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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忠誠又有野心、看著還不夠聰敏的人。說到底,只是她太過謹慎小心,並不願意冒險罷了。
身為上位者,難免會遇見形形『色』『色』的人。她可以選擇不用這種人,亦可以選擇不浪費時間調教這種人,卻須得懂得這樣的人該如何應付更妥當些。否則,一不留神便可能留下隱患,反倒是不美了。
世上並不只一位鄭金蓮,指不定什麼時候,宮裡還會出現張金蓮、李金蓮。簡單粗暴地解決她們是一種法子,巧妙改變她們的念頭也是一種法子。她可以不用第二種,但有時候也須得嘗試一番,未必沒有新的發現。
鄭金蓮之事於坤寧宮眾人而言,僅僅只是閒談時的談資罷了。張清皎從王太后如何用她,窺見了新的用人之道;肖尚宮與沈尚儀也學到了因人而異的用人之法;雲安日後須得與她打交道,稍稍多想了些,但也僅此而已。這一回談過之後,誰也沒有再提起鄭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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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變帶來的影響,一直持續到上元節之時。因君臣都須得好生“修省”,朱佑樘便將正月期間的所有宴席皆免去了,連上元節宴與上元節假也都統統免了。這意味著,平民百姓們都在熱熱鬧鬧上街觀燈的時候,京城內外官員卻無暇享受這等悠閒的時光,依舊須得兢兢業業地履行職缺。
宮中的上元節也過得很簡單,依舊以冰燈為主,只在仁壽宮外紮了座小鰲山。燈火輝煌燦爛,映照在眾人的臉上。因著張清皎安排了眾多小遊戲,皇弟皇妹們倒也並未覺得失望,依舊是歡喜不已,頑得格外投入。
笑鬧聲中,張清皎再度隱約感覺到了腹部時隱時現的暖流,頗有些無奈地想道:若是她這回真的有了孩兒,那這孩子絕對是極為好熱鬧的『性』情。這都尚未成形呢,就如此不安分了;等到他出生後,還不知是個什麼樣的熊孩子呢。
不過,她的感覺或許是做不得準的。畢竟自“孕夢”之後,這才過了半個月而已,按照常理而言,她絕不可能有任何感覺。更不必提什麼腹中暖流了,怎麼想都覺得不科學。從理『性』而言,她也經常試圖說服自己,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畢竟時日尚短,連女醫們都不可能診得出來,她自己更不可能有任何感覺。或許是她太想要一個孩子了,所以產生了幻覺罷。
可是,直覺告訴她,即使是不科學的感覺,也極有可能是事實。畢竟,自從來到此世之後,她遇到的不科學之事還少麼?既然算來算去已經有許多樁許多件了,應該也不差這一樁才是。她唯獨需要注意的,便是儘量降低期待,以平常心來對待此事。而且,在未曾確認之前,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過了上元之後,宮中的生活漸漸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星變之事也沒有人再提起,無論是外朝或是內宮,都心照不宣地將它忽略掉了——該修省的都已經修省了,該未雨綢繆的也綢繆了,再厲害的大凶之兆也總該化解了罷。
這一日清晨,張清皎剛將朱佑樘送出坤寧宮,轉回身就見肖尚宮刻意將太監們支開,帶著沈尚儀、雲安等人將她團團圍了起來。每個人皆滿眼亮晶晶地望著她,眼底都是止不住的喜悅。她眨了眨眼,正待問她們這是怎麼了,便聽肖尚宮道:“娘娘,已經過了整整五天了。”
“是啊,娘娘,臣等一直都仔細地算著呢!娘娘的小日子從來都很準,前後不會相差兩日。這回足足過了五天都沒有訊息……”沈尚儀難掩笑意,目光落在她的小腹處,就像是想從她那依舊窈窕的纖腰處看出什麼來似的。
“奴婢,奴婢真是太高興了!”雲安道,竟是喜極而泣,“這幾天每日都過得不安穩,生怕娘娘突然說小日子來了!幸而熬到了今天,娘娘可算是等到這一天了!”不僅僅是她們三人,所有貼身伺候的女官與宮女們都是一臉感動,更有『性』情活潑的險些便要歡呼起來了。
見她們竟如此細心,張清皎心裡也頗為感觸。不過,在她看來,她們的反應卻有些太誇張了,令她頗覺無奈:“這才過了五日呢,做不得準。指不定只是年節時太興奮,所以才遲了些呢。你們反應這般大,倒像是已經確診了一般。”
“呸,呸,娘娘可不能說這種話。”聽得她這樣說,肖尚宮有些急了,情急之下竟是顧不得儀態,忙上前遮住她的口。沈尚儀也雙手合十道:“漫天神佛,娘娘尚且年輕,偶爾出口無忌,還請原諒娘娘則個。”看上去已然並非平日裡溫嫻優雅的淑女,倒像是寺廟裡隨處可見的信女一般了。
儘管兩人的舉止都有些出格,張清皎的心裡卻暖洋洋的,笑道:“好,好,是我說錯話了。彆著急,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