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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無關人員全都離開,院子裡也清淨下來,桑擰月紅著臉回過神,忍不住偷偷看向沈廷鈞。 卻不想,沈廷鈞這時候也正看著她。 滿院子的丫鬟僕役俱都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可沈廷鈞全不在意這些。 他與桑母打了招呼,隨即走到桑擰月面前。笑看著她暈紅的面頰,璀璨的似點亮了星河的明眸,輕聲問她說:“我應約而來,月兒要應約嫁我麼?” 桑擰月抿著唇,想笑卻努力忍著,保持著自己矜持的模樣。但她終歸是太高興,那些歡喜就從她眼角眉梢跑了出來。 她嬌嬌的呢喃著:“那個要嫁你?哼,我才剛及笄,嫁人還早呢。” 沈廷鈞聞言便輕笑出聲。 他平時是很少笑的,在人前總是清冷矜貴、雍容威嚴,一副讓人望而卻步,不敢輕易招惹的模樣。 可他又著實是長了一副好面孔,如今朗笑出聲,那英俊的面容灼灼生光,帶著讓人窒息的男性魅力。 桑擰月不受控制的紅了臉,一張芙蓉面頓時變得愈發嬌俏。而她那雙明麗的桃花眼中流露出嫵媚的春光來,便又給她的面容増色不少。 桑擰月窘迫的說:“你不要笑了啊。” 沈廷鈞聞言卻又笑了兩聲,繼而,他順著剛才那個話題,輕聲說:“你還不想嫁,那看來還是我拿出的誠意不夠,這才不能打動靖安侯府的姑娘。這樣,等明日我與母親親自來提親求娶……” 桑擰月心思煩亂的攥著帕子,那帕子都被她擰成麻花狀,由此可見她的思緒不是一般的紊亂。 桑擰月面頰紅的幾乎冒煙,她跺跺腳:“你愛來就來,與我說這個做什麼,我才不要聽這些。” 說著話,似乎實在窘迫的無地自容,她跺著腳直接往後院跑去了。 而沈廷鈞,看著她夭桃穠李的一張面容消失在眼前,不是不是後悔剛才逗弄了她。 可腦海中回憶起她既羞且臊的模樣,突然又覺得,那個模樣的月兒也挺好的。 因為有父母的嬌寵疼愛,她不用早早經歷苦難磋磨,便直到如今還是那副天真嬌俏的模樣。 他愛極了她的爛漫無憂,也愛極了她的隨性恣意。只想她能一直這麼順心順意,不用為萬事所擾才好。 這邊沈廷鈞出了一會兒神,可他這模樣在桑母看來,卻是沈知州在痴痴的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捨不得移開眼睛。 桑母一時間就疑惑,她生的那個小孽障,到底是哪裡來的魅力啊。怎麼就把這樣寡情冷冽的男人,迷的著三不著兩,此生非她不娶呢? 桑母是不知道閨女哪裡來的如此魅力,但卻不妨礙她對沈廷鈞的滿意。 這女婿早先她就挺中意的,只是礙於兩家的門第,所以才不看好這門親事。 可沈廷鈞為桑家求來了侯爵——這個爵位,固然有桑家功大,隆慶帝“千金買馬骨”,想讓更多人為朝廷盡忠的原因在。但想來若不是看在沈廷鈞的面子上,這爵位很可能不會給的這麼利索。 再來,他還特意求來了賜婚聖旨,還特意請了養尊處優的武安侯夫人,親自來了晉州。 就真的,這女婿真是怎麼看怎麼好。 桑母如今正應了那句話,就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她對沈廷鈞滿意了,對他說起話來,態度便親近了幾分。 張口就說:“不如到花廳去喝杯茶歇歇腳?” 沈廷鈞恭敬的行了一禮說:“今日天晚了,且不必了。只我本來想晚些時候給府裡下帖子來說這件事情的,如今既我親自來了府裡,我就當面與您說一說,不知您如今可有空?” 桑母忙道:“有空的。走,去花廳裡說。” 兩人到底是一道在花廳坐下,這時候桑父也送了內監,面色興奮的回來了。 沈廷鈞再次給桑父行了一禮,等桑父在上首坐下,這才將母親欲明日來府裡提親的事兒說了說。 按說有了陛下的賜婚,再大張旗鼓的讓家長來提親,這大可不必。 但沈廷鈞也說了:“別的姑娘家有的,她也要有,我不想經年之後想起我們的親事,月兒心中有所遺憾。” 沈廷鈞如此一說,桑父桑母對視一眼,當即就一口同意下來。於是,明日的行程就這麼定了下來。 晚間一道用晚膳時,桑擰月扭扭捏捏的紅著臉從房裡出來。 也是在飯桌上,桑父桑母將下午時沈廷鈞說的事情說給了女兒聽。 桑擰月聞言面頰更紅了,簡直跟個西紅柿一樣,紅的透透的。 桑父桑母問她的意思時,她恨不能將腦袋埋進飯碗裡,一雙筷子漫不經心的戳著碗裡的米飯,整個人快冒煙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的親事,您與父親做主就是,女兒一切聽你們的安排。” 桑父桑母看著窘迫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女兒,忍不住都笑了。 可笑過後又想起,聖旨已下,那明日的提親真就是走個過場。提親之後合八字,再是下聘,之後走完其餘幾禮,女兒就要徹底離開這個家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