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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這回的事已經將她們的母女感情都磨得乾乾淨淨了。以後她再也不必擔憂金氏在家中惹出什麼事端,又或者再『插』手她的事,甚至可以拒絕與金氏見面,不再理會她鬧出什麼么蛾子。
可是,從感情而言,她卻依舊不捨,依舊覺得痛苦。子女與父母無法溝通,始終在不同的層面思考問題,難道以簡單粗暴的“不再相見”就能解決彼此的矛盾衝突麼?過去彼此關懷的記憶,能因為這一件事便忘得乾乾淨淨麼?
她確實曾經想過,這一次次傷害已經夠了,她已經受夠金氏了。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做出這個決定的她只會覺得徹底解脫,而不會覺得痛苦。這樣的痛苦,是其他人的關愛暫時無法全然彌補的,也許只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漸漸緩解。等到她們不斷地疏遠,最終她才能全然遺忘。
“娘娘,她的所思所想,都是金家教出來的。以金家的家風,她能轉變到如今,其實已經頗為不容易了。”張巒低聲道,“我們不該強求她能理解咱們,更不能強求她突然變得通情達理起來。”
“我知道,若我不是皇后,萬歲爺也不是皇帝。這件事,或許在六七成人看來,都不過是孃家母親在為女兒的子嗣發愁。母親生怕女兒若不主動給女婿塞人,婆家便會以子嗣為由為難女兒,主動給女兒準備一個通房大丫鬟,亦是情有可原。”張清皎苦笑道,“這樣想的人才是多數,而我們反倒是少數。”
“時人太過看重傳宗接代,甚至連等也等不得,並不是件好事。家風方正的人家,有四十無子方能納妾的規矩,才是受人稱道的。甚至有人終身不納妾,沒有子嗣便過繼嗣子,亦是並無不妥之處。”張巒道,“娘娘,並不是因著這樣的人少,行為便是不應該的;也並不是那樣的人多,行為便是所有人該遵循的規矩。”
“爹爹所言極是——”張清皎轉而想起張巒曾經納的妾,心裡輕輕一嘆。其實,她與父親之間又何嘗不是有著代溝呢?但父親卻並不會將他的想法強加給她,反倒是盡力支援她的念頭,或許這才是她想要的真正的父母之愛罷。
這時,朱佑樘出現在坤寧宮門口,微笑著踏進來:“岳父所言,與朕不謀而合。或許,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便是如此?”
“臣參見萬歲爺。”張巒忙站起來行禮。
“不必多禮,平身罷。”朱佑樘道,仔細端詳著自家皇后的模樣,“果然,岳父一來,皇后的氣『色』便好多了。若岳父每日都能進宮來開解皇后,說不得她的心病便能痊癒了。”來自於父母的傷害,唯有父母方能抹平。儘管他很遺憾,以自己對皇后的珍愛依然無法讓她早日開懷,卻也明白並非所有感情都能以夫『婦』之情替代的道理。
“只要萬歲爺與娘娘有召,臣定然每日都會進宮覲見。”張巒低著頭回道。
“那便有勞岳父了。”朱佑樘道,示意左右退下。肖尚宮、沈尚儀等人遂帶著人退到了門外,只留下懷恩與何鼎在裡頭。“朕之所以將岳父從興濟急招入宮,不僅是擔心皇后,而且也想著須得妥善地處理此事。妻弟畢竟年幼,岳父方是一家之主,因此無論如何也須得由岳父來做主。”
“是罪臣教妻不嚴,才讓她鬧出了這番事來。看似是她的過錯,其實仔細算來,都是罪臣之過。無論萬歲爺與娘娘有任何懲戒,罪臣都心甘情願地受罰。”張巒再度跪了下來,行禮道,“罪臣的外甥女亦是教養失當,行事才如此狂肆無狀,姊夫姊姊都願領罪。”
朱佑樘親自將他扶了起來:“岳母畢竟是皇后的母親,不過是一時糊塗才犯下錯來。只需她明白自己做錯了,幫著指認相關之人,而且日後不會再犯,朕便覺得可以既往不咎。至於沈氏,確實是太過狂妄了。朕也想著該給她一些教訓,但畢竟不能大肆宣揚此事,便罰將她終身軟禁起來,許親眷前去探望,卻不許互通訊息。”
“外甥女如今正軟禁在罪臣的家中,日後就這樣養著她罷。”張巒道,“對外也能尋個由頭,就說憐惜外甥女重病,將她接到家裡來,每月都請宮裡的女醫來看診即可。若是換了別處,反倒不能像這般名正言順。而且,府中的大小事務都有娘娘安排的管事娘子經手,我和鶴哥兒也會時常監督,不容易出差錯。”
“卿卿覺得如何?”朱佑樘側過首,輕聲問。
張清皎點點頭:“就按爹爹說的辦罷。”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
娘娘對金氏的感情很複雜
即使磨滅得已經失望得不行了
還是會覺得痛苦
不過,這已經是最後一次了,因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