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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祿安王走後,謝長柳看著祿安王一口未喝的茶水,讓滿月收拾了。 滿月一邊收拾一邊說起外面跟著祿安王而來的眼線。 “先生,門外已經被人盯了快兩柱香的時間了。” 門口藏著的人,固然手法高明,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在他們眼裡卻是破綻重重。 這一片地,哪裡能藏人,她比誰都清楚。 這人自祿安王來便在了,想必就是跟祿安王來的小尾巴。那祿安王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如此小心翼翼仍舊被人跟蹤了。 謝長柳會心一笑,他早已料到門外會是何人。 能跟著祿安王來的,必然對自己很好奇,卻又打聽不到半點蹤跡,又疑心祿安王同自己的關係,而這個時候,能好奇他的,不外乎汴京來的那位人物。 “東宮的人,無妨。”謝長柳一口道出真相。 秦煦手底下,華章從來不會缺席,無論是兩年前的南巡,還是雲中。而他出身羽林衛,帶出來的羽林衛必然精通各種門道,打探訊息、監視、佈局、收尾,統統不落。只是,跟著老道的滿月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東宮?”滿月驚訝,謝長柳既然知道是誰,為何卻任由他們在家門前監視?此前,他們為了隱匿行蹤,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如今被暴露了怎麼就無關緊要了? “先生怎麼這般冷靜?不若讓我去會會他們。” “不用,由他們去吧,總得再見的。” 謝長柳說得高深莫測,滿月聽不懂,但也記住了,不再把門前的那些小嘍囉當回事。 的確如謝長柳所料那般,在門口盯著的人的確是秦煦的人。 他們一早就在打探這位祿安王背後的高人,時至今日才有了端倪。若不是祿安王站不住腳,一大早就慌了神去見這位,也不會叫他們鑽了空子。 只是都沒有想到,這位高人就在離祿安王府不遠的宅子裡,他們幾次都是打這宅子前過的。 不過一座小舊的宅子,的確引不起人注目,更難猜到,這裡面的人會是怎樣的高深莫測。 可又是何等高人,讓祿安王屈尊降貴上門討教。 “殿下,可要去一探究竟?”華章卻是覺得,如今已經知道這人在哪裡,就好辦多了。對於他們來說,那祿安王背後的人就是不定的因素,這樣的威脅應該被控制起來,不然由著他與祿安王合謀,指不定會謀劃著什麼,而他們就難辦多了。 “先不急。” 秦煦卻不以為然,既然知道了人在哪裡,日日看管在眼皮子底下,又何必去打草驚蛇,總得見到的,不是嗎? “祿安王此刻去見他,定然是在商議著什麼事宜。” 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著急?而就昨夜提及的查賬……迫在眉睫。 很明顯,祿安王是為此事慌了神,以往都是小心為上,就算是出去見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哪裡能教他突然得了機會。 而這樣一來,不就更是說明,雲中的賬,有詭麼。 縱然秦煦心知肚明,可他並不打算說出來,他只是陛下派來的幌子,真正做主的人是那些陛下的手眼。 既然各為主謀,又何必去做那個出頭鳥。 果然,待在別有用心之人的日日催促下,還是到了查賬的日子。 祿安王著人把他們引去賬房,將一年來的所得所出,屬地良田耕地勞役統統正大光明的擺了出來,一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自信。 得了陛下吩咐的幾人一頭扎進了賬本里,恨不得把錯別字都摳出來。 最終,可算是教他們揪出了錯處。 “與上奉給朝廷的對不上啊,這祿安王果真是包藏禍心,下官這就上報陛下審判!” 那位王大人是幾人中最能說得上話的人,凡事都是依他而定,這得償所願的查出了祿安王的老賬,便要氣昂昂的上報汴京,予陛下定奪。 秦煦不過是隨手翻了翻,就出聲制止了他。 “且慢!” 王大人見秦煦阻止自己,還在困惑。 “殿下? 秦煦揚著手裡的賬本,盯著他反問。 “你都不對賬嗎?” 的確,他只為了檢視數目對不上的地方,本就沒有仔細核對,因為在他看來,數目對不上一定就是祿安王有二心,欺君罔上。 這下被秦煦這麼一說,他只得先歇了要邀功討賞的心思。 其他幾位官員見此,想來是賬目另有隱情。 又是幾番翻箱倒櫃檢視之下,其中一人終於找到癥結所在,搖頭嘆息。 “雲中這幾年是入不敷出了。” “怎麼可能?”王大人似還不信,奪他手中的賬目與之比對,其中數目的確相差甚遠,入則少於出,而云中每年依舊按照朝廷的賦稅如數上繳,可想,祿安王承受了多少壓力,去填補上這份空缺。 “就雲中,歲率戶約二百,庶民及農工商賈類,率亦歲在萬息二千又,計百萬之家,則需二十萬,朝廷對雲中的稅足夠龐大,就今日所看,雲中徭役苛重,早已超出了雲中所承受的範圍內。”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