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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要害我們的人是小詹妃嗎?” 無論是從剛才扶香的到來,還是謝長柳與扶香之間對話的意有所指,十皇子都能明白,那把他們騙進宮來並且關住他們的人就是小詹妃。 那位小詹妃,十皇子還是熟稔的,她是十一皇子的生母,他也會喚她一聲、詹娘娘,花球都還是她送的呢。可如今,這個人卻是要害他們,他更擔心他的父皇如今是何處境。 “是啊。” “那我們……” “不怕,她還困不住你我。” 十皇子眼睛一亮,“先生有辦法了?” 謝長柳點頭並道:“你先在這裡待著,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等會要是有人來,你替我遮掩些。” 說完,謝長柳便要出去,十皇子或許是害怕,上前追了一步。 “先生!” 謝長柳回頭,知曉留下十皇子一個人在這裡他會害怕,但他沒辦法帶他走 只得滋以鼓勵。 “放心,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馬上就回來,別怕。” 話說秦煦等人到了東郊之地,卻發現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當即就趕回京城,在回程的途中還遭遇了幾方人馬的圍堵,所幸是得以全身而退。 那所謂的密庫裡面裝的也根本不是什麼火藥,全都是一些無用的乾草,秦煦有些氣華章他們辦事不利落,未能查清虛實就向他遞訊息,以至於中了敵人的詭計。 對此,華章自覺有愧,無話可說,秦煦也不同他多計較,要他將功補過才好。 而謝長柳順利離開了那困住他們的屋子,宮內似乎看著並無什麼異動,不過是宮人變少了許多,侍衛多了許多,來來往往的巡邏著。 謝長柳避開侍衛的眼線,卻發現玉清宮他還根本進不去,周遭的侍衛比平時多了好幾倍,個個裝備齊全的緊盯著附近的風吹草動,謝長柳不能肯定這些侍衛是叛軍還是陛下的親衛,也不敢擅自行動。 原想著此時,小詹妃只要拿不到陛下傳位的聖旨,就不會妄自對陛下下手,他也就會平安無事,如此,謝長柳也只得暫時離開,再重新想辦法。 他前日就已經把滿月安排進了皇宮,可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滿月也還沒有什麼訊息小詹妃就率先動手了,如今他要與小詹妃制衡就唯有手上有掣肘她的軟肋,但願滿月能及時的發現宮內的變故。 不過,謝長柳還是沒有來得及去葳蕤宮與滿月碰頭就發現了宮內湧入了一支不同於羽林衛的軍隊,每個人手臂上都赫然綁著紅色的綢帶,看他們的服飾……是禁衛軍! 也是阿秋所說的潛藏在禁衛營的那一支軍隊,看來就是周復的人馬了。 謝長柳心中打起鼓來,此時的宮中風平浪靜的,絲毫聽不見什麼刀兵之聲,禁衛軍怎麼在這個時候就入宮了?宮門的人怎會放這麼多帶兵刀的禁衛入宮?難不成說宮門的守衛也已經不是自己人了?還有秦煦他們還沒有趕回來嗎? 如今迫在眉睫,謝長柳心中焦急萬分。看他們去的方向是玉清宮,怕是要逼陛下下詔了,他們可不是祿安王,只會先禮後兵。 而此時的玉清宮,陛下端坐在他的龍椅上,神色不是很好。李秋如臨大敵的站在陛下身側,而他們的正前方,儼然就是製造這一切變故的小詹妃。 如今的小詹妃雖然還一如當初的雍容華貴,可對陛下已經不屑於再掛起那副故作情深的假面來。 她此生,固然為帝王妾,為他生育子嗣,卻從未愛過他,若非是身在這後宮中,要為先生謀事,她也不會讓自己每日與他們虛與委蛇,拿女子最珍貴的貞潔去侍奉一個不愛之人,與他同床共枕。 不過,她所受的苦都要結束了,她隱忍了半輩子,如今不用再繼續對著陛下虛情假意。 她閒情逸致的撥弄著自己的頭髮,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有著讓人傾倒的風姿綽約,不鹹不淡的看著那位曾經萬人之上如今不過是她階下囚的天子,已不再生有絲毫的崇敬之意。 “陛下,您可別犯糊塗,外面的那些人可不是自己人,不會跟先前的祿安王一般對您敬重,要是他們動起手來,就不是臣妾這般好言相勸了。” 若非是她已經卯足了多種法子勸說陛下趕緊下詔,卻都油鹽不進,浪費她的口舌,不然也不會半是威脅半是循循善誘的恐嚇他了。 如今的陛下,雖然空有帝王的名聲,可真正的權力已經在太子手裡,而他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卻仍舊是冥頑不靈。他自己個兒不喜太子登基,有意重新立新帝,可為什麼就非得是那十皇子卻不能是她的十一皇子呢?都是他的兒子,怎能如此的偏心。反正只要不是太子登基,其他的兩位皇子都是垂髫小兒,還真就指望他們登基後能文武治國嗎? 然陛下早已經聽夠了這樣的話,他即為帝王又何懼威脅!祿安王尚且都不能奈他何,他還怕一個婦人嗎?想要他下詔立十一皇子為新帝,簡直是痴人說夢! “哼!原是朕看走了眼,竟看不出你包藏禍心!要想讓朕立十一皇子為新帝?不可能!”他清楚小詹妃是打的什麼主意,一個婦人,妄想幹政,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