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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注意到,那百將的腳慢慢陷入地底,可見這是一種高明的功夫,將巨石水平力轉化為豎直方向的力,輕巧卸去。
更絕的還在後面。
隨著石塊不斷滾落,有的石塊沿著石塊路滾下,那百將絲毫不懼,單手撐住眼前的石頭堆,另一隻手一貼,一帶,石頭就像是塑膠做的一樣,黏在百將手上,被他輕巧甩到山下。
前後不斷十分鐘,所有石塊就被百將卸到一旁山崗。
沒有一人受傷。
“殺!”
第二隊戰士受此感染,一個個熱血沸騰,也不舉盾牌了,提刀持劍,越過雙腳徹底陷進地底的百將,朝著哨崗衝殺過去,氣勢如虹。
哐當!
哨崗木門在一名什長重擊之下,直接化作碎屑。
戰士們怒吼著,衝進哨崗,跟駐守在哨崗的山賊展開近身作戰,一時間慘叫連連,狂風怒吼,鮮血直流。
這是,
力量與力量的碰撞,
激情跟激情的對決,
技巧與技巧的較量。
乾元看的是熱血沸騰,恨不得親自上陣。
前後不到半個時辰,隨著哨卡上的山賊旗被砍倒,第一道哨卡順利被拿下,因為事發突然,哨卡中的山賊無一人存活,悉數被斃。
周青發布一系列命令。
第二隊將士下山,回到臨時營地休整。
第三隊將士立即朝第二道哨卡殺去,不給敵人一絲喘息之機。第四隊將士進駐第一道哨卡,隨時準備策應第三隊。
乾元見了,不覺點頭。
方才的戰鬥雖然看的是熱血沸騰,但也不是沒有憂患,最起碼,據乾元觀察,老兵衝鋒時明顯更堅決。
那些新兵,要麼熱血上湧,不知道躲避箭矢,莽撞地往前衝;要麼就在關鍵時刻慫了,衝鋒時畏畏怯怯,直到被老兵越過。
一戰打下來,第二隊戰死四人,十餘人受傷。
這才是第一道哨卡。
可見,把城防營拉出來歷練是十分有必要的,實戰才是磨鍊軍隊的最佳途徑。
臨近傍晚,第一天的戰鬥落下帷幕,在城防營將士悍不畏死的攻擊下,前八道關卡被一一拔除。
有的隊打得很好,沒怎麼費力就拿下哨卡。
有的隊就比較糟糕,比如第五隊,第一次上場就陣亡了十二名戰士,差點就被打殘了。
等到第二次進攻,不得不從其他隊抽人上去增援。
整個白天乾元一直守在高地,觀察前線作戰,並未對周青的指揮指手畫腳,只是等到戰爭結束,才前往軍營看望傷員。
原本空曠的軍營,此時已經被傷員填滿。
在地球,乾元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醫院。
除了那無處不在的『藥』水味,更讓乾元受不了的,是病人臉上的神情,麻木,憂愁,憔悴,痛苦……
灰濛濛,陰沉沉。
諸般情緒交織在一起,恍如瞬間從一個歡快明亮的世界,突然進入到一個悲慘世界,看遍世間疾苦哀愁。
這讓他很不舒服。
可如果跟眼前的景象一比,似乎又算不得什麼。
臨時搭建的帳篷中,或坐,或靠,或躺,擠滿了傷兵,鮮血浸透了鎧甲,兵器上的血跡來不及擦拭,凝固成塊。
就連地上,都是血跡斑斑。
跟醫院不同,帳篷中沒有一絲痛苦呻『吟』,最多就是面無表情,強忍著劇痛,有的傷員甚至還能談笑風生,很有關雲長刮骨療傷的風範。
按制,營一級編制都配有軍醫。
或許是因為武道昌盛,禹余天的外科醫術還算發達,金瘡『藥』、止血散、麻沸散等『藥』品都是常備之物,見效快,立竿見影。
軍醫甚至能做大部分外科手術,比如取出嵌入肉裡的箭頭,或者清理、縫合傷口,讓乾元大開眼界。
果然,有需求,就有進步。
武者,尤其是到了武師境界,除了身體強健,本身的恢復能力也得到極大的增強,只要不是什麼致命傷,都能恢復如初。
相比外傷,內傷更麻煩。
軍醫除了配一些中『藥』或者丹丸,剩下的基本就只能靠戰士自身去運功療傷了,會否留下隱疾,全憑天命。
轉了一遍,乾元回到自個兒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