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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飴。
張太妃的宮殿裡顯然更熱鬧許多,畢竟她生養了三位親王,不少與她走得近些的太妃與女官都趕緊前來賀喜。張太妃很是大方地接下了所有的禮物,命隨侍宮人登記禮單,準備逢年過節時便將同樣價值的禮物送還回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客人們,張太妃以帕子試了試額角,笑嘆道:“梈哥兒,你可是趕上了好時候。當年你兩個哥哥封王,可沒有這麼多人前來賀喜,慶賀宴也不過是眾人坐在一起說說話罷了。”當年畢竟時間太緊,先帝又在重病之中,即使是慶賀的宴席,眾人也並沒有多少喜意。眼下便不同了,該大張旗鼓的慶賀之時,皇后娘娘是絕對不會讓她們失望的。
朱佑梈眼珠轉了轉:“那我能不能將張延齡和他哥哥也邀來?還有王家的王鈞,我想讓他們也來給我們慶賀!”他與張延齡、王鈞是交情極為深厚的小夥伴,這種時候自然不希望他們二人缺席。
“宮裡的慶賀宴,從來沒有讓外人過來的先例。”張太妃道,“即使張家兄弟是皇后娘娘的親弟弟,王鈞是太后娘娘的侄孫,怕是也不成。不若你改日單獨將他們邀到東五所裡去,好好招待他們,如何?”
朱佑梈扁了扁嘴,頗有些失望之『色』。他到底年紀尚幼,又是被母親與兄長寵著長大的,自是不明白此時行冠禮封王究竟意味著什麼。對他而言,這只是一個遲早都會得到的封賞而已。遲些與早些,好似並沒有甚麼分別。
旁邊的朱佑檳道:“娘可別忘了,皇嫂如今身子重,可不比從前了。祖母、母后和皇兄定然是不捨得皇嫂勞累的,便是有慶賀宴,想來也不會是由皇嫂來安排。”
朱佑楎接道:“聽說最近仁和姐姐她們不是一直跟著皇嫂修習如何處置宮務麼?指不定這回慶賀宴,皇嫂會交給她們來安排。梈哥兒,你若有甚麼主意,便儘早與她們說。指不定她們心情好了,便替你安排了。”
朱佑梈聽了,立即多雲轉晴,眯著眼睛笑開來,轉身便往外去了:“我這就去尋大姐姐去!不然要是她們都已經想好了,來不及改了可怎麼是好?”說話間,他已經踏出了殿門,興致勃勃地離開了。
張太妃想將他喚回來,最終卻依舊只是張了張口,笑著嘆道:“也罷,這畢竟是他的慶賀宴,便由得他去罷。若是仁和拒絕了他,他便不會再心心念念都想著此事了。”說著,她瞥了瞥自己的次子:“瞧瞧你,順手便將弟弟推給仁和了,一點也不願替他費心思。”
朱佑楎笑著喊冤:“娘還不知道他的『性』子麼?若是不能讓他如願,他必定每日都念著,誰來與他講道理都沒有用處。倒不如讓他去仁和姐姐處問個清楚明白,便是被拒絕了,也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何處。若是連仁和姐姐都治不住他,恐怕也只有皇嫂出面了。”
“這種時候,給皇后娘娘尋甚麼麻煩。”張太妃笑嗔道,遂喚了人來準備禮物,給仁和長公主送過去,算作是朱佑梈煩擾了她的補償。目送下人離開後,她忽然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眼見著你們都行冠禮封王了,再過幾年說不得便要擇妃成婚了。然後,便是離開京城去就藩了……”
朱佑檳與朱佑楎怔了怔:“娘……”
“罷了,不提此事了。”張太妃道,眼底的溼潤到底沒有讓兒子們見著,“如此喜慶的日子,自然該想些喜慶的事。你們可須得記著,給五位皇弟都準備同樣的慶賀禮。若是拿不定主意,便只管來問我。”人人都說生三個兒子是她的福氣,可是隨著他們的年紀愈來愈大,她便愈來愈覺得這不是福氣而是煎熬。
仔細算算,他們在她跟前待的時日,也不過是區區十幾載罷了。就藩之後,母子情分便如同斷了一般,幾乎是終身不可能再相見了。若早想到有這樣一日,她倒不如生三個女兒呢。雖說女兒也會出降駙馬,但至少都在京城裡,想念她們了便能喚她們入宮來陪伴。
另一間宮殿裡,楊太妃一左一右攬著朱佑橓與朱佑楷,輕聲道:“這冠禮與冊封禮雖繁瑣,卻是極為緊要的。你們可別只顧著頑耍,好好地跟著禮官修習。否則,若是到時候犯了錯,可是人人都能親眼看得見的。”
“娘,先生給我們講過,二十才行冠禮。為甚麼皇兄這時候便給我們安排冠禮呢?我們都還不到歲數呢!”朱佑橓年紀稍大些,但而今虛歲也不過七歲罷了。他是兄弟們裡最喜讀書的,『性』情有些一板一眼,所提的問題時常令楊太妃都覺得哭笑不得。
“因為是照著先帝時的慣例來的。你那時候年紀小,大約是忘了,你二皇兄他們五個便是年紀不足而行冠禮封王的。”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