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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秦煦仍舊枯坐在案前,他仍舊想不明白為何忘記了這個人。 “爺,喝藥了。”魚總管端著藥進來,秦煦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太醫還是開了固本培元的藥,日日喝著養著。 “魚總管,謝長柳是個怎樣的人?在東宮做伴讀的那七年,又是什麼樣的?” 魚總管回憶著往事,臉上帶了淺笑。 “他呀,就是一個倔強的卻命不好的孩子。” 秦煦按著額頭,這些他都知道,是他當年的伴讀,可是,為什麼會是自己等了許多年的人? 可他尋遍了東宮,除卻這滿室寶玉,卻再也尋不到與他有關的蹤跡,甚至連畫像都沒有一張。如果真是如魚總管說的這樣,為何自己不記得他?為何自己連樣關於他的東西都沒有。 魚總管看著秦煦錘著額頭難受的模樣,唯恐他傷到自己,勸解。 “太子爺,您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您傷還未好全呢。” 在知道秦煦也在試圖記起謝長柳後,他突然就釋然了。 華章說的對,人死不能復生,既然太子爺已經忘記了他,又何必舊事重提,徒增傷悲。 五年前的痛苦,不能再有一次了,不然,他會崩潰的。 只要,他記得,有謝長柳這個人,就好了。 “哥!” 一聲清脆的哥響起來,華章抬頭,還不待他看清一少年就向他撲來。 他只看清那藍色的衣衫就已經被人環住了腰。 華章有一瞬間的僵硬,少許才慢慢緩過來。 他愛撫的摸著少年的頭,輕聲詢問。 “阿眠,怎麼沒在學堂?” 若是被熟知華章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掉了眼珠子,華章對他人一向冷聲冷語,卻也有如此輕聲細語的一面。 “聽說您回來了,我不想讀書了,讀書不比哥哥重要。”被喚作阿眠的小少年在他懷裡甕聲甕氣道,腦袋還想往他懷裡鑽。 華章卻是微微擰眉,並不認同他的道理。 少年心性,這會兒不讀書,難不成偷雞摸狗去? 華章忍不住拿起自己兄長的風範,大聲斥責他: “不讀書?你不讀書還能做什麼?” “跟哥哥一樣,去輔佐太子。”阿眠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華章。認識謝長柳的人會發現,這是一張與謝長柳長得有七分像的臉,只是他臉上還有未褪去的稚嫩以及天真無邪,也像極了五年前的謝長柳。 “這是哥哥該做的事,你只要讀好書,每天好好的長大就好。”華章摸著他的顱頂,眼睛卻不敢落到他的臉上。嘆息道。 對於阿眠,他向來都無甚要求,每個人都有自己人生要走的路,有自己的責任,他既然擔起了家族的重任,那阿眠就只管隨心所欲便好。 阿眠抱著華章的胳膊,像只小雀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哥,太子回來了嗎?我能不能去看看太子啊?” “不行。”華章牽著阿眠往裡走,回答的毫不猶豫。 “哥!”阿眠一跺腳,奈何華章就是這樣的性子,凡事不被允許的,怎麼說都沒用。 華章不聽他耍性子,把人送回院子就離開了,任阿眠怎麼撒嬌挽留都無濟於事。 阿眠看著華章瀟灑的離去,生著悶氣。 而華章卻是不敢多留一步。 他其實,是不敢面對這個與謝長柳有著幾分相似的面孔的少年。他看著阿眠的時候,似乎看見了謝長柳。 若是沒有南巡一事,他或許還能無所顧忌的對待這個他愛護有加的孩子,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他再也忘不掉謝長柳從他面前跳下崖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是真沒想到,謝長柳那麼敢…… 義無反顧的,似乎,他都不覺得他躍下的是死亡。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一切似乎回到正軌,東宮裡又一次恢復了寧靜。 印象堂裡,驚鴻正要往外走,就看見門口躲著一個小小少年,在門口張望。 “喲!哪家的孩子,在這裡做什麼呢?”驚鴻吼了一聲,可嚇得那孩子又往裡面縮了又縮。 驚鴻好整以暇的,盯著那點藍色的一團,像只小狗似的。 阿眠悄悄的從石像後面抬起頭來,結果一眼就對上了上面的人。見已經被人發現,阿眠再藏也沒有意思了,就只好從石像後面站出來。 阿眠不情不願的出來,扯了扯自己的衣裳,看著驚鴻,小有窘迫。 驚鴻看見他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的失神。 “長柳?”剛說完,隨即反應過來,他不禁搖頭。 “不是,你是誰?” 不可能是長柳,只是一個長得與他相似的孩子罷了。 瞧著模樣也不是,年紀瞧著也小許多,可第一眼看過去,真的會以為是長柳回來了。 阿眠也不怕生人,反問著驚鴻。 “嗯?這位哥哥你是誰?” “我在問你呢?” “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驚鴻樂了,這小孩,還知道要人先回答,真有趣。 就在他正欲回答時,又有人從裡面出來。喊了一個名字。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