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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陸景鳴最怕的,就是自己這個小叔。
自己爺爺奶奶溺著自己,二叔常年駐紮部隊不在,自己的大事小情都是自己的小叔在管。
雖然他不揍自己,但身為高位的關係,往往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足夠把自己唬住。
陸靳城瞥了陸景鳴一眼,沒有答話。
隨手點了支菸,他說。
“限你一天之內,把頭髮給我染回來。”
男人的聲音,音調不高,卻透著不容違背的強勢。
陸景鳴撇了撇嘴,抓耳撓腮,不情不願的答了一聲:“好。”
黑色轎車駛出學校,湧上川流不息的街道。
下午五點,臨近下班晚高峰,路上的車輛比較多,
過交通崗等紅燈時,陸景鳴一再摸自己即將染回黑色的黃髮,說。
“小叔,今天我看到上次和我肇事那個女的了!”
“……”
陸靳城看了陸景鳴一眼,眼神談不上怪異,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裡面。
被自己小叔的目光看的一愣,陸景鳴正想說點什麼,陸靳城已經轉過頭,不鹹不淡的問了句:“然後呢?”
“沒有什麼然後,就是她今天被幾個女的欺負了,正好被我碰見。”
摸了摸脖子,陸景鳴一副自鳴得意,但還有些羞怯的說。
“然後我把她救了!”
說完這話,他翹著個二郎腿,往陸靳城那邊扭著身子。
安全帶都被他扯變了形。
“噯,小叔,你就說那個女人多能惹禍吧,要不是我今天及時出現,她鐵定吃虧!惹禍不算,她還犟,我本來打算一幫到底,讓她坐你的車,然後,把她安全送回家,她倒好,一點不承情,不念我的好!誒小叔,你說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怪啊?”
自己侄兒什麼德行,陸靳城清楚的很,他是在自吹自擂,還是陳述事實,他識的出來。
伸手調整車窗降下的高度,然後陸靳城拿過煙盒,又點了支菸。
吐出一口白煙,他問:“你什麼時候學會樂於助人了?”
“不是樂於助人,就是……”
陸景鳴詞乏,撓了撓頭也沒有想明白怎麼措詞合適。
想到自己曾經和姜珂發生車禍,鬧得那麼不愉快,今天自己卻出手幫她,如此相悖的事情,怕自己小叔看笑話,他癟著嘴,嘀嘀咕咕的說。
“其實……她也挺好的!”
隔著細白的煙霧,陸靳城看了眼陸景鳴。
正欲收回目光,只見陸景鳴從褲兜裡翻出來一包紙巾。
察覺自己侄兒臉上的表情有些怪,陸靳城細看才發現,這小子竟然在傻笑。
掀開紙巾的貼紙,把紙巾拿到鼻尖處聞了聞,陸景鳴憨憨的笑。
就像是嗅不夠似的,他又聞了幾下,說。
“真香!”
陸靳城:“……”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姜珂往校門口走,正準備到路邊攔輛計程車回藍水灣,一輛捷豹XKR-s在視線裡掠過。
發覺那輛捷豹轎車的車牌有些熟悉,姜珂下意識轉過身,就像是在試圖逃避什麼似的,儘可能不讓對方發覺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