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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母親置之不理,陸靳城屈指,敲了書房門兩下,擰開門把手進去。
陸俞安正在看特種兵集訓影片,聽到聲音,抬頭去看。
見自己兒子進門,他摘掉老花鏡,說了句:“靳城回來了啊!”
陸靳城沉著臉走上前,待立在桌案前,他雙手撐在桌上,眉眼森冷。
“封鎖海州這邊的訊息,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不僅僅是廖駿,就包括市局和檢院那裡,都沒有任何訊息洩露,周密而滴水不漏。
從來沒有這樣一刻,讓陸靳城覺得自己的父親,如此糊塗。
他有氣,氣他不讓海州的訊息,傳到雲南那裡,以至於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和後果。
陸俞安用詫異的目光看陸靳城。
明白他的話指什麼,抿唇。
片刻後,他雙手交握,臉色陰沉,說道。
“姜文驥犯事,是不爭的事實,一再幫他,只會縱容他,以後造成更大的錯誤。”
陸俞安不是沒有幫過姜文驥。
可是他得到的是什麼結果?
是姜文驥一而再、再而三被調查,挖出他犯的更大的錯誤。
很多時候的很多事,他已經違揹他的原則在做。
他陸俞安要臉,他一生都公私分明,倘若再繼續幫下去,會把他、乃至整個陸家的名聲搭進去。
“封鎖海州這邊的訊息,不是不想你知道這邊的事情,我只是不想你頭腦不清晰,做出來衝動的事兒。”
陸俞安太清楚自己這個兒子是什麼性格的人。
陸靳城平日裡看起來一副成熟沉穩的派頭,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衝動。
可是,他一旦碰到姜珂的事兒,他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不說別的,在州政府晚宴上,都敢那麼和袁書記那麼扛,那關乎姜文驥的仕途和後半生,乃至姜家的榮辱成敗一事兒,他豈能袖手旁觀?
他不是不想管,也不是有意封鎖海州這邊的訊息。
而是他不能管,也管不了!
所以,只能用這樣的辦法,將自己兒子困在衝動界限之外。
陸靳城薄唇抿成一道岑冷的弧線,眸間,晦澀難辨。
“那你為什麼不肯見小珂?”
他去雲南之前,就怕有什麼變故發生,所以,特意囑咐他父親,在姜家碰到棘手事情的時候,幫襯一把!
他當時答應了他,不想,當姜珂登門造訪的時候,他不詢問一下她來所為何事,便將她置之門外!
陸俞安見自己兒子眼裡讓自己讀不懂的訊息,問他。
“她和你說的?”
“我回來之前,她還沒有見過我。”
姜珂不是會打小報告的人,不然,陸靳城不可能回海州之後,才知道海州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他之所以知道姜珂找過自己父親,還被置之門外,是自己父親秘書和林易說了姜珂登門造訪一事兒,他才知道還有這件事兒。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惹出來了什麼樣的後果?”
“……”
“她現在在醫院裡躺著呢!”
說這話時,陸靳城眼底,拂過一抹痛惜。
孩子沒了,他不可能沒有感觸!
陸俞安怔愣,詫異於自己兒子的反應。
俄而,問他。
“因為她爸的事兒?”
陸俞安潛意識裡,姜珂住院,一蹶不振,是因為姜文驥被判刑的事兒。
所謂惹出來的後果,也不過是姜文驥鋃鐺入獄,姜家一敗塗地。
陸靳城喉結滾動,情緒隱忍。
良久,他說。
“她流產了!”
“……”
“是我的孩子!”
“什麼?”
陸俞安大驚,“你……你們的孩子?”
他眸光震顫,顯然沒有料到,陸靳城和姜珂,已經有了孩子。
“你們……怎麼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兒?”
別說陸俞安不知道,就包括陸靳城也不知道。
就連姜珂,也是最近兩天因為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不堪重負,才知道她自己懷孕。
陸靳城說:“已經流掉了!”
在他完成外派任務,從雲南回來當天,孩子流掉了……
現在還知不知道這件事,隨著那顆還沒有長成型小生命流逝,已經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