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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很好。說來,按照/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輩分,咱們的孩子應該是‘厚’字輩,最後一個字應該屬火行。”
“名字能由殿下來取麼?”
“照理說,是由禮部先取,到時候讓父皇或者我來選。不過,我可以先想一想,等到合適的時機,再添進去便是了。”
聽了他的話,張清皎在他懷裡輕輕地笑了起來——她常聽說戀愛之後,情侶們的智商定然會倒退,果然如此。她還沒有懷上孩子呢,他們兩個就煞有介事地討論起了孩子是男是女,還說起了給孩子取名字。果然蠢笨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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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文華殿。
太子殿下沉『吟』片刻,在鋪開的宣紙上寫下了一個又一個名字。仔細看了看後,他似是覺得不滿意,又從角落的書櫃裡取下了《說文解字》,仔細翻閱參考起來。當值的講官李東陽進來的時候,他甚至都未曾察覺,依舊專注於自己的世界中。
李東陽隨意地瞄了一眼,發現太子殿下正沉浸在給孩子取名的樂趣中,略有些驚訝:“微臣參見太子殿下。殿下,難不成太子妃娘娘……”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速度啊。太子剛新婚兩個月有餘,太子妃娘娘就有了好訊息?若是此事傳到前朝,誰還會擔心東宮的位置不穩?便是皇帝陛下最近總犯奇奇怪怪的疑心病,有了皇太孫,那便是徹底塵埃落定了啊。
“不,沒有的事,我只是看看罷了。”朱佑樘趕緊將宣紙合上,拿《說文解字》壓住,“李先生今日到得略有些晚了。而且,本該過來的萬首輔也告了假。這是怎麼了?莫非萬首輔也病倒了?”萬安都已經是古稀老人了,其實病倒也並不稀奇,告老致仕更不稀奇。無奈他似乎立志要在首輔的位置上落地生根了,連佯裝告老的架勢都不曾做出過。
“萬首輔精神奕奕,好得很。”李東陽道,“倒是彭閣老,聽說今天凌晨剛去世。”
朱佑樘一怔,垂下眼:“我記得,前些時日,他剛以疾病求致仕罷。只是父皇不許,反倒是嘉獎了他一番。”彭華自去年六月以來,就不斷重複生病與治癒的迴圈。雖是如此,疾病並沒有耽誤他排除異己拉攏李孜省,更沒有耽誤他爬上了閣老的位置。前一段時日他病了,眾人也都以為過些時日他就會痊癒,誰能料到這一次他竟是一病不復起了呢?
“如今內閣正因著彭閣老去世所留出的空缺而忙碌。朝廷中亦是人聲鼎沸,各派皆有推舉入閣者。太子殿下覺得,哪一位會有勝算?”李東陽又問。
“……”朱佑樘皺緊眉,“若按我的想法,吏部左侍郎徐溥可入閣。但他並非尚書,手無實權,很難越過上頭的吏部尚書李裕。李裕此人,確實是能人。可惜他之所以成為吏部尚書,是因為尹旻被構陷,李孜省推舉同鄉之故。若是我所料不錯,新閣老必定也是一位李孜省的同黨。”
“太子殿下高見。這兩年,眼看著李侍郎真是越發出息了。既然能推舉尚書,又為何不能推舉閣老?眼見著整個朝堂都要被他掌控了,內閣那兩位卻絲毫不著急。”李東陽哂笑,“都說他們是紙糊閣老,果真不欺我。”
“原本便是沆瀣一氣的同黨,為何會著急呢?”朱佑樘淡淡地道,“唯有一心為國為民者,才會因此事而痛心疾首。那些為權為利者,只會想到多了一條更便宜的晉身之途。這種眼界小、心無格局之輩,也不可能憂國憂民。”
李東陽難掩讚賞之態,頷首道:“罷,罷,此事與微臣這等翰林院小官毫無干係。太子殿下也不方便向陛下諫言,就不必再提了。昨日謝木齋(謝遷)給太子殿下講了甚麼?微臣便接著講罷。”
“先生稍候片刻。”朱佑樘注意到門外忽然出現了何鼎的身影,且他臉上略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便緩步走了過去。
何鼎附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他平靜地點了點頭,等回到書案邊後,方在一張新的宣紙上寫了幾句話:“適才接到訊息,說是父皇召見了萬首輔與劉閣老,商議為五位皇弟行冠禮一事。初步定在六月初六。”
皇三子朱佑杬,邵宸妃所出,今年虛歲不過十二歲;皇四子朱佑棆,同樣是邵宸妃所出,虛歲十歲;皇五子朱佑檳,張德妃所出,亦是虛歲十歲;皇六子朱佑楎虛歲九歲,同樣是張德妃所出;皇七子朱佑枟,邵宸妃所出幼子,虛歲只有七歲。
從年紀來看,他這幾個弟弟怎麼也夠不著行冠禮。而且,冠禮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行冠禮只會是為了一個目的——封王。
太子殿下頗有些疑『惑』:他明明記得父皇的病已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