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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柳問華章秦煦找自己做什麼,華章也不知情,卻是告誡他。 “謝長柳,主子待你不薄,希望你記住。” 謝長柳啞然失笑,華章老是擔心自己會對秦煦不利,從自己回來到現在,說了不下三次,他是有多不放心自己啊。 可是,他真的不會傷害秦煦。 他也更在乎他,他的在乎不比任何人少。 “華章,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我只有他了。” 說完,在華章的愕然中,謝長柳走向了秦煦。 他的方向,從來都是他。 他站在柵欄外,眺望遠方,等著自己 一如多年前,自己在雨亭等著回宮的秦煦,恍如隔世般。 看見謝長柳來,秦煦會心一笑,如沐春風。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我們走走?” 謝長柳被他的笑容晃得失神,好半天才遲緩的點頭。 他知道,秦煦找自己定有話說,這些天了,怕是有許多想問的吧。 或許是有期待,他想,秦煦,會對自己說什麼? 從再見到現在,他們幾乎很少有獨處的時間,每次見面都是針鋒相對,兩相無言。 而他們,缺的就是這樣的機會,一次把話說開的機會。 就像飛魚所言,所有的誤會並都不算誤會,只差一個解釋。 這日黃昏,謝長柳帶著秦煦走在馬場中,面向著無邊無際的草場,第一次朝彼此敞開了心扉。 他們披著晚霞的羽衣,走在日落下,寧靜卻溫馨,宛如一對被時光祝福的璧人。 “能對我說說,關於你這五年的經歷嗎?” 先出口的是秦煦,他壓抑了許久的衝動,終究還是敗在了謝長柳的忽遠忽近上。 他看著他與白瑪親密無間,那是自己無法參與的。他錯過的是那空白的五年,是那空白的五年讓他與謝長柳之間隔著無法跨越的溝壑。 他想彌補,想重來,想挽回一切錯誤。 他想要的,從來都只有一個謝長柳。 他無法明白自己這樣究竟算什麼,但是,他急切的需要一個宣洩口,而見到謝長柳,是他一切安定的開始。 世間最難猜的便是心事,若不想有誤會,便只有對彼此心照不宣。 他覺得,自己應該說明白,雖然最後的理解權在謝長柳,但,一些話,總要說一說的。 “長柳,我很抱歉……”他對當年的鞭長莫及深感歉疚,若是知道會讓謝長柳家破人亡,他就算與元氏拼的你死我活都不會讓謝長柳一個人站在深淵裡。 他時常會夢到那年在正陽門下,謝長柳看著他們怨恨的模樣,當時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他知道,他要失去謝長柳了。 自那以後,謝長柳時常會出現他的夢裡,而自己卻再也不能觸碰到他。 一別五年,當他出現在東宮的時候,儘管他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了一雙凌冽的眼,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謝長柳,縱然是五年,就算是十年,他也能一眼辨清。 當年之事,一事無法言說完,每每想起,都壓得人喘不過氣。 只他還未說完,便被謝長柳截住話茬,他隱隱猜到接下來秦煦要說什麼了,然而,他最不需要道歉。 “別說了,你沒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壓根不關你的事。” 知道真相的他,哪裡還能像最開始的那般把一切歸咎在秦煦身上。 他最怕的,是沒有錯的秦煦攬過一切,明明都與他無關。 “我那五年麼?匆匆忙忙,不是很好的故事,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能說什麼?說他的渾渾噩噩,說他的怨天尤人還是不堪一擊? 他想啊,那五年是自己的枷鎖,既然卸不下,卻不能再多一個人替自己承受了。 他們沒有錯。 他能明白華章對自己的芥蒂,試問,別人眼中的不共戴天,豈能冰雪消融。 “秦煦,殿下……” “我想清楚了,這不怪你啊。”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他看著暮光下的殿下,那是他無法企及的高山,是他永遠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意……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離開的那五年,除了思念父母,他想的最多的就是他,或許那輾轉難眠的日日夜夜,有一半是因為他無眠。 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 他起初以為自己能放下的,那五年是沉澱;可是,再次回到東宮的他,看著那人成熟的面孔,他才發現,自己根本放不下。 只需一眼,就能喚回掩藏在心底的那份熾熱。 他的愛,沒有那麼脆弱。 那已經在他心底紮根了,牢牢的,再也,放不開。 若是今日秦煦沒有開始,他或許沒有那個膽量說出來,自己這份潛藏的愛意。但,一切因秦煦起,也會因他而終。 他望著秦煦,眼裡是從來沒有過的柔情。 “我知道,我們可能不會像五年前一樣了。” “可,那讓我們重新來過吧。” 他眼裡是日暮光下,亦盛著秦煦,盛著,他的情深一往。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