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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您頭髮的顏色改變,讓它們快些接受您。”衛曦道。
畫面隨即一轉,媛姬看到了肅鈺面色有些疲憊地側臥在一張方形石臺上。仔細一看那不是別處的石臺,正是此時此刻自己跟肅鈺正坐著的這張石臺。
只不過畫面中的時間不是當下,而是先前的某日。因石臺所處的地下宮殿與現在不同,媛姬判斷應當是春季,宮牆四周掛滿了淡綠色的爬山虎,宮殿中央的地池裡還靜靜躺著滿滿一池的青藍色海水。
畫面中突然出現了墨嫡,她邊走近肅鈺邊道:“殿下今年又給漫山的青草輸了不少靈力對吧,已經一千二百年了,您要多注意身子。”
肅鈺淺淺一笑,“這樣那些小鹿可以長得快些。”
墨嫡一怔,笑道:“它們真幸運,如果我小時候也能日日吃到注有殿下神力的靈草,如今修為怕是可以直接告知殿下三青帝都的樣子了。”
肅鈺與墨嫡相視而笑,他們的身影依舊清晰,但周邊的宮殿磚牆卻逐漸脫落,露出了一輪明亮的正秋滿月,月下是莊嚴肅穆的九天聖壇,而墨嫡的身後也出現了那面她為之付出了雙眼甚至生命的天泉鏡。
天泉鏡中呈現出了乳灰色的七生門,七生門前浮著三樣東西:一根古銅色的鍍金鍊條,一把銀灰色透著淡淡寒光的寶劍,以及一顆閃著耀眼血色強光的橢圓透亮寶石。
墨嫡道:“殿下,復活女王,其三物缺一不可。”
墨嫡話音剛落,九天聖壇瞬間斗轉星移般地化成了純白透亮的祭茗宮,宮中也僅僅只有肅鈺與墨嫡二人。
“聖火前,你向眾人陳述的冰鳶叛國的罪行是真的麼?”肅鈺道。
墨嫡只是輕嘆一句:“她差一點點就毀了我們整個計劃,女王的肉身,我墨嫡絕不許任何人破壞。”
肅鈺瞳孔微張,良久無言,而後苦笑了下:“你同她一起長大,雖是君臣,但情同姐妹,這個世上如若還有什麼人能如此對她,便只有一個你了。”
墨嫡笑道:“與殿下所付出的相比,墨嫡又算什麼呢?”
“你與她情深如此,一定知道她平生最喜歡什麼吧?”肅鈺問道。
墨嫡眼角微微一勾,“臣自然知道,不過如若臣說了,殿下可是要以此作為向女王求親的聘禮?”
肅鈺臉上竟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兩手有些無處安放之感,稍許結巴道:“呃……你真想知道就去問天泉鏡吧。”
墨嫡笑而不答,轉身朝祭茗宮的宮門走出,隨即化作了一隻棕黃色絨毛的靈鹿,腦袋上還長著一雙珊瑚形的鹿角,只見靈鹿一躍便消失在肅鈺的視野中,只留下門外一縷清風送來的一片紅葉,紅葉不偏不倚地落在肅鈺的右肩上,肅鈺取下一看,是一行字,上面寫著:世間人所未見,乃佳人心儀之物。
此時紅葉上的字跡像被雨水突然浸溼,漸漸越來越看不清楚,而媛姬眼前的祭茗宮也逐漸褪色,肅鈺那修長的身影也慢慢消失,最後媛姬的眼前只剩下黃褐色的焦黑磚牆與硃色巨型木柱。
媛姬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回到了現實,而現實是如此殘酷,整個地下宮殿此時只剩媛姬一人。
而肅鈺,那個猶如天神在世的男子,那個用自己的所有,換取了媛姬所有的男子,早已消失了。
媛姬腦子空了,所有的思緒也彷彿停止了,她眼神空洞地看著對面的石牆,一動也不動。
媛姬並未注意到此時她的頭髮已由原先石臺不遠處長到了地池邊上,好幾縷髮絲甚至順著地池的磚牆爬下了好幾尺。
而就在這時,媛姬驟然感到左手手腕處一陣劇痛,隨即一道亮光從她的手心竄出,而後猶如螺旋一般一圈一圈地環繞著媛姬的手腕。
媛姬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道亮光,看著它由白色逐漸變成青藍色,而後慢慢實化,最終成了一個玉石手環,樣子也化作了一條可愛的小龍,龍首對著前方,龍尾向著媛姬,龍身不鬆不緊地纏繞著她的手腕,不多不少,正好三圈。
也就是在媛姬看清了那手鍊的樣子時,一滴又一滴剔透的淚光打在了那條小龍身上,源源不斷,使得小龍的身子不禁泛起了一圈白光。
這白光清新優雅卻刺眼至極,正如方才媛姬身體裡充盈的所有靈氣,神聖潤澤卻讓她心靈最深處疼得刻骨銘心。
此時乾涸的地池裡驟然泛起了悠悠藍光,讓媛姬禁不住站起了身,當她緩緩走到地池邊上往下看時,震驚至極,身體都微微顫了起來。那地池底部並非空空如也,而是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字。
右邊第一行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