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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砸開!!”
瑪瑙一愣,一步三回頭地不肯動。便是她再愚笨,也知道院子裡的財政大權可都在大姑娘手裡。回到興濟之後,月錢雖然不再是大姑娘發放,而是公中發放,但賞錢可都是她給的。誰會與一家子的財主過不去呢?
金氏見狀,氣得不禁在她身上狠捶了好幾下。瑪瑙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到了姑娘的閨房前,輕輕地扣了扣門,細聲細氣道:“姑娘,姑娘在不在?太太正想尋姑娘說話呢,姑娘若在裡頭,好歹也應一聲哪……”
這幾句話說得格外軟和,金氏聽了更惱了:“讓你去砸門!不是讓你去請她出來的!真是一群扶不上牆的……”
她跺了跺腳,便要走過來親自砸門——就在這時候,已經被『乳』母抱進正房的張延齡忽然高聲大哭起來。『乳』母百般哄勸,他的哭聲卻越來越大,幾乎是聲嘶力竭了。金氏心疼得趕緊轉身往正房走,嘴裡還拋下話道:“待會兒再來與你分說!!”
屋內,張清皎的神情絲毫不變,對兩個丫鬟道:“我帶著鶴哥兒讀一會兒書。等爹爹回來了,你們立刻來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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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裡,張巒方帶著一身薄薄的酒氣歸家。這一次,他是為了堂侄女的婚事回來的,等到張清瑜回門之後,便要動身去京師繼續學業了。不過短短兩三日,能訪友的也只有這麼一天,難免喝得稍稍多了些。
正打算回正房呢,就見女兒牽著兒子立在內院的月洞門前,張巒不由得訝異道:“都這麼晚了,你們倆還特意來接我?怎麼不早些休息?去舅舅家一天,應該也都覺得累了罷,往後大可不必如此。”
“爹爹,正是因為去舅舅家發生了一些事,所以女兒才特意在此等著呢。”張清皎道,看了看四周,“此處不便說話,可否去爹爹的書房裡再說?”儘管院子裡看著空空『蕩』『蕩』,但李媽媽這等不靠譜不忠心的僕婢不知正在哪個角落裡豎起耳朵聽著呢。她並不想讓今天遇見的事宣揚出去,成為張家人人皆知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張巒一怔,知道女兒從不會故弄玄虛,遂帶著兒女去了外頭小院的書房。
不多時,酒意全消的張巒臉『色』沉沉地領著一雙兒女從書房裡出來,送了他們回房,這才轉身去了正房。金氏正一邊哄著張延齡,一邊向瑪瑙和『乳』母抱怨女兒的不懂事。見張巒難掩怒氣地走進了屋子,她驚了一跳,惱道:“相公這是做甚麼呢!”
“你們都給我出去!”張巒一聲大喝,讓『乳』母抱著張延齡退出去,瑪瑙也守在外頭。
隨後見金氏皺著眉,一臉驚嚇,他好不容易才勉強控制住怒火,壓低聲音道:“你可知今日皎姐兒在金家遇見了甚麼事?!你可知岳母和舅兄他們母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竟然將咱們的寶貝女兒往火坑裡送?!”
“她在我孃家能遇見甚麼事?”提起自己的孃家,金氏便聽不進別的話,無視了他的暗示揚起腦袋道,“我還想說說今天的事呢!忽然間,也不告訴長輩一聲就悶不吭聲地回來了。我娘還想留他們姐弟好好用一頓午膳呢!偏偏他們竟然不領情!誰家好好教養出來的兒女會這樣不知禮?!”
“留在金家,好讓岳母與舅兄算計麼?!竟然想到把皎姐兒和琦哥兒關在書房裡這樣的下作手段!岳家這付嘴臉可真教人寒心!!”張巒冷笑道,“你應該也是知道的罷?居然還振振有詞地為孃家辯護?我就將話撂在這裡了,皎姐兒絕不會嫁入金家,絕不會嫁給一個遊手好閒之輩,更不會嫁入品行不端之家!你們金家就死了這條心罷!”
金氏愣住了,慌張之間,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的前幾句話究竟是何意:“甚麼……甚麼下作手段?甚麼……甚麼品行不端之家?!你可別平白汙衊人!我孃家怎麼了?皎姐兒怎麼就嫁不得了?都是知根知底的,親上加親!她若是嫁過去,裡裡外外誰都疼她,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呵呵,不會受半點委屈?還沒有說起親事呢,皎姐兒就受了這樣的委屈,你卻覺得這不算委屈?難不成非得她活得與你嫂子和侄女一樣,每日低眉順眼地受岳母責罵,才勉強算作是受了委屈?!不,你或許會覺得長輩無故責罵晚輩也是應該的!!”
“總而言之,我家聰慧過人的皎姐兒,琴棋書畫樣樣都出挑的寶貝女兒,絕不會嫁給金家那塊怎麼扶也扶不起的爛泥!你就死了這條心罷!!皎姐兒的婚事你往後也別管了!!從今往後,你也不許再與金家來往!!”
金氏大哭著尖叫一聲,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憑什麼不讓我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