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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憚地傷害女兒。或許從她的想法而言,自己是一腔好心卻被當作了歹意。可這種毫不自知的傷害依舊往女兒心裡狠狠地劃了一刀,並不比刻意為之的傷害更輕一分。
“爹……”在旁邊覷著父兄臉『色』的張延齡終於開口了,眼巴巴地望著自家父親,“昨天晚上,我夢見姐姐哭了,哭得很傷心。我很想見姐姐,明天能跟著你進宮去麼?我們都有好幾天沒有進宮唸書了,哥哥說最近都不許去……”
聞言,張巒只覺得心中鈍疼,『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明天你們先進宮去讀書,我獨自去見萬歲爺和娘娘。若是娘娘精神尚且不錯,你們後天再去見她。”明天帝后或許有些話要與他說,並不適合小傢伙在場。
張延齡只能悶悶地應了聲是,張鶴齡猶豫片刻:“母親是以突發急病為由送回府的,所以我便以侍疾為藉口在家裡待了幾日。若明天便進宮伴讀,那不是意味著母親的病即將痊癒了麼?若是有心人前來打探該如何是好?”
“只管說她的病情確實有所好轉,且我已經回府了,是我讓你們不可荒廢了學業。”張巒道,“若是聰明人,便不會纏著你繼續查問下去。如果有追問的,那便說明對你姐姐太過關注,將此人及其家族暗暗記住即可。”
“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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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張巒便進了宮,在乾清宮的西暖閣裡等著朱佑樘下朝歸來。卻不想,因朝務繁忙,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皇帝陛下的蹤影。這時候,肖尚宮奉皇后娘娘之命,將他請到了坤寧宮。
見到女兒後,張巒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記憶中的女兒一直是那般嬌俏動人、生氣勃勃,怎麼可能像如今這般神情晦澀,渾身都帶著濃濃的倦意?單看她的面容,便覺得似是籠罩著一層病氣,彷彿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病倒一般。
“臣見過娘娘。”見到這般模樣的女兒,張巒的眼眶禁不住有些發酸,忙上前行禮。
“爹爹不必多禮,起來罷。”張清皎道,親自將他扶了起來,吩咐宮人給他看座,“爹爹是甚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遣人來告訴我一聲?若不是乾清宮的小太監機靈,說爹爹在西暖閣裡等了好一陣,我還不知道爹爹竟然進宮了呢。”
“昨日傍晚才回京,來不及告知娘娘。”張巒回道,“今兒一早便入了宮,本想覲見了萬歲爺之後,再來探望娘娘。”想來,皇帝陛下之所以不告知女兒,是想給女兒一個驚喜,也好教她稍稍開懷一些罷。作為體貼的岳父,他自然不能拆穿他的用意。
張清皎也猜到了父親之所以能這麼快便回京,必定是朱佑樘派了人去興濟。說實話,她見到父親後,確實很驚喜,畢竟已經將近三載不曾相見了。而父親給她的感覺也一直如舊,眼底唯有對她的關懷與擔憂,唯有對她的疼愛與信任,或許還增添了些許愧疚。可她心裡很清楚,這件事與父親無關。他之所以愧疚,許是覺得並未看管好母親,也並未保護好她而已。
“爹爹在興濟過得如何?伯祖母她們都還好麼?聽說爹爹會將伯祖母接到京城來奉養,打算何時讓伯祖母進京呢?”
“自然是過得不錯的,伯母她們也都很好。最近瑜姐兒與璧姐兒先後診出了身孕,喜氣沖淡了伯父孝期裡的鬱氣,大家都替她們覺得歡喜。瑜姐兒和璧姐兒還約著去城郊上香,一同為娘娘祈福。”
“她們真是有心了。”張清皎點點頭道。張清瑜與張清璧姊妹在她的印象中已然越來越淺了,畢竟彼此的生活離得太遙遠了,這輩子還不知她們能不能有機會再見。
張巒又接著道:“不過,這回來得有些急,我便沒有奉著伯母一同趕路,免得她老人家身子骨受不住。伯母會在老家再待上幾個月,八月或者九月進京。到時候你大哥會奉著她入京,將純哥兒也帶過來,好教純哥兒進書院唸書。”
“選好了哪家書院麼?”
“就是峘哥兒讀的那家,據說先生的學識都頗為出眾。按我說,若是你大哥得空,也應該入書院好好唸書才是。只是族中那些庶務總得有人打理,他又覺得自己或許沒有考舉人的資質,便一心盼著純哥兒日後光宗耀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抓完蟲啦~
爹很久沒有出場了,所以給了他足夠的字數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