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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從瞳孔到眼角都是渾濁一片的,是罹患了某種眼疾嗎?
可他為什麼,雙手卻捧著一把摺疊的畫架和畫板呢?一支支各色的鉛筆,也整齊地斜插在畫板左側的收納區域。
這名奇怪的青年要去寫生嗎?這附近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值得參考的風景,或者說,唯有這名青年得以見證。
吱……
吱……
他的輪椅一頓一頓的,除去地面的不規整,身後推著輪椅的人,也有責任在內。
“慢一些,慢一些。”
輪椅上怪異的烏薩斯青年捧著畫架和畫板咳嗽著,說道:
“先前來找我的時候,可是個快性子,沒想到現在還保留了這份性格,既然做侍候人的活,沒點耐心可不行啊。”
嘶……
呼……
身後推著輪椅的,赫然是一名內衛。
然而,是,也不是。
確切的說,是一名沒有頭顱的內衛。
按理來說,失去頭顱的已經死去的內衛軀體將立刻開始向著周身釋放國度,如果沒能控制好閾值,將產生一場可怖的坍縮湮滅。
然而這名失去頭顱的內衛,卻並沒有產生這樣的現象——他頸部的斷截面,竟然開出了幾朵漆黑色的花。
然而這些花朵沒有根系,而是直接懸浮,攢簇在脖頸的頂端,或者說,它們是有根系的,只不過是紮根在這片空間的內部罷了。
失去頭顱的內衛渾身被漆黑的粘稠液體浸溼,與制服混合成一道道扭曲的黑線,腰間的佩刀仍在,甚至未來得及出鞘。
是他們所依賴的力量本身,在瞬間扼殺了他們自己。
“咳咳……咳咳……”
輪椅上的青年止不住地咳嗽,身後沒有頭顱的內衛彷彿被這陣聲音影響了一樣,身形一顫一顫。
“……”
他從腰間拿出通訊終端,撥開一個熟悉的頻道。
“大人……是人又不夠了嗎?”
另一端立刻傳來那畢恭畢敬的聲音,言語中盡是諂媚,夾雜著絲絲畏懼:
“已經去抓了,最近有個叫威爾索德的村子,剛剛遷徙到巴徹雪山的另一側。”
“我已經假裝放回一個感染者作為藉口,能籍以此收了他們的土地和人口,洛蒙諾少校和他的部隊已經去處理……”
“請您相信我,不出兩天就有好訊息……大人……”
顯然,通訊終端的另一頭聲音來源的主人,正是費季索夫男爵,這片區域的領主。
他其實前腳才聯絡過洛蒙諾少校,只不過他的通訊已經被整合運動給攔截了,所以費季索夫能聽到的僅僅只是沙沙的雜音。
可他當然不敢這麼彙報上去了,與其相信一名烏薩斯少校帶領的五百個嗷嗷叫的憲兵發生意外,他更相信是某種訊號干擾。
為此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狠狠罵了一頓自己的接線員。
“……暫時不需要更多人了,我可不是在捕捉奴隸,這件事情,先緩一緩吧。”
烏薩斯青年扭頭看了看身後給他推著輪椅的失去頭顱的內衛,語氣複雜地說道:
“估計之後會有一些麻煩上門,我得先處理了。”
通訊另一端的費季索夫明顯有些傻眼了,說道:
“大、大人,什麼對您來說會是麻煩?是哪位大公,駐疆大臣,還是我們尊敬的陛下——”
隨後即使是費季索夫,也明顯察覺到有些失言,當即聽得通訊裡兩個響亮的巴掌聲,隨後滿是歉意和驚懼地說道:
“我無意妄論烏薩斯的一切……請您原諒……”
烏薩斯青年當然不會在意一隻瑟縮在草底的蟲子的失語。
“你的報酬,我不會少你一枚帝國盧布。”
“但前提是,你不會成為被我視為‘麻煩’的一部分。”
通訊另一端的費季索夫明顯汗流浹背,幾乎是嘶啞著聲音嚎叫道:
“請您相信我,大人,我絕不敢與您為敵,您的身份即代表了烏薩斯的——”
輪椅上的烏薩斯青年打斷了費季索夫的話:
“你又失言了,做好你這個位置上該做的事。”
“我最近提醒你的次數變多了,你最好記得。”
費季索夫這一次不敢再多說任何話了,只得連連回答:
“是,大人。”
咔。
自己結束通話了通訊。
這名烏薩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