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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笑,卻總是用自己獨有的方式對晚輩們關懷備至。或許他確實曾因期望過高以及失望等等,對張巒、張嶽與張忱差別對待,但在她看來,他仍然是一位很稱職的大家長。
若是沒有伯祖父張縉的悉心撫育,也就沒有如今的張巒,更不會有眼下的她。爹爹視他為父,想必正是哀痛的時候,張氏宗長的更迭也不知會不會出現差錯。若是那些耆老拿她作為藉口,『逼』著從兄張忱將族長之位讓給爹爹……
張清皎定了定神,輕輕一嘆:“多謝姑母告知。我會即刻派人送信去興濟。”在這種哀痛的時候,張家絕不能『亂』起來。好不容易一家人擰成一根繩,絕不能因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挑撥,再度陷入四分五裂的狀態。
“我們也想回一趟興濟,娘娘若有甚麼口信,民『婦』也可代為傳達。”張氏道。
張清皎思索片刻,頷首道:“煩勞姑母告知伯祖母與爹爹,咱們張氏一族的重擔,從今往後便交給從兄了。不過,從兄年輕,短時間內怕是鎮不住那些族中的長輩,還需伯祖母與爹爹從旁協助才是。”
張氏點點頭:“民『婦』明白了。娘娘儘管放心,有伯母在,諒那些人也翻不出甚麼浪花。再者,他們就算是不服伯母,也不敢輕易得罪娘娘的父親。”大弟張巒可是從一品的官員,遍數興濟縣內外,哪裡能尋得出比他更大的官兒?
沈清在旁邊蹙起眉,輕聲道:“既然表兄年輕,為何不能讓舅父來擔任族長呢?舅父正當壯年,又是皇后娘娘的父親,不必施壓也能將張氏族人收得服服帖帖的。表兄而今不過是個秀才罷了,年紀又小,怕是一時間難以服眾啊。”
張清皎瞥了她一眼,道:“大表姐多慮了。大房是宗長一脈,從兄年紀雖輕,但『性』情溫和穩重,本便是極為合適的人選。我們二房已經是旁支,爹爹也不擅長這些來往庶務之事,何必給他增添煩惱呢?”族長可不是什麼好做的差使,而且宗長一房也不適合輕易變更,不然有違目前的宗長制度,族內以後也只會越來越『亂』。難不成,日後在族中定下一個規矩,哪一脈子孫官職最高便以那個人為族長麼?
“是民『婦』妄言了,望娘娘恕罪。”沈清忙道,垂下眼不再多言。
張清皎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又對張氏道:“姑母,讓爹爹他們安心在興濟守孝一年罷。莫忘了呈上丁憂的摺子,在摺子裡奏請萬歲爺為伯祖父追封。”按照禮制,為伯父守孝當服齊衰一年。而以張縉對他們這一脈的恩情,完全當得起像嫡親的祖輩一樣追封。
張氏應了聲是,又與她說了一些旁的事,便主動提出告退。沈家人齊齊跪下,目送皇后娘娘上輿轎。待外頭陳列的鹵簿離開後,他們才在小太監與女官的引導下,目不斜視地穿過西華門的城樓,再一次驗證身份與人數,回到了清油馬車內。
張清皎特意派了女官與小太監們帶著賞賜將他們送回家,一路上沈家人皆靜默無言。直到女官與小太監都告辭回宮後,張氏才一改方才的笑容滿面,皺著眉回頭看向長女:“清姐兒,今兒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沈清撫了撫鬢邊的花釵,微笑道,“娘覺得女兒哪裡做得不妥當麼?”
“哪裡都不妥當。”張氏道,“在家中也就罷了,無論你隨意說些甚麼,我們也都不會放在心上。可那是在宮裡,在皇后娘娘面前!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你心裡難道不知道麼?本以為你都已經是這般歲數的人了,定然有分寸,所以我也沒有叮囑過你,卻沒想到——”
“女兒哪裡說錯了?”沈清打斷了她,“剛開始話多了些,不過是因為多年不曾見娘娘,所以情緒有些難以剋制罷了。後來提及族長之事,女兒也只是心懷疑慮,想問一問娘娘的想法而已。娘娘若沒有想法,那確實是女兒多慮了;但萬一娘娘有想法呢,豈不是正好順水推舟?”
“娘娘是甚麼身份的人,哪裡會在意區區一個族長之位?”張氏惱道,“你以為娘娘與你一樣,每日就盯著家裡族裡的那些事麼?!娘娘可是國母,無論是身份還是眼界,都與咱們天差地別!日後萬萬不能以你自己的念頭妄自揣測娘娘的心思!”
沈清依舊很平靜:“就算是國母,咱們不也是親戚麼?娘娘心善又念舊情,這般小事,她不會放在心上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不知伯舅祖父會被追封為幾品官職。等到聖旨下來,張家必定又大不一樣了。”
“張家是張家,沈家是沈家。”沈祿彷彿看穿了她在想些什麼,在旁邊道,“莫忘了,你是沈家人,不是張家人。”
沈清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