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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斯的冰?不怕我們的盾與刀?不怕我們的弩與炮?”
愛國者回答:
“我從未輕視過你們,更確切地說,我瞭解你們,宛如瞭解我的至親,我清楚你們每一個的面容,性格還有經歷。”
“只是,前面大多……有去無回。”
那名盾衛回答:
“我們的大尉,博卓卡斯替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膽小鬼?!在您的帶領下,隊伍所向披靡,一個又一個的不可思議的對手被我們剝皮碎肉,挫骨揚灰。”
愛國者沉默了片刻,說道:
“這大概就是我另一面的真實,我見證了片刻安寧之後,便再也不想把任何人送上死亡。”
“蘭柯佩爾是對的,我也許真的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太多……如果是曾在卡茲戴爾的那段時期,我大概會認為自己中了笞心魔的巫咒。”
一名被救下感染者成員,薩卡茲人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那名盾衛的衣袍,說道:
“我可能說這話不太合適,但昨晚大家之所以都能平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血魔老爺和溫迪戈老爺的薩卡茲巫術法陣。”
“佈置一個村莊尚且都讓兩位老爺大費心力,如果你們要面對的邪魔是……對不起,好像我的發言像個懦夫,可我還是說了。”
那名盾衛卻沉默了下來,雙方無言。
“這裡已經被邪魔打上標記,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造訪,也必須有人定期巡查和維護這個巫術法陣,也必須要留人手在這裡。”
蘭柯佩爾頷首,對他們說道。
“不。”
一個聲音傳來,如此熟悉,蘭柯佩爾扭頭,是鐵衛隊伍們最先前站著的維斯。
“為什麼您就是不肯帶上我們,我們不是累贅!我們披掛齊整,我們身上佩著的不是什麼玩具,而是刀劍!是弩炮!”
這名薩卡茲戰士開口,幾乎帶著哭腔:
“為什麼您的眼神總在躲閃我們?”
“您忘了嗎?我們從感染者礦場裡殺出,鬥過內衛;我們進入舊切城,塑定秩序;我們在雷姆必拓還有裡面的火山,與活礦脈交鋒,與獸主共舞。”
“為什麼您的眼神總在躲閃我們!為什麼!為什麼不直視我們?!”
“領袖——!!!!!!!!”
維斯幾乎是第一次咆哮著對蘭柯佩爾說話。
“……”
而換來的只是蘭柯佩爾的沉默,鐵衛們,自己的戰士們看著自己,也同樣一言不發,空氣沉重地彷彿是凝結的鐵。
“啊……抱……抱歉,我是個粗人,魔族人講話大多都這樣,您若是要罰我,多少鞭子都行。”
維斯的胸膛裡聳動幾下,語氣複雜地說道。
“……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們。”
蘭柯佩爾的聲音很小,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不想失去你們。”
維斯和奧金涅茨在數秒後終於大步上前,對蘭柯佩爾說道:
“我們也不想失去您,領袖!”
幾乎是瞬間,所有鐵衛都簇擁了上來,把蘭柯佩爾圍在中間,更多人也圍了上來,包括動作幅度最大的整合運動新人羅傑里奧。
“您即是我們的魔王,蘭柯佩爾,我們的領袖。”
維斯說道:
“如果可能,我真願意看到那頂黑色的王冠此刻就懸浮在您的頭頂,昨夜的戰鬥許多薩卡茲弟兄都覺得簡直就是復刻了卡茲戴爾的保衛戰。”
蘭柯佩爾閉上眼睛,說道:
“我並非魔王,若黑王冠選定了我這麼個自我矛盾,捨生忘死的同時卻又害怕失去,兇殘霸道的同時卻又溫軟懦弱的傢伙,我感覺是一種失職。”
維斯反駁道:
“不,您看看您自己,看看您麾下,因您而聚集的這些人。”
“他們是如此崇拜您,敬愛您,並非因為您的力量,而是因為您本身的人格,我們因此聚集在一起,不分彼此。”
“您就是我們的魔王!您就是我們心中的王庭之主!您就是我們心中唯一的領袖!”
蘭柯佩爾伸出手,卻覺得喉嚨發緊,戰士們的目光灼得他幾乎目盲。
“……”
蘭柯佩爾一言不發地走入了沉默的戰士佇列之中,黑紅的身影分開人群,周圍的一切喧鬧都彷彿重歸與寂靜。
時間彷彿也在這一刻於風雪中駐足。
“向您俯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