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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的注視嚇得不敢妄動。
與預想中全然不同的生活,讓鄭金蓮漸漸焦躁起來。即便她自以為掩藏得很妥當,但就連與她並不熟稔,只是偶爾在這間廡房裡休息的談允賢也能瞧出她的異樣,甚至還給她開了一回安神方。
但這一切只會讓鄭金蓮越發焦慮。她疑心皇后娘娘是後悔了,不想與她兌現當初的承諾;又疑心皇后娘娘只是在考驗她,只有覺得她的『性』情舉止都合適,才會安心地將她派到皇帝陛下身邊去。
此時,她只能立在廡房前,目送著雲安踏進坤寧宮,眼底的複雜情緒幾乎要溢位來。這時候,她注意到坤寧宮外立著的太監人數變多了,心底不由得怦怦直跳。根據她的觀察,這便意味著萬歲爺駕臨了坤寧宮。
她其實從未見過年輕的帝皇,但在想象中卻已經“見”過他無數回了。想到腦海裡面目模糊的年輕男子,她不自禁地雙頰微紅,轉身退回了廡房內。談允賢立在窗前,將她的情狀看在眼裡,悄無聲息地輕輕一嘆。
“奴婢給萬歲爺和皇后娘娘問安。”進入坤寧宮後,雲安便恢復了往日的『性』情。若是鄭金蓮在旁邊,定然會覺得驚訝。這哪裡是“穩重老實”的教導宮女雲安?分明便是一位『性』情活潑膽量又大的孿生子!
“這些時日在外頭過得如何?”張清皎問道。
“有些單調,每日不是灑掃便是誦讀醫書。遇到疑難時,也不敢隨意去打擾談娘子,只能記在心底自己反反覆覆地想。不過,倒也因此想通了不少醫書上的問題。”雲安皺著鼻子道,“最難熬的是,奴婢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娘娘。每回娘娘坐在窗前時,奴婢便會假借讀書悄悄地看一看娘娘。每看一回,心裡都會覺得懊悔,簡直恨不得馬上便回到娘娘身邊。”
朱佑樘聽得,眉頭輕輕一挑:這丫頭可真會說話,有些話連他都想不到呢。
張清皎則抿唇笑了起來:“當初是你自告奮勇去監督鄭氏的,這才過了多久,便覺得後悔了?難不成,你不想繼續替我分憂了麼?這鄭氏之事若是換了人接手,可有些不好辦呢。”
“依奴婢看,娘娘無須再派人接手鄭氏了。”雲安回道,“這鄭氏眼下一門心思都想著衝到娘娘跟前來,始終放不下那一樁事。看似安安生生,實則漸漸地開始坐立不安了。每當遠遠望見萬歲爺的御駕時,她那點兒小心思簡直是藏也藏不住。”
“既然是一個認不清楚自己身份的蠢物,便將她交給母后處置罷。”朱佑樘道,“卿卿也無須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都覺得鬧心。另外,我會讓東廠好好查一查她的身世。或許那個主持之所以選上此女,也有甚麼緣故。”
張清皎頷首而笑:“這一條線索可別輕易斷了,指不定日後能釣出大魚來呢。”
“這倒是無妨。”朱佑樘道,“線索斷便斷了,總不能讓你的名聲受到任何損害。雖然母后有法子安置她,但我這兩天仔細想想,最好不能讓她留在宮裡。下一回放歸宮人,便讓她出宮去罷。若是她願意好好生活,可在錦衣衛裡給她安排合適的婚事。若她依舊執『迷』不悟,便讓她去伺候那些年老的宮人,好好做善事,替自己積累些功德。”
“這確實是更合適的解決之道。”張清皎頗為認同,“總歸還須得母后受一段時間的累,咱們明兒便去探望母后,給她老人家好好備些禮物罷。”
“待會兒咱們便去庫房裡好好挑一挑。”朱佑樘點頭,“眼看著你的病已經幾近痊癒了,我覺得也該好好慶祝一番。不過,若是專程準備甚麼宴席,又須得你費心費力,反倒可能累著你……”
“不必專程準備甚麼宴席,前兩日我聽人稟報說,駙馬不是已經挑出來三名候選者了麼?大妹妹擇選駙馬,怎麼也不能只讓祖母、母后和王太妃相看,總歸該讓大妹妹也遠遠地瞧一瞧罷。若想在仁壽宮裡做出甚麼安排,怕是難過祖母那一關,不如將挑選駙馬改為遊宴,在宮後苑裡辦?”張清皎道。
“擇選駙馬是擇選駙馬,與慶祝你痊癒是兩回事。”朱佑樘道。
張清皎輕嗔道:“那我也只想與萬歲爺一起慶祝,哪有鬧得人盡皆知的道理?”
聞言,朱佑樘不禁笑了:“好,那便由我來安排罷。”
作者有話要說: 這件事接近尾聲,帝后兩人的日常又要開始啦~
ps.明天可能會抓一下蟲,但不妨礙大家現在看文,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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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強調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