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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們是薩卡茲,無根之人。 我們只想要一個寧靜生活的家園,可總是遭到背叛,遭到火焚,遭到水淹,遭到風沙,我們什麼都遇到過。 我們有太多戰役要打了,這片大地似乎不允許薩卡茲們團結,可實際上,我們也是人……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薩卡茲,男的冷血殘暴,女的蛇蠍心腸? 就……只是因為我們是薩卡茲嗎? “嘿,羅修特!你在這還寫什麼呢?”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正在書寫的羅修特——一名普通的薩卡茲人。 “把你的日記本還是什麼東西先往旁邊放放,我們要去前線了。” 那名薩卡茲人對羅修特說道,隨後望向旁邊的另一名薩卡茲女性: “W,我們要往前衝了,我們後面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W掐著起爆器,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放心吧,後面可都是我的雷區了,要是有人敢偷偷摸我們的屁股——” “Bang~哈哈哈,保證讓他們變成紅色的煙花。” 羅修特站起身,悄悄地把自己的母親的從遠方寄給自己的信件插在本子的裡,將其裝入自己作戰服裝的內袋中。 “我們走吧……為……卡茲戴爾而戰。” 另一名薩卡茲看了看羅修特,說道: “放心吧,我們能贏,因為有他在,勝利理所當然。” 羅修特似乎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和他一起,奔赴前線。 …… 這大概是巴別塔建立以來遇到的最大的一次戰役,烏薩斯、萊塔尼亞、拉特蘭都派出了各自的部隊對薩卡茲們進行圍剿。 其原因說來好笑。 只是因為拉特蘭的一次會議而已,檔案上甚至只是記載了一個薩卡茲人偷了一個拉特蘭人的……甜甜圈,哈,可真夠鬼扯的,是吧? 於是不知道拉特蘭的那群高層薩科塔給烏薩斯這些國家灌了什麼迷魂湯,開出了什麼條件,總而言之……巴別塔再一次被圍攻了。 而實際上,圍剿薩卡茲,迫害薩卡茲,折磨薩卡茲,似乎從來不需要什麼前置條件,更何況,卡茲戴爾他們絕不允許建成。 一旦薩卡茲們團結起來,真正地擁有了自己的家園,對於這片大地上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是個不穩定的因素。 所以扼死在萌芽階段總是最好的選擇。 …… 而此時,博士的辦公室內。 “……” 他坐在那裡,巴別塔的惡靈身前除了一張棋盤之外空無一物,頭頂昏暗的吊燈時不時因為炮火的餘震而左右晃動。 啪嗒。 可他只是輕輕拿起一枚棋子,落下,將對方的棋子,吃掉。 戰場彷彿離他遠去,卻又彷彿盡在掌中。 嘭嘭嘭—— 就在這時,博士的辦公室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進。” 博士的聲音非常冰冷,比想象中要更加漠然,如同藉助人體聲帶發聲的計算機,甚至這個進,說出的語氣似乎不是讓門外的人進來。 而是計算機中的“進位”。 “博士……戰場報告……” 一名年紀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菲林幹員推開門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惶恐地小跑進來,手中拿著一本染盡了硝煙的檔案袋。 她叫蘇妮,是博士的戰場報告員。 ……實際上,因為博士的上一名戰場報告員因為戰死殉職,所以蘇妮作為他的助理頂上,但她終究還有些生疏,這是她第二次來博士的辦公室。 她感到有些窒息。 當博士抬手,拿起棋子的時候,她居然有一種自己被人捏住的感覺,而當博士落下棋子,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慢了一拍。 “報告戰況,蘇妮。” 博士不知道是在看她,還是注目於棋盤,對蘇妮語氣冷漠地說道。 “博士,我們……死了好多人……” 蘇妮有些斷斷續續地說道: “幾乎……所有戰區傷亡報告都根本無法估量,每一秒都有人死去……如果不是我的戰友恩娜拼死把我從炮火裡抱出來,我也……” 她很是害怕,實際上,她只是個剛剛畢業不久的學生。 而替代她的人選不是沒有,只是她的專業正好對口,符合博士的預期,所以有培養她的想法,讓他從學校轉移到真正的戰場進行淬鍊。 只是,這兩次的表現,讓博士有些失望。 “我應當和你講過你彙報的順序,蘇妮。” 博士雙手交疊,呈現三角形,身體微傾,看著她,說道: “先彙報戰果,再彙報殺敵數,最後再彙報我們的戰士死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別摻雜太多個人情緒,儘可能精簡到資料層面。” 博士說了很多,卻唯獨沒有說: “彙報戰役的勝利與否。” 因為只要有他指揮,所有的戰役都無往而不利,巴別塔的惡靈從無敗績,以勝利填補心靈的他,早在許多地方都失去了感情。 “你只需要告訴我,我們出發了多少人,回來了多少人,有多少人還能作戰,有多少人不能作戰,我們花費了多少時間去執行每一個戰役的節點,以數字的形式表述給我。”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