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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道:“皇兄皇嫂,也進來坐坐冰車吧,很是穩當呢!!”
“不了,你們頑罷。”皇帝陛下笑道,旁邊的皇后娘娘帶著矜持的微笑,輕輕頷首——
這群小傢伙當然不會知道,他們正在頑的冰車,都已經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昨天頑剩下的了。那時候他們二人臉上的笑意與暢快,也不比他們如今遜『色』。而且,只要他們想嘗試,整座冰場都是專屬於他們的,豈不是比如今與大家擠在一起更自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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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朱佑杬再三重申,不準弟弟們將訊息透出去,約束好身邊服侍的人,不許他們多嘴多舌胡『亂』傳話等等。但這件事從來都不是秘密,到底還是瞞不住人,沒過多久便已經是滿宮皆知了。因著朱佑樘已經給小傢伙們立了規矩,不妨礙課業,又沒有墜湖的風險,諸位太妃便也預設了他們的舉動。
王太后聽聞後,笑道:“倒也不是件壞事。前段時日我便常聽幾個哥兒說想冰嬉,若是不讓他們嚐嚐新鮮,指不定便悄悄地瞞著我們去西苑了。怎麼說,太『液』池也都比未央宮更危險。如今他們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頑,瞧著倒是安分多了。”
周太皇太后也只道:“可憐見的,這些時日想是將他們拘得狠了。還是皇帝有法子治住他們,每日活動活動身子骨,也總比關在屋子裡強些。只是須得讓他們穿得更厚實些,彆著了寒涼才好。”因不知道這冰場是張清皎造出來的,她自然滿口只有誇讚。
張太妃甚至親自來了一趟坤寧宮,趁著孩子們正頑耍的時候,挽著張清皎來到未央宮探看情況。見他們或坐著冰車飛馳,或穿著冰鞋小心翼翼地往前滑行,每人滿臉都是笑容,她也不禁笑了起來:“便是前些年他們時常隨著先帝觀賞冰嬉,也不見他們如此快活過。”
“觀賞冰嬉與自己冰嬉自然不同。”張清皎笑道,“太妃可放心了?”
“不僅放心,還有些羨慕他們呢。”張太妃道,臉上帶著懷念之『色』,“我是軍戶之女,幼時家裡也沒有尋常人家那樣的規矩,時常隨著兄弟們外出頑耍。每到冬天,南方湖面很難結冰,偶爾下一場雪,屋簷底下結了冰凌,便已經足夠我們歡喜了……來到京城後,頭一次見到一連下好幾天的大雪,我看著都呆了……”
張清皎尚是頭一回聽她說起從前,不禁也頗有些感觸。思及自己正在著手修訂的宮規,她禁不住輕聲問:“太妃的家人,如今還在故鄉?”
“已經遷入京城。”張太妃搖了搖首,“先父去世得早,剛生益王(朱佑檳)的時候我膽子也比如今大,便悄悄央先帝給兄長賜恩典。先帝答應了,讓人接了我的家人入京,還給兄長賜了中千戶所的正千戶。不過,只可惜,明明離得如此之近,數十年來我卻再也不曾見過他們。”
“太妃放心,日後指不定便會有機會與家人相見。”張清皎寬慰道。
張太妃笑望著她:“那便承皇后娘娘吉言了。”
冰嬉固然有趣,卻也耐不住每天頑耍。數日之後,皇子們的熱情便已經不比從前了。每天來到冰場,也不過是因著天候寒冷,暫時頑不了其他遊戲罷了。張清皎便讓李廣尋得擅長冰嬉的太監,練習了一些雜耍節目,每日給他們解解悶。
雜耍自然比跟著太妃們看重複的皮影戲或者雜戲更有意思,小傢伙們很是捧場。如此,太妃們也覺得清靜了許多,不必再擔憂這群精力日漸充沛旺盛的皇子們鬧出什麼事來,更不必擔憂他們互相攛掇著做什麼危險之事。
就連皇女們也得了許可,能隨著張清皎一起來看雜耍。小姑娘們眼裡都是新鮮,笑得也比往常更有生氣。張清皎雖然瞧出她們對冰車也很感興趣,卻遺憾於不能主動問她們想不想試試。皇女們到底與皇子不同,若是讓她們做出“失禮”之舉,恐怕太妃們和王太后都很難認同。
等到連雜耍都已經讓孩子們覺得膩味的時候,張清皎便命人開始製作冰燈。
此次新春慶賀一切從簡,上元節也須從簡行事。因此,宮裡不再準備華麗的燈樓燈輪,也不在宮前紮起壯觀的鰲山。甚至連宮內苑裡都不再處處懸滿花燈,供宮眷們遊玩觀賞。不費多少錢財,做些造型漂亮又討巧的冰燈,自然得到了朱佑樘的贊同,也讓小傢伙們對與眾不同的上元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