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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鳳釵步搖珠花。雲安捧著熱水過來,輕輕地給她潔面。朱佑樘則去了西次間,由李廣和何鼎服侍著洗浴更衣。
待到張清皎也傳喚了熱水,略擦洗過身體後,宮女們便捧著各式洗漱用具陸續往外退去。不多時,東次間裡便走得乾乾淨淨,連半個人也沒有剩下。曾女官立在門口,皺著眉道:“太子妃娘娘,聽說您最近有些不方便,怎麼能與太子殿下同眠共處呢?”
不等張清皎回應,她便又道:“若是娘娘憂心太子殿下無人服侍,不如安排一位宮人好好服侍殿下?如果娘娘心裡不願意,這可不成。『婦』人之道,從父從夫從子。無論是誰,都須得好好為夫君著想才是。從明日開始,臣便監督娘娘好好學一學女四書,再仔細讀一讀仁孝皇后的《內訓》。”
張清皎垂眼道:“女四書與《內訓》,我都已經學過了。曾女官是想讓我默寫,還是想讓我背誦呢?”
“光是默寫與背誦是沒有用處的。關鍵在於學了之後,便要用在日常起居當中。”
曾女官還待再言,便見太子殿下緩步走近:“曾女官說得是。『婦』人之道,從父,從夫,從子。是我不許其他人服侍,也是我不許太子妃分榻而眠。太子妃從來都只聽我的話,有何不可麼?”
曾女官一噎,低聲道:“癸水汙濁,若是沾染了殿下……”
“我不覺得汙濁。”朱佑樘握住自家太子妃的手,牽著她來到床前坐下來,“怎麼?曾女官想立在這裡服侍我們就寢?倒也並無不可,只是你年紀有些大,恐怕每天晚上值夜,身子骨熬不住罷。”
知道太子殿下正在為太子妃出頭,曾女官哪裡願意就這樣服軟?否則,太子妃對她哪還會有半點尊重?恐怕會仗著太子殿下的寵愛,一直陽奉陰違呢!於是,她挺直脊背,冷淡地道:“多謝太子殿下關懷,臣一向身子康健,必定能熬得住。”
“那便有勞曾女官在外頭候著了。”朱佑樘輕輕攬著張清皎的腰,似笑非笑地放下了厚重的床帳。
曾女官立在外頭,望著那繡著百子千孫的火紅床帳,依稀彷彿聽見帳內正在竊竊私語。可她只能約束太子妃的行為舉止,如何能約束太子妃與太子的閨中低語呢?於是,她只能儘量豎起耳朵,希望能聽見裡頭是不是響起什麼不合規矩的聲音,正好可以尋著機會發作立威——
“方才你說,你有對付她的法子,怎麼不使出來?我不過是離開了片刻,轉眼間你便又被她欺負了。這讓我如何能放心得下?”太子殿下在太子妃鬢邊耳語道。
“來日方長,不急。”太子妃笑眯眯地回道,“她也就只能趁著臣妾在清寧宮裡這會兒折騰臣妾了。無論如何,臣妾也得做一做樣子,讓父皇順一順心不是?等父皇順完心,大概也沒有餘裕與空閒關注清寧宮了。到了那時候,每日盡職盡責不辭勞苦的曾女官,指不定甚麼時候就會累出病來。”
提起皇帝陛下,太子殿下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對父皇真是越發失望了。折騰他這個兒子也就罷了,哪有做公爹的折騰兒媳『婦』的道理?內眷自有內眷的相處之道,他這一回未免也太計較了些。
不過,藉著床帳外昏黃的燈光,太子殿下依稀發現,太子妃笑得很是愉快,禁不住嘆道:“受了欺負,你還這麼高興?原以為你不過是『性』情溫和而已,誰能料到,你竟是被人欺負了倒還覺得愉快?嗯?”
“臣妾當然高興,因為千歲爺一直在維護臣妾呀。”太子妃攬住了太子殿下的肩背,給了他一個親密的擁抱,“有千歲爺維護,臣妾誰都不怕。”
太子殿下被她抱了個滿懷,瞬間臉熱得發燙,紅暈一直從面部延伸到頸部與背部,火辣辣的猶如被炙烤著一般。他只覺得心跳得極快,耳中再也聽不見其他,能聽見的唯有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他甚至無法思考,僅僅只能依靠著本能,將太子妃摟入懷中,想將她融進自己的血肉裡。
“千歲爺安心罷,臣妾雖然瞧著柔弱,卻也不是隨意被人欺負的。”
“是麼?可當初選妃的時候,你便被那個劉氏欺負得沒有還手之力。”
“……千歲爺怎麼會知道?不,臣妾並沒有被欺負得沒有還手之力,臣妾明明還手了。”
“軟綿綿的說幾句話,也算是還手麼?”
“君子動口不動手。”溫熱柔嫩的手輕輕地在太子殿下背後拍了拍,“放心罷,臣妾自有分寸。而且這是內眷的事,是臣妾分內之事。若是讓千歲爺一直掛心,豈不是意味著臣妾無能?千歲爺有朝政要事需要考慮,無須為這些細枝末節分心。”外朝是他的戰