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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崧不知道留在這慶河的意義在何處,太子已然忘記謝長柳,而這麼長時間以來也早已經過了救援時間,他知道,或許,謝長柳已經在某處長眠。 他本就居無定所,父母早亡,汴京他回不去了,或許,把他留在慶河,他也會願意的。 只是,慶河的長河,太深了……也不知道他怕不怕這冰冷的河底。 聽說,死於非命的人,因人生疾苦,閻王爺會給他們再世為人的機會,所以啊,長柳,下一次,你一定要投身到一個和睦、幸福的家裡,不要再有這一輩子的苦了。一個人不要吃兩回的苦,吃多了,便再也沒有勇氣面對這個人世間了,以後,就不敢來了。 他把謝長柳從何通那裡竊走的東西留下了,便打算迴歸離川,若以後,太子能用到他時,他也會遵從應謝長柳的承諾,為太子謀事。 元崧來時便是謝長柳帶來的,孑然一身,如今謝長柳已經不在,便孤身一人回離川。 他走著來時的路,卻再也沒有人在車轅上坐著,同他許著盛世之願。 臨行前,他去了謝長柳墜落的那條河道,從懷裡摸出那塊繡著鳶尾的帕子,鋪在石頭上後方坐下來,一如當初謝長柳見到時。 他看著安靜流淌的河流,回想起與他的點點滴滴,作為一個外人,尚覺於心不忍。 “戎持,你我相知相遇相惜,本該人生一大樂事,奈何時不就我,短短几日便你我天人永隔,我已準備歸離川,得留你在這慶河孤單了。” “唉~想你當初在我眼前高歌社稷與民生時,我試想,太子若重用你,你將來也必會成為千古良相,社稷之福。” 若是沒有元葳,他已經與他一般為民生請命了,可惜,不遂人願。 元氏害他,讓他短短一生歷經磨難,最後屍骨無存。有時候,他恨極了自身這流著的血液,宛如自己也是造成這一切的推手。 可,他選擇不了身世,就像第一次見謝長柳時,他對那個充滿怨恨的少年說的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其實,看出你的心意了。你那日,與我說過的心儀之人我也已經見過,是太子是嗎?” 曾聽他多次提及東宮,每每都帶著敬仰與愛慕,起初,還以為他是尊於東宮,直到,看到他因太子之事付諸的一切行動,不過也是一個二十出頭點少年,卻有勇有謀,不懼生死。那憂心有勝過自己的衝動,他便猜到,他喜愛之人會是東宮太子。 戎持啊,你的心意那太子明白嗎?值得嗎?怎會是值得的呢?他都不記得你了。可憐你為他算盡諸事,嘔心瀝血,得到的結果是連你的名字都記不住。 戎持啊戎持,人生中本就是十之八九不能如意,然你一生孤苦,英年早逝,還教你那鐘意之人忘記往事,世間最苦的人,莫過於你了吧。 “可憐你一往情深,他卻已經將你忘記,自從長眠於此,你悽苦啊。” 風似乎停了,水面映著藍天白雲,正值日光燦爛,朗朗乾坤。 “主子,元大人給您留了東西,人已經回離川了。” 元崧留下了謝長柳交給他的東西和一封自己寫的信。 信中的內容無外乎交代這些東西是戎持不惜以身試險為他取來,望他用之診視。而他再次提及的戎持,讓一向警戒的秦煦起了疑心。 為何,從來沒有人跟他提過這個叫戎持的人,只有元崧一而再的提及他,話中之意卻是提醒他莫忘了他的付出。 “他是誰?”秦煦指著戎持兩個字問華章。 華章沒有看清他問的誰。 “主子問誰?” “戎持。” 名字一出,然華章沉默一瞬,卻也如實回答。 “謝長柳。” “什麼長柳?” “殿下,您真的忘記謝長柳了嗎?” 華章看著秦煦,真真切切的想從他那裡知道,究竟是忘記了謝長柳這個人還是忘記了與謝長柳這個人的情。 面對華章的提問,秦煦思咐。 “姓謝?孤記得曾經有過一個伴讀,便是姓謝,不過他陷害朝臣,被下獄,卻不思悔改,越獄逃竄。怎麼?他和孤在一起做什麼?挾持孤?” 華章大概明瞭,他還是記得謝長柳的,只是他的記憶裡,沒有對謝長柳多出來的感情,只有對一個陌生人的看法。 “是,後來他回汴京了,您鑑於其父忠良,其七年伴讀之情,於心不忍收為己用,但他不思悔改,趁著與您一同巡視的機會,屢屢勾結外人謀害您,更是導致您墜崖的真兇。” 一旁點飛魚聽了目瞪口呆的盯著華章,他不知道,在主子這裡,他居然是這樣編排謝長柳的。 謝長柳都已經死了不是嗎?為何華章還要這樣待他? 他知道華章恨謝長柳,可是這恨來得莫名其妙,卻讓他失去了一個人本來的底線。 飛魚不忍聽下去,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他看著外面的石桌,猶記得不久前,他和謝長柳還坐在這裡打趣。 那時候,謝長柳還期盼著,待回了汴京,料理了元氏,求陛下給謝家洗脫冤屈,他就去長岷把父母的魂招回來,在汴京,重新立碑,然後一家四口,再也不分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