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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頗為寬敞的宮殿裡修習禮儀,望諸位良家子勤勉練習云云。
等到張清皎與同院的姑娘趕到那處宮殿裡時,卻發現進京時的三百良家子,此時僅僅只剩下一半左右。許多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不見了,興濟縣的良家子們攏共剩下十人。整個河間府大約有一百位良家子留了下來,順天府與永平府的良家子加起來也只剩四五十人。
教授禮儀的老宮人看起來更加嚴厲,目光彷彿針刺一般掠過每一位少女:“老奴知道,諸位娘子之中許是能飛出幾隻金鳳凰。究竟誰能成為金鳳凰,老奴並不在意。因為老奴只知道,若是連宮中禮儀也學不會,那便絕不可能飛入禁城。”
“醜話說在前頭,老奴是誰的面子都不肯賣的。若是學得好,那便能有機會面見貴人,甚至是更進一步;若是學得不好,便只能拿著萬歲爺賞賜的五十兩銀髮回原籍。莫要叫苦,也莫要叫累,誰都是這樣過來的。”
“宮裡起居坐臥的常禮,與你們在家中學的並不一樣。你們能透過初選,只能說明來自有禮的人家,家中的長輩教養得好。如今誰都須得重新再學一遍,可不能將民間那些俗禮帶到宮中來。這頭五日,我們便只教常禮,一分都不能出差錯。老奴倒要看看,最後到底有多少人能入老奴這雙眼!”
張清皎不著痕跡地瞧了瞧周圍的姑娘們,只覺得她們彷彿都要被這位老宮人給嚇哭了。倒是她已經見識過各種宮鬥劇以及小說中的老宮女形象,深諳只要自己無懈可擊,無論別人怎麼挑也挑不出錯來的道理,將自己的心神都投入到這場禮儀訓練當中去了。
起、坐、臥、立、行,看起來簡單無比的動作,卻因常年習慣所致很難更改。包括張清皎在內,幾乎所有的姑娘都是學的時候記得清清楚楚,第二天便又夾雜著自家習慣的影子了。為了讓自己的身體形成本能反應,張清皎私下練習了無數次,日常坐臥也都改成了宮中禮節。她還給了圓臉宮女以及小太監們些許銀錢,讓他們隨時隨地記得給她挑錯找茬。
終於,五天過去後,她成功地透過了老宮人的考察。而這一次考察,又篩出了二三十人。剛透過考察的良家子們正欣喜呢,轉身就見那些未透過的少女含著淚離開的身影,心裡多少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不過,大家的傷感與放鬆都不過維持了一瞬而已,下一刻,老宮人便開始了新的禮儀授課——飲、食、取物等常禮。被各種複雜的飲食禮儀攪得頭昏腦漲的眾人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只恨不得自己能立即重複千百遍,將那些動作牢牢地刻印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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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後,新制的襦裙送到了每一位良家子房內。橘紅『色』圓領窄袖遍刺梅花紋小襖,月白『色』十二幅湘裙。整整五套衣裳,顏『色』都一樣,只是花紋稍有些變化罷了。張清皎仔細看了看繡工,果然與她所見過的繡娘不可同日而語。
“聽說過兩日就會有皇親國戚家的貴人前來探望諸位娘子,張娘子來試試這衣衫,看看是否合身。”圓臉宮女道,“若是有些細節不合身,咱們可得趕緊改一改,可不能在貴人們面前失禮。”
“只怕我的女紅不足以改這些衣裳啊。”張清皎一邊試衣服一邊苦笑,“若是改毀了,反倒是更不合適了。”這兩年她確實練過繡工,甚至還完成了繡嫁衣這件以前的她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嫁衣若是裁錯了或者一針刺錯了,她還能自己想方設法補足。而這件看似普通實則不普通的衣裳,繡法針法皆是她前所未見,萬萬不能隨意下手。
“張娘子放心罷,還有我呢!”圓臉宮女笑眯眯地道。
張清皎望著她的笑容,無奈地想:看來,這又是一次“測試”了。雖說此世一直要求女子須得德言容功皆備,但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何太子妃須得點亮女紅的技能。難不成,也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張姑娘:→ →,誰來告訴我,太子妃或者皇后女紅好有什麼用?有空繡衣服嗎?
王皇后:閒暇的時候,繡東西能打發時間。
吳皇后:愛繡不繡,做給人看的而已,打發時間……確實也算吧,繡一幅好的,一年半載的就過去了。
錢皇后:……真是一群不知憂患的孩子,女紅技能有時候能救全家啊!
張姑娘:請說出您的故事。
英宗:別說了,咱們回裕陵吧。
錢皇后:好吧。總之女紅很重要,非常重要,記住了啊。
太子殿下:祖父祖母放心,孫兒不會讓我家卿卿陷入困境的。
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