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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個細節她依舊記得清清楚楚,對投入她懷裡的那個俏皮光團更是越想便越發喜愛。
“這夢聽來可真是奇妙。”朱佑樘道,“改日咱們將你夢中的場景畫下來,等到孩兒出生之後,便給他講一講,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張清皎早已有畫成“繪本故事”的想法了,笑盈盈地道,“這是屬於他的故事,這世間獨一無二,他一定會喜歡的。”無論是“他”還是“她”,應該都會喜歡這種圖畫故事罷。
兩人不由自主地暢想著一年後,相視一笑。朱佑樘話鋒卻又一轉:“原來那一日你便夢中有感了,竟然還瞞了我這麼久。若是早知道你做了這樣的夢,我能多歡喜二十來日呢。仔細想想,卿卿這般擅自隱瞞,還是應當受罰才是。若不罰你,你便記不住教訓,說不得下回又會再犯。”
“萬歲爺想怎麼罰我?”張清皎特意抬起了下頜,做出了恃寵而驕之狀,“罰得我難受了,心疼的可是你。再者,罰了我倒是不打緊,連累了腹中的孩兒可就不妥了。”最後幾個字她特特地拖長了聲音,尚未說完,自己便忍俊不禁了。
朱佑樘很是配合地佯作為難之狀,沉『吟』片刻後方道:“便罰你這些時日都須得常伴在我身畔,讓我時時都能瞧見你。不然,若是不能時時確認你安然無恙,我怕是很難安穩地待在乾清宮裡處理政事。這樣罷,從明日起,你便在乾清宮西暖閣理事休憩,如何?”
“這倒是無妨,不過是換個地兒待著罷了。”張清皎道。雖說她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太過了些,比之肖尚宮等人更加誇張,可他的擔憂與關懷卻令她頗為受用,心裡只覺得暖意融融。去乾清宮西暖閣也不錯,無趣的時候可以聽一聽朝臣們前來議政,對於腹中孩兒而言,似乎也是不錯的胎教?
“卿卿,須得再等多久,才能診出喜脈來?”
“我問過談娘子,至少得是一個半月左右,才能完全確診。一個月時,脈象有些太淺,無法完全確定是否滑脈,很有可能會誤診。所以,若想真正確認,還須得等到二月中旬的時候再說。”
“二月中旬……還有將近一個月呢。就沒有別的法子能確診麼?若讓兩位尚醫或者太醫院院判給你診脈,是不是一個月時就能確定了?唉,卿卿,我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缺乏耐心,滿心只恨不得明天便能確診才好。”
“我何嘗不是如此呢?不過這幾天我已經想通了,順其自然就是。你也耐心些,陪我一起慢慢地等著罷。便是煎熬,也是甜蜜的煎熬,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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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肖尚宮等人倏然發現,皇帝陛下似乎已經知情了。不僅知情了,他還半步都不捨得離開皇后娘娘。當他立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她們服侍娘娘的時候,她們甚至有種他很想親身上陣,將她們的活兒都搶走的錯覺。
於是,等到皇后娘娘提起,從今日開始便去乾清宮西暖閣處理宮務時,她們都並不覺得意外。以皇帝陛下如今對娘娘的關心,別說讓娘娘待在坤寧宮了,他怕是連將娘娘安置在西暖閣裡都不捨得。唯有娘娘坐在他身邊,就在他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內活動,他才會覺得安心。可這樣到底太惹眼了些,他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因著皇帝陛下吩咐得急,何鼎趕緊帶著人將西暖閣仔細布置了一番。等到朱佑樘下朝的時候,西暖閣的格局已經與坤寧宮東次間沒有什麼差別了。舉目望去,窗邊的軟榻上鋪著同樣花『色』的錦褥,引枕皆是素面;不遠處便是桌子、琴案以及矮書櫃,書櫃中的書泰半都完全相同,連桌上杯子擺放的位置亦是無比熟悉。
“真是有心了。”張清皎點頭道,在軟榻上坐下來,“本以為尚需一兩日才能熟悉西暖閣,眼下卻像是回到了坤寧宮裡似的。萬歲爺,何鼎這般能幹,必定能將西暖閣照料妥當。你便不必擔心了,只管去處理政務就是了。等到該休息的時候,再過來探望我,如何?”
朱佑樘頷首道:“那便將他留在你身邊伺候罷。”
“我身邊不缺伺候的人,倒是你缺了他,難不成讓司禮監的伴伴們去端茶倒水?”張清皎忍俊不禁,“有肖尚宮和沈尚儀在,萬歲爺還擔心甚麼呢?去罷,去罷,別耽誤了處理政務。否則我日後在史書上留下的名聲便不是賢后,而是『奸』妃了。”
朱佑樘不由得失笑:“如此說來,為了卿卿的名聲著想,我可得更勤奮些才好。”
“可不是麼?去罷,去罷。”
於是乎,皇帝陛下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