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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久等了。”蔚殃一臉笑意,從皇族地府大門外款款走入,懷裡抱著的還是那隻毛茸茸的灰黑色靈貓,只不過此時那靈貓的腮幫子有些鼓,好似嘴裡含了什麼東西。
已經等得一臉疲態的鄧遼看到是蔚殃,精神一振,趕忙拍了拍倚靠在客桌邊熟睡的祥子羽,輕喚:“太子,太子,快醒醒。”
清冷了五日的大殿上突然發出的這聲響,讓祥子羽身體顫動了下,他一隻眼的眼皮微微睜了開,而後趕忙用手擋著眼睛,好似是在適應光線。
一旁的宵烈按慣例朝蔚殃行了禮,而後目送她走上王座。
蔚殃回身坐下後,睡眼惺忪的祥子羽也已被鄧遼扯了起來,但他的意識還是有些恍惚。
蔚殃一手搭在王座扶手上,翹起小指,習慣性地扶著太陽穴,饒有興趣道:“太子啊,你似乎在我這皇族地府休息得不錯呢,做了什麼美夢啊?”
祥子羽聞言沒有接話,眼神也沒有正視蔚殃,他此時內心對眼前的女子已經泛起了輕微的怒意,若非時局緊張,現在自己有求於人,他堂堂一朝太子,何至於如此窩囊吃別人足足五日的閉門羹。
見祥子羽如此模樣,蔚殃漂了鄧遼一眼道:“鄧御史,你冒險救回來的太子,似乎在生本座的氣呢!”
鄧遼趕忙陪笑,“哪裡的是,陛下錯怪了,太子是睡太久,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罷了。”
蔚殃笑著哼了一聲,眸光注視著祥子羽命令道:“祥子羽,看著本座!”
祥子羽被蔚殃這樣稱呼和語氣怔住了,下意識看向蔚殃,她居然對自己直呼其名……
而蔚殃此時的面色好似比祥子羽更生氣,她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本座故意讓你等這麼久的?”
“……”
“你猜對了,本座就是故意的,你祥子羽等的東西這麼重要,你等的是我地鬼一千兩百萬將士,你等的是他們犧牲自己最後的生命,去為你這樣的人奪回王位,你說,五日你覺得久麼?”
此言一出,大殿中心的鄧遼和祥子羽心裡都一陣發涼,殿頂正中的冥花燈也忽然毫無緣由地閃了一下,好似它也受到了些許驚嚇,可能整個大殿上仍然面不改色的便是熟悉蔚殃的宵烈,與蔚殃懷裡的靈貓點點兒。
鄧遼心想蔚殃怎麼會知道?
自他們到地鬼,就從未對其他人說明真正來意,包括宵烈。
蔚殃繼續道:“本座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們,兵,我一個也不出。”
鄧遼忙上前一步:“陛下,我仙冥自古與地鬼交好,事成之後,條件可以隨陛下開,只要是我們可以辦到的,定不會食言,我跟太子都可以擔保。”
蔚殃聞言,神色恢復了些許輕鬆,不緊不慢道:“擔保?你們拿什麼擔保呢?拿命麼?呵呵呵……真是可惜了,你們的命對本座來說毫無用處。”
“你不要欺人太甚!”祥自羽怒聲一句。
“太子!”鄧遼趕緊示意太子不可頂撞蔚殃,畢竟現在除了得到地鬼相助,再不可能有其他的出路了。
“鄧御史啊,你一代文臣,切勿愚忠,他這樣的……”說著眼神漂了一眼祥子羽,“根本就不是做帝王的料,若他當上了天帝,你們仙冥就等著衰敗吧。”
祥子羽聞言,那隱藏在白衣長袖中的手不禁握起了拳頭,只聽蔚殃繼續道:“喲喲,尊貴的太子又生氣了呢,拳頭握那麼緊想幹嘛?!”
祥子羽袖口裡的手趕緊鬆了開,心想她怎麼看到的?
“好了祥子羽,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去長安混個武狀元或許可以,想對付本座,估計投多少次胎都沒可能。”蔚殃一邊說著一邊順著點點兒的毛,“不過呢,如果你只是想打贏啟嘯那老頭兒,再等個一兩萬年,等他重病纏身,你或許還是有希望的。”
祥子羽聞言牙關緊咬,對眼前這惡女人正想說什麼,不料蔚殃卻自顧自地繼續道:“如今你們仙冥可憐得也只剩啟嘯了,可惜啊,他啟嘯只適合戰場,至於那天庭王座呢……”蔚殃說著邊搖頭邊重重嘆了口氣。
鄧遼見好似有了轉機,蔚殃好似也不同意啟嘯當上天帝,於是忙開了口:“陛下所言即是,武將出身確實在政治朝綱方面會有侷限,您看子羽還年輕,以後還有無限的可能……”
“沒有以後了。”蔚殃打斷道,“你們仙冥如今的狀況根本不允許一個不稱職的帝王不斷地試錯,拿百姓的安康去換他祥子羽品性的修正,簡直可笑!”
“本太子品性有何問題?!你不出兵便罷,如此惡言相向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