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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身體很健康。”談允賢微微一笑, 補充道, “比尋常人更健康。”
張清皎勾起唇角, 立在她旁邊的肖尚宮、沈尚儀等人也都明顯鬆了口氣。不過,安心之餘,她們難免又想到,這位談宮醫只是宮醫而已, 診斷真的準確麼?是不是該讓茹尚醫過來給娘娘看看,才能更放心些?
談允賢自然瞧出了她們瞬間的神『色』變幻, 唯獨皇后娘娘淡笑依舊, 顯然最為信任她。她心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些許暖意, 溫聲道:“諸位的疑慮, 我也很理解。畢竟, 此前我多是給自家夫君與孩子看診,從祖父與祖母那裡學來的脈案與『藥』方雖牢記於心,但到底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想成為名醫, 確實需要經歷足夠多的病例。”張清皎頷首笑道,“我很願意成為談娘子的病例之一。”說實話,無論是太醫院的御醫或是尚醫局的女醫都曾給她診過脈,反覆確認過她的身體確實無恙。因此,即使換了是茹夫人,也不可能給她診出甚麼隱疾來, 畢竟她確實是一個健康的人。
朱佑樘的身體也在不斷地調養當中,而今已經接近健康了。散步與三五不時的運動,以及食療與『藥』療等等, 確實正在逐漸地改善他的身體。她也特意邀了談復與茹夫人給他診脈,給他改了改食療與『藥』療的方子。談復還會定期進宮給他針灸,改善他每日忙於政務的身心疲憊狀態。
至於孩子,或許確實需要緣分罷。她聽說過,越是緊張或許越是懷不上。焦慮的情緒容易影響身體,或許全然放鬆下來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孩子就來了。因此,儘管周圍人都替她懸著心,到了每個月的特殊時刻,瞧著比她還著急些,她卻並不在意。畢竟,朱佑樘與她都還年輕著呢。
“不過,光是隻有我這一個病例怕是不夠。六尚與坤寧宮裡的女官和宮人都來做談娘子的病例,如何?無論大病小病,都讓談娘子來練練手。我相信,假以時日,談娘子定然會成為茹夫人那般出眾的女醫。”
其實,皇城裡最需要大夫的並不是坤寧宮,也不是六尚,而是那些數目龐大的宮人與太監。但張清皎很清楚,並不是所有醫術高明的醫者都願意去給宮女診治,女醫更是不可能去給太監診治。
因此,目前她只能讓尚醫局那些才學了一年醫的醫女負責診治宮女。若有急病,才找侍醫或者宮醫。可是,侍醫與宮醫也少,通常以主子優先,根本顧不上那些宮女,只能根據醫女述說的脈案,指點醫女給病人開『藥』。
至於數萬太監,更是礙於禮教大防,根本無法光明正大地去找醫女診治。只能口述症狀,由醫女開方,再去司『藥』那裡拿『藥』。張清皎便私下與朱佑樘商量,讓覃吉從內書堂裡挑出二十名小太監,悄悄跟著醫女學習醫術。眼下他們才剛學了幾個月,已經不得不開始上手診脈了。
唉,光是皇宮裡,便不是每個病人都能及時得到治療,更何況是皇宮之外呢?就算她已經推行了醫療之制,或許在數十年甚至於數百年內,依舊有許多人生病後只能靠自己苦熬。連前世的發達國家都並未妥善解決醫療問題,更不必提此時此世了。因此,她也只能是盡力而為了。
“娘娘所言甚是。”談允賢道,清亮的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彩,“其實,臣已經打算好了。每日上午隨著祖母或者方宮醫修習醫術,下午我會在尚醫局外給患病的宮女與太監看診。不知宮裡可還有安置重病患者之地?臣也可去那裡治病救人。”
張清皎怔住了,眼底滿是笑意與溫和:“宮中有安樂堂,專門安置重病患者。去歲剛修繕過安樂堂,只是太醫院沒有人願意去給他們看病,尚醫局的人手也不足,所以只能由醫女定期照料他們。若是談娘子不介意,便去那裡瞧一瞧罷。若是能救一人,也算是積累了無上功德了。”能無視禮教束縛的女子,這世上委實不多見。談娘子顯然比許多女醫都更進一步,心境也更加開闊。
肖尚宮、沈尚儀與雲安等人望著這個嬌小清秀的江南女子,無不深感佩服。醫者仁心,有對精進醫術的執著,有對病患的憐憫,她們都相信,這位談娘子一定會成為一位極為出眾的女醫!
這時候,忽有一位女官匆匆而至,在張清皎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張清皎神情微微一變,對談允賢道:“談娘子,崇德大長公主病情危急。祖母擔心她的安危,命所有女醫往公主府一行,盡力救治。”
談允賢點點頭,跟著女官出去了。
肖尚宮嘆道:“崇德大長公主已經病了許久,太醫院與尚醫局都曾輪流去過公主府,也依舊只能拖日子。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