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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做著遲早會被召回京城啟用的美夢,而是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與未來。基於此,他才做出了最合適的抉擇。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更沒有選錯。能有如今這樣的結果,已經是皇帝陛下的寬容了。
“尹閣老放心罷,老奴必定會將這些話稟告萬歲爺的。”蕭敬道,望著他的目光裡頗有些惋惜之意。尹直此人並非沒有才能,更並非沒有過人的眼光,可惜一步錯、步步錯。錯上加錯後,他早已無法回頭了。
回宮之後,蕭敬一字不漏地將他與尹直的對話轉述給了朱佑樘。朱佑樘亦覺得惋惜,不過更多的卻是反思——若是當年朝堂裡沒有那麼多歪風邪氣,若是父皇沒有一心信任李孜省,將權力都放給這位妖道,像尹直這樣的臣子怎麼會與他結黨?
果然,風氣是最重要的。他自身正,則內閣正;內閣正,則朝堂正;朝堂正,則官員正;官員正,則為國朝為百姓謀福利,最終百姓方能安居樂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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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尹直其實就是李孜省案中地位最高、涉案最深之人,他認罪辭官後,這個案件便已經能夠徹底了結了。有他作為前例,那些明明證據確鑿卻死不承認的大臣終於鬆了口,想求得輕判;而不過是涉入案中無緣無故得了好處的人,如作為同鄉被提拔的吏部尚書李裕,則全部留用,以觀後效。
三司很利索地將該判的人都判了,該放的人也都放了,罪魁禍首李孜省也定了處斬的日期。然而,已經落在詔獄裡多日的李孜省卻並沒有能夠等到他的死期到來。
他常年養尊處優,受不了詔獄裡的環境,早就已經生病了。罪犯是不管治病的,而且就算病了也依舊需要受刑。於是,他的身體越發虛弱。這時候,天降一場大雪,嚴冬已至。這位妖道終是沒有熬過突如其來的風寒,死在了詔獄中。
接到錦衣衛報來的訊息時,朱佑樘正在乾清宮處理政務。聽得牟斌稟報後,他只是抬了抬眉,將硃筆擱在了筆洗上:“這場雪倒是下得很好,瑞雪兆豐年。”
牟斌應是:“臣剛過來的時候,又飄起了雪。”
“是麼?”朱佑樘披上了大氅,讓何鼎推開乾清宮的門。門外,鵝『毛』大雪從天而降,飄揚飛舞,覆蓋在御道與漢白玉廣場上。他望著飄飛的雪花,忽然笑了:“皇后一定很喜歡。走罷,回坤寧宮。”
牟斌怔了怔,立即識相地告退了。何鼎忙帶著幾個比他年紀更輕的小太監,撐起了明黃『色』的傘蓋。朱佑樘大步走在前頭,他們小步疾跑跟在後頭給他遮雪。可北風呼嘯,這樣的大雪哪裡是能遮得住的?不多時,朱佑樘便已然滿頭滿臉都是白『色』。
在坤寧宮內歇息的張清皎聽見傳報後,忙迎出來。見他渾身是雪,連頭髮與眉『毛』上都是白的,禁不住笑了起來,親自拿了帕子給他擦拭:“萬歲爺怎麼偏趕在這種時候回來?風雪這麼大,怎麼也遮不住,兜頭就撲過來了。若是融化的雪水沾溼了衣裳,指不定甚麼時候就染了風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方才已經出去過了?”朱佑樘笑問。
“是啊,所以臣妾正在烤火,好好地暖一暖身子。”張清皎道,牽著他來到暖爐邊,給他懷裡塞了手爐,“萬歲爺也小心些。暖一暖後,先去更衣。免得穿著帶了『潮』意的衣裳會受寒。臣妾已經讓人將衣裳放在薰籠上了,穿著可暖和呢。”
“原本我是想陪你一起出去看雪、踏雪的。你不是喜歡雪麼?”朱佑樘略有幾分遺憾。
張清皎笑了:“就算喜歡雪,臣妾也不喜歡寒冷啊。還是等雪小些,風也輕些,咱們再出門罷。說起來,臣妾還想看看宮內苑的紅梅開了不曾。前兩日我們散步的時候,便發現花蕾已經綻開了,不是麼?”
朱佑樘點了點頭:“也好。若是梅花開了,我得空的話,想畫一幅傲雪寒梅圖。”他喜歡這樣的生活。來到坤寧宮,便彷彿從無窮無盡的政事裡回到了現實,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世界。這個時候他不是皇帝,只是一個名叫朱佑樘的普通男子,與妻子相依相守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_(:3∠)_,今天突然犯懶了
嗯,昨天來不及改就發上來了
所以抓點小蟲子
今天可能還是來不及改就先放上來,也有可能……卡文……總而言之,我儘量從10號到14號專注萬更活動~~到時候不管怎麼樣都會給大家補回來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