這個女人的恩情，但眼下的情況，自己有求於人，容不得他耍橫。
用手扒拉了幾下自己的黃毛，他難為情的問。
“……你有紙巾嗎？”
“……”
反應過來陸景鳴上衛生間忘了帶紙，姜珂失笑。
雖然不待見這個惹麻煩的混小子，但想到陸靳城昨天的幫忙，姜珂並沒有坐視不理。
從鏈條包裡翻了一包紙巾出來，她臉上帶著嫌棄，把紙巾丟了過去。
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不想自己剛轉身，身後的陸景鳴，用粗嘎的鴨嗓，憤憤不平的威脅她。
“我告訴你，不許把這件事兒和別人說，不然我和你沒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