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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姓與千字文,張家族學也不例外。
張巒撫須思考,覺得女兒所言很有道理,不愧是他貼心的小棉襖。如果他一定要執行家法,金氏肯定不會答應。母子倆再這麼哭鬧下去,張家在鄰里之間就徹底抬不起頭來了。倒不如暫緩一步,用讀書人的法子來解決此事。
還沒等他點頭答應呢,金氏就拭著淚趕緊道:“還是皎姐兒的辦法好!教孩子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請家法?倒不如讓他多抄寫幾遍字呢!!”她滿心覺得女兒是站在自己母子這一邊的,自然趕緊附和。否則如果張巒堅持要動家法教子,她還真攔不住,只能學那些市井人家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張巒冷冷地哼了一聲,掃了她幾眼。以前他專心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不知道金氏是怎麼寵溺兒子的。還當女兒這麼懂事,金氏也有教養的功勞,兒子應當也不會被教壞呢!如今才發現,女兒能教好,都是他啟蒙啟得好——要想教好兒子,也只能他親自上陣了。
這時候,周大已經將戒尺拿來了。張巒接過來,低頭看向小胖墩。
張鶴齡瞅著那竹板做的粗戒尺,又回憶起族學內的塾師用戒尺打其他人手心的場景,光是想想就覺得手掌暗暗發疼了。他心裡生了畏懼,忙認錯道:“爹,我……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張巒知道他只是被戒尺嚇住了,並不是真心知錯。畢竟,那雙小眼睛還在滴溜溜地轉著呢,絲毫看不出真的懂事知錯的意思。於是,他便道:“今天是元日,暫且讓你好生過了這一天。從明天開始,每日都抄寫兩遍三字經,晚上到我書房裡來背誦解意!”學了整整一年,塾師怎麼都能把三字經囫圇著教了,後頭還有百家姓與千字文要學呢。啟蒙結束,再學詩經,而後又有四書並尚書、春秋、禮記、易經等等。想要讀書科舉晉身,可容不得半點怠慢。
張鶴齡愣了愣,他在族學裡只顧著玩了,哪裡聽過什麼三字經?連頭幾句都不記得,更不用說學寫字了。可是,他還能怎麼辦?戒尺還在父親手裡拿著呢,只能硬著頭皮應了。
張清皎見他初時愁眉苦臉,又過一會兒便全然忘了此事,纏著金氏說要去京城裡走走逛逛,心裡實在無奈。她私下不知教過這熊孩子多少遍道理了,可他就像金魚似的只有七秒鐘記憶。父親想教好他,恐怕也不容易。
不過,先給他一點震懾也罷,讓父親知道教養他不易也罷。總得將他的教育問題徹底揭開才好,否則藏著掖著只會越來越惡化。只有痛下決心,好好教他,漸漸斷絕金氏對他的影響,這棵長歪了的小樹苗才有掰正的可能。
第二天一早,張巒剛要提著張鶴齡去書房,金氏便讓丫鬟瑪瑙備好了筆墨紙硯:“書房裡還沒有生火盆呢。便是現在去生起火盆,你們父子倆待在書房,得多久才能暖起來?受了風寒怎麼辦?倒不如在正房裡看他寫字,我和皎姐兒都安安靜靜的,絕不擾他。”
“……”張清皎忽然覺得,金氏似乎把所有的智慧都用來縱容兒子以及維護兒子了。這一招聲東擊西,簡直是妙極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真關心父子倆的身體,而不是擔心張巒怒火再起,要動用家法教子的時候,她根本來不及攔呢。
張巒盯著金氏看了看,想著今天也不過是正月初二,不好再鬧起來,便遂了她的意。
誰知道,等張鶴齡對著那本攤開的三字經,一把抓起筆,歪歪扭扭地開始寫字的時候,張巒一看他這架勢便徹底怒了:“筆是這麼用的?!你這寫的是什麼?!是寫字還是塗塗抹抹?!連‘人之初’這三個字你都根本不認得!!這一年你在學堂裡究竟學了些什麼?!”
金氏趕緊起身要去攔,張清皎卻正好帶著丫鬟平沙、水雲去檢視情況,將她擋住了。等金氏費了些功夫撥開丫鬟和女兒撲過去的時候,張巒已經抓住張鶴齡放在膝頭,高高揚起手,噼裡啪啦地打了下去。
“嗚嗷!!”張家的四合院裡,又一次響起了母子倆的大哭二重奏。
等到張巒打累了,張鶴齡的肥屁股已經高高腫了起來,金氏也快哭暈了。張清皎便吩咐瑪瑙將金氏帶進房裡去休息,又讓張巒也好好歇一歇,自己拿了傷『藥』親自去照顧弟弟。張鶴齡哭得嗓子都啞了,見她來了,委委屈屈地喊了聲“姐姐”。
張清皎伸出纖纖食指,戳了戳他的額頭,輕聲道:“該!”
張鶴齡扁著嘴,差點又一次哭出聲來:這世上有這樣的親姐姐麼?
幸好這確實是親姐姐。給他塗傷『藥』的時候,聽他叫疼,張清皎便讓丫鬟端來蜜餞轉移他的注意力。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